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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劍象徵的是血族的未來,御藍斯卻能把這劍留下來,給謹兒練劍。可見,對他由衷的疼愛與欣賞。
相較之下,他這個父親,的確太失職。
看著與龍鰭長劍一般高的兒子,他收起羽翼,眼眶灼紅地讚賞一笑,“武功有長進。”
“不要碰我弟弟!”
南宮謹說著,強硬地把無殤抱過來,怒聲警告,“看清楚,這人髒,以後離他遠點,他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無殤被哥哥兇巴巴的樣子嚇到,嘟著粉潤的小嘴兒,不敢說話,還是感激地看了眼南宮恪。
孫嬤嬤尷尬上前來,忙接了無殤,嗔怒地勸南宮謹,“世子爺說話別太過分了,恪皇子到底是你的親生父親。”
南宮謹諷刺冷哼,沒有和孫嬤嬤爭辯。
南宮恪卻反而臉色暗沉,竟是比剛才更難看。他擔不起“親生父親”這個稱謂。
“你不是該在學堂嗎?”南宮謹一手握住劍,警告地盯著他,“不要趁御藍斯不在,蓄意接近我孃親。”
錦璃在亭子裡,將剛才的一幕看得清楚。
她無奈顰眉,輕聲一嘆,“謹兒,是我叫他來的,我有事要他幫忙。你和無殤都累了,隨孫嬤嬤去外公外婆那裡。”
見兒子僵持,她不悅催促,“青丹,你們都保護兩位小世子過去,不必陪我了。”
“是,娘娘。”
南宮謹扛著長劍轉身,霸氣四射地指著南宮恪警告,“別碰我娘,否則我饒不了你!”
南宮恪始終默然。
目送兒子和一行人離開,他才掀開紗簾,進入亭子裡。
這一眼,竟又是恍若隔世,地毯潔淨,宛若初雪,美人眉目如畫,風華絕代,令人不忍驚擾。
原來,他這樣思念她,卻明明是天天都能見到的。
每一次見她,都覺得她總比上一次更美。
未施脂粉的肌膚,瑩潤細美,迸射出白如玉的光澤,許是因有身孕的緣故,她一身溫柔的氣韻,愈加驚豔,周身似有光籠罩著。
錦璃已然畫完,正在細細地於圓碗中清洗毛筆。
見他只站在那邊呆怔,她笑著催促,“你愣著幹什麼?過來坐呀。”
他脫了靴子,才靜靜走上去,優雅撩開袍子,在她擺在一旁的軟墊上,盤膝坐下。
他視線落在地毯上鋪著的幾幅畫上,不禁臉色微變。
墨漬已乾,那血,那人,觸目驚心。從前教她畫畫,是手把手教的,大都是畫花草,畫樓閣,不曾畫過這樣的。
“你畫這些東西做什麼?”
錦璃把晾乾的畫,一副一副疊摞好,捲成畫卷,放在備好的大竹筒裡,放在他面前。
“幫我去送信。”
“送給康恆?”
她點頭,頭上的彩玉步搖輕輕擺動,光芒回應澄澈的眸光,愈加美得驚心。
“眼下,除了你,沒有誰能在半天時間飛過玉鱗江阻止這場戰事。”
他眸光掙扎,從她臉上收回視線。
“錦璃沒用的,康恆看到這些,不見得會停戰。庸西王給他兵,勢必要奪取大齊……他不打,必死!”
“康恆絕不會做庸西王的傀儡皇帝,他絕不會受制於人。”
錦璃篤定說著,拿手帕擦了擦手,把一封密封好的信,放在竹筒旁,“連這個一起給他。”
南宮恪拿起信,摸了摸,薄薄的一張,似只有幾句話的樣子。可他還是忍不住想知道,裡面到底寫了什麼。
她一臉堅毅篤定,似已然看到康恆改邪歸正。
可,在他心裡,康恆沒有資格改,那種人該死。
“錦璃,他決心殺御藍斯,你對他說再多也無用!御藍斯也早就想殺了他,當然,他殺康恆,不只為你,也為天下。”
她當然知道,她蘇錦璃在這場戰爭裡,不過……是一件可悲的戰利品。
所以,她更該努力化解干戈,她不想像一件東西一樣,被奪來奪去,也不想孩子們活在戰火中。
她沒有就此與南宮恪爭辯,只不由分說地下命令。
“你不要冒險,擱下信和竹筒就離開,不要逗留,也不要挑釁他,不要讓任何人發現你的蹤跡。”
既如此,她是心意已決。
“錦璃,你……是在擔心我?”
他手伸過來,握住她嬌柔溫暖的手。
她手上沒有任何硌手的手飾,在掌心裡,這樣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