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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嗎?”
她認識的御無殤不就是個混蛋麼?他若不是了,反而更好。
他強硬地壓住心底的恨與痛,背轉過去。
“母后說,封大哥為儲君,他們定不饒他。封我,是最好的,可保大家安然無恙。血族的未來,兄弟的性命,都要壓在我一個人身上……但是現在……”
他頹然搖頭冷笑兩聲,本是桀驁不馴,飛揚跋扈的男子,似打了一場敗仗,乏力頹然。
可笑的是,這場仗還沒有正式開始,他便敗了。
“我尚未當上儲君呢,整個血族已然是流言蜚語,連幼時的蠢事,他們都要拿出來大做文章。他們卻能在朝堂上,齊齊跪下,懇請父皇為我賜婚,他們要捆住我的一生!”
龔姣兒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忍不住上前兩步,輕輕地自後抱住了他。
這背影俊秀如刀刻,稜角分明,似能紮了手……
這一刻,她不在乎他的凌厲,恨不能把自己全身的力量都給他,期望他支撐下去。
“我們再玩兩圈,我陪你去刑部。好不好?”
她溫柔地口氣,似哄勸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你應我一聲呀!無殤……”
“你當那案子我真的擱置不管了?只是沒有線索,提刑官查驗了十幾遍屍體,那江面上我也帶人日夜徹查過,這會兒捕快還在盯著那些船隻……從事發到現在,誰也沒安穩地睡過。”
“你為何不去看師祖的魔球?”
他避開的她的視線,心虛地說道,“已經看了,看不出什麼東西,只有一片火光,血腥。”
其實,那東西,早在三百年前,看到自己給她下跪的一幕,他就不看了。
這些年,大事小事,他都是憑自己的真本事,從沒像其他兄弟一樣,什麼事兒都要問一問師祖的魔球。
御琛更是誇張,甚至連養的馬,生雌生雄,都得問一問那魔球,每次都要挨幾鞭子,換個答案。
龔姣兒繞到他前面來,“你看不出什麼,不一定我也看不出,你去門口等我,我去問師祖。”
“姣兒……別去!”
然而,他卻沒能抓到她,只一轉身,她就不見了蹤影。
他不喜歡她這樣突然消失……
而且,他最怕老頑童似地師祖一時興起,給她看魔球裡他下跪的一幕。
龔姣兒奔到前院去,本是熱熱鬧鬧的場面,霎時靜了片刻。
她頓覺事情不對勁兒,看向前一刻去過後院的女子……
正見那女子四周圍了七八個女子,皆是一臉嘲諷地冷笑。
她低著頭,沒敢看眾多長輩,直接走到伏瀛面前,就聽到有人在低聲地議論。
“就算近水樓臺,也不該那樣厚顏無恥呀!”
“皇上和皇后娘娘認了她是義女,彌補當年退婚的虧欠,她也說了,全天下的男人死光都不會嫁給二皇子的。”
“瞧她這身打扮,老氣橫秋又俗氣,還當自己是美人,去投懷送抱……真可笑!”
那聲音由低到高,漸漸地,就愈加地肆無忌憚。
龔姣兒沒有理會,只跪下來對伏瀛行禮。
“師祖,姣兒想問卜一件事,關於玉鱗江女屍的!”
“他怎不自己來?”
“他說早就看過了,我想幫他再找找線索。”
伏瀛挑眉,也猜到了,無殤因何不來占卜。
看在人命關天,他沒有對龔姣兒開玩笑,便從袖中取出魔球,大掌拂掠,魔球卻意外地靜無反應。
龔姣兒疑惑看他,又看球,“師祖,怎沒出現?”
他狐疑試了幾次,魔球竟仍是冰冷剔透。
龔姣兒看了眼他面前的酒杯,忍不住道,“師祖,這魔球會不會是因為您喝了酒,所以失靈了?”
“不可能。”他篤定,這種狀況與喝酒無關。
恐怕,有人施展無數,佈下了結界,阻隔了他的力量施展。
可,他平日並沒有得罪什麼人吶。
龔姣兒見他臉色蒼白,忙叫來他的貼身侍從。
“師祖醉了,暫扶他回宮歇息。”
伏瀛站起身來,忙叫住龔姣兒,“這事兒,暫別聲張。”
“是,師祖。”
聽到那些流言蜚語,伏瀛凝眉欲言又止,終於還是隻道一句,“姣兒,你若真的喜歡無殤,就別理會那些。”
她忙俯首應道,“我不理會,師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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