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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得了絕症?”
郎中笑著搖了搖頭,這便收拾好了藥箱。
龔姣兒見他藥方也不寫,不悅地嘆了口氣。
她也是學過醫術的,只是有病不能自醫,才讓他醫,他怎能如此敷衍呢?!
“你至少應該告訴我,該服用什麼藥?!”
“公主這病不難治,只需一整晚把雙腿雙腳放在心愛男子的肚子上暖一暖,便可緩解了。”
龔姣兒勃然大怒,庸醫!且是個態度惡劣下流的庸醫。
“你真的是皚城最好的郎中?!”
“千真萬確。”
“既如此,我的頭也很痛,每一根血脈都在痛,渾身都不舒服,你重新給我醫。”
“公主只需長久得心愛的男子相伴,便可身體康健。”
龔姣兒不禁愈加狐疑,且雙眸血紅,氣惱瞧著他,將這郎中從頭看到腳,不禁懷疑,他是御無殤派來的。
只有那廝,才會正經起來不正經!
水蔥似地手指抓住帕子,勉強強忍住,沒有對他破口大罵。
她上前就扯住了郎中的手臂,獠牙煞然躥出唇角,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郎中強忍著痛,不敢反抗。“公主,您這是做什麼?懷疑百里少主,收買草民,給公主驗身麼?”
龔姣兒確定了他不是奉命前來,方才鬆開他,“你剛才一番話,一定是在開玩笑!”
“草民並非第一次醫治這種病,公主若不信,可以試試,不過,若是盲目用藥,恐怕會損傷了身體。”
郎中說完,就行了個禮,匆匆告退。
走到門檻外,踩到了院子的雪,幽幽地唱到……
“相思苦,心若堵,斷腸劫,憑誰訴,遙遙不知君何處。”
那歌聲,隨著寒風吹進室內來,刀刃般鋒利
tang。
龔姣兒抬手,真氣一掃,門板轟然關上。
窗子上掛著厚厚的窗簾,室內明亮而沉靜,壓抑地駭人。
她的心,又痛得無以復加,氣息夾帶著炭火的氣息,一股一股吸入肺腔裡,眼淚便莫名地衝出眼眶。
她不允許自己這樣痛,不允許自己想莫黎城的流言蜚語,不允許自己想那個嫌棄她“添亂”的男子,也不準自己再如此獨處煎熬。
細細地重新梳洗過,添了淡妝,換了火紅的狐皮錦襖與長裙,罩了雪白的狐皮披風,拿披風的連衣帽罩在頭上,迎著寒風,強迫自己以一個好心情走出門。
該出嫁的女子,該是歡歡喜喜的,總是悶在房裡,沒有人會喜歡。
日後,這裡是她的家,她該讓大家儘快地接納她才是。
兩個丫鬟見她出來,不禁詫異。
“公主,外面風大雪大,還是在屋子裡待著吧,您若是想見少主,奴婢這就去請。”
“我只是出去走走。”
曳地的狐皮披風,拖曳在雪地上,沙沙響,漸行漸遠。
兩個丫鬟擔心地相視,忙跟上去。
*
百里家宏大,但是,每個兒子,都在這宏大的宅邸內,又有獨立的院落。
而獨立的院落裡,又有別致的小院,以備給客人居住,也有給妻兒預備的。
龔姣兒住在銀雪院,去百里燿所居的前院樓閣,不過穿過一條九曲亭廊,便能抵達。
她走出銀雪院的月洞門,穿過一片豔若春景的小花園,卻正看到她未來的夫君,與一個女子在亭廊下爭吵。
風雪呼嘯,卻不及那爭吵聲激烈。
百里燿身材高大,一身黑狐披風,內穿著藍色錦袍,俊美的容顏似寒冰雕琢而成的,稜角分明,冷酷絕豔。深邃的眼眸深邃地嵌在眼窩裡,此刻,似能噴出火來。
那女子則是一身嫵媚的醬紅色的兔毛錦衣,髮髻側綰,彆著扇形頭簪,那扇子與頭一般大,像極孔雀開屏,隨著激動的舉動,寶石閃耀,別緻而妖豔,也彰顯了特殊的身份。
恐怕,也只有他百里燿,才能買得起那樣價值連城的頭飾。
龔姣兒不願去探聽,沒有可以地延長聽力。
兩人吵得片刻,百里燿便側轉過去,不再看女子。
女子仰望著他絕美的面容,痴怨難言,眉心的醬紅色水滴形花鈿,似凝成的一滴血,越顯得眉眼嫵媚似嬌。
活了五百年的男子,總是會或多或少惹下些許情債,更何況,他不只是貌美驚人,還富可敵國,文武雙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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