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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邕怔然一愣,不禁猶豫。
“夫人既能深愛著身邊人,何需問這個問題?”
王綺茹啞然失笑,“老人家,您到底是何方神聖?”
“不過是修道之人。”
康邕終是寫了許願牌,便飛身上了樹梢最頂端。
樹頂上寒風凜冽,不似樹下那般風平浪靜。
他忽然明白,緣分……的確是不能強求最好,該順其自然。
於是,他站在樹梢,閉著眼睛,隨手把許願牌往下丟。
許願牌落在了樹冠中間一個較為粗壯的樹枝上。
老人家瞧著牌子,似笑非笑地笑了笑。
王綺茹見事情辦成,便忙對老人道別,拉著康邕離開。
“怎走得這樣急?我還想與那老爺子多聊會兒呢。”康邕忍不住回頭看。
那置身一片紅光裡的老人,越是如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老神仙。
王綺茹無奈地提醒,“蘇靜琪和趙側妃的轎子就要出來了。”
康邕搖頭笑了笑,“和朕在一起怕什麼?以後,再不必怕撞見她們。”
王綺茹回以一笑,沒有再就此多言,“走吧,我們去花市看花燈。”
“好。”康邕莞爾。
蘇靜琪早就注意到康邕和王綺茹,卻終是礙於康邕的身份,不敢出來造次挑釁。
她走出城隍廟,身後兩頂轎子跟出來。
趙側妃怕人說閒話,在轎子裡,轎簾也不敢掀。
老人正在整理貨攤,被蘇靜琪揮著絲帕無禮地“哎”了一聲,轉過身來。
“姑娘,有事?”
“剛才那兩個人,丟了許願牌在樹上?”
“是。”
“不要臉的賤*人!”蘇若婉冷罵了一句,便質問老人,“丟在哪兒了?你告訴我!”
說著,她細長的黛眉冷傲挑高,把一袋銀子擱在桌案上。
“說了,這些銀子都是你的。”那姿態,竟像是丟了殘羹冷炙給一條狗。
老人笑笑,直接擔起貨架就走。
“哎?你這死老頭兒,怎如此不通情理?你走什麼?我也要買兩個許願牌。”
老人只得停下來,拿了兩個牌子給她。
蘇靜琪不滿地要了筆,寫下自己和康恆的名字,轉身就朝著樹冠走去。
老人朝著那許願樹揮了下手,擔著貨架,悠悠遠去。
蘇靜琪在樹下拿著許願牌往樹上丟,卻詭異地,連番幾次都丟不上去。
有一次,牌子遙遙掛上了樹枝,卻顫顫巍巍又落了下來……
趙側妃眼見著天色已晚,不耐煩地掀開錦簾,“靜琪,別丟了,快走吧!”
“孃親,這樹中邪了,為何別人能丟上去,我去丟不上?”
趙側妃叫了一個小廝過來,“你拿這牌子爬上樹去,幫郡主放在樹枝上。”
小廝領命,拿著牌子爬上粗壯的樹枝,確定掛的牢固,方才下來。
蘇靜琪看著牌子在風裡美麗的旋轉,欣喜地笑了笑,滿意地坐進轎子裡。
隨侍們隨著兩頂轎子,徐徐遠去,剛剛掛穩的牌子卻,啪啦——掉了下來。
回到府中,她便去給父親請安,細述了康邕帶王綺茹來許願樹的事兒。
蘇世韜怒極寫下一張休書,貼在王府大門上。
用過晚膳,他又入宮,懇求太后,冊立趙側妃為寧安王妃。
太后倒也爽快,直接寫了懿旨給他,丟給他一句,“世韜,你是越老越糊塗!撿了芝麻,丟了西瓜,我蘇氏沒了王氏錦緞的相助,遲早會被蘇靜琪母女敗光。這些年,你只知沙場廝殺,多虧了王綺茹給你打點上下,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蘇世韜正在氣頭上,哪裡聽得下這些?!
蘇錦煜帶嫦兒夜半回家,看到門上的休書,站了片刻,又帶她坐回馬車上。
“這個家,是真不能回了。”
嫦兒嬌柔依進他懷裡,“那就回我們的家。”
*
御書房,梁懷恩打了個哈欠,又推門進來問,“郡主,您批閱幾本了?”
“一本都沒批呢!”錦璃窘迫地低聲咕噥,已沒臉見人。
“公主,您這……晚上還睡不睡?如此可是耽誤國事呀。今兒的奏摺,是不能拿到明兒批閱的。”
☆、第160章 伴君伴虎,暗計
今日事,今日畢,這規矩她懂。勤政愛民,乃明君所為。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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