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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人驚奇的是,這裡沿街都無乞丐乞討。
巡邏的護衛隨處可見,個個金甲罩身,配有長劍和短刀,弓箭手在每一處建築的最頂端嚴密監視著整座城的動靜。
她鳳眸流轉,滿心讚歎嘖嘖,不經意地,忽看到掛著“王氏錦緞”的一座十層高的樓閣。
那樓閣白牆藍窗,門口擺放著六個青花瓷缸,裡面栽種著她喜歡的荷花,那荷花向上迎著陽光,淨美無塵。
那樓,那花,那一切,遠遠望去,親切溫馨,清新逼人。
她激動地輕抬素手,掀開金紗,目不轉睛,盯著漸行漸近的藍色雕花大門。
從門口看進去,正見頭髮花白的外公,一襲內斂的藏青色錦袍,身材健碩筆挺,一如勁松般,容顏俊朗,精神矍鑠。
他正站在堂內,與兩個錦衣華服的男子說著什麼。
錦璃想大叫外公,忽然想到什麼,終是沒有開口,也沒有要求停車。
御藍斯注意到她的小動作與希冀,卻並沒有命令車伕停下。
錦璃悻悻收回手,輕聲一嘆,仍是巴巴望著那座樓閣。
御藍斯煩躁地丟下手上的奏摺,狀似漫不經心地提醒。
“在這邊行車不比在大齊京城,路中央的直行道,不能直接靠邊停。”
她嘟嘴冷哼一聲,擰頭只看那些奇裝異服的路人,心不在焉地應聲。
“我知道。”
她知道?她怎麼會知道?心裡一股暖流淌開,他忍不住訝異地側首看她。
紅衣蝶袖束腰,寬闊的腰帶襯托的腰肢不縈一握,臉上的紅紗越顯得她肌膚勝雪,雙眸幽深如冰,眉目如畫。
這美態,驚心動魄。
雖然這嫁衣是在他的逼迫下穿上的,可她終究是老老實實穿上了。
就連發髻,也梳理的恰到好處。高綰的飛鸞髻,搭配了他備好的所有頭飾。
他肅冷的俊顏鬆懈,不自然地輕咳一聲,“蘇錦璃,你……你怎麼知道這些?”
難不成,他不在她身邊的那些時日,她一直研究莫黎城?
她端正坐好,目視前方,雙臂環胸,冷傲威嚴地高揚螓首,似極不情願同他講話般,口氣慵懶地回答。
“前世,本宮和皇上仔細研看過這座城的律法,早已爛熟於胸。”
前世,本宮,皇上?他咬牙切齒地冷笑,“這可真是本王的榮幸!被皇上踹掉的——‘前’皇后娘娘。”
他攏住豔紅的錦袍禮服,身軀側轉向右邊,發誓今兒一天都不會再與她講話。
錦璃則冷哼一聲,轉向左邊。
一路行船,他強勢索取,幾天幾夜不准她踏出房門半步,妄想她有好臉色?做夢!
她心裡暗咒,默默無聲,把御氏皇族的祖宗八代挨個數落個遍。
*
溟王王宮,端正四方的佈局,位於莫黎城的最中央。
東邊是溟王的紫宸宮,以及八位王妃生前曾居住的寢宮。
西邊是莫黎城的各部衙門,以及莫黎城大牢所在。
最中央是執政大殿,坤和大殿。
馬車一入王宮,御藍斯便徑自去了坤和大殿,各部官員緊隨而入。
錦璃坐在暫停的馬車上左顧右盼,大惑不解。
他這是把她丟在這裡不管啦?任她自生自滅吶?
掀開紗簾,錦璃正要下車,卻見一個身著醬紫錦袍的女子立在了馬車前。
女子頭上罩著寬大的同色錦帽,容顏隱匿在暗影裡。氣韻與所有沿路所見的吸血鬼一樣,神秘幽冷,自傲不凡。
錦璃自上而下,只看到她膚白勝雪,雙唇嬌豔。
眾人都恭敬行禮,猶如拜見這王宮的女主人。
錦璃心裡頓生芥蒂,見過了血族太后,她不敢再憑容貌,胡亂斷定這女子與御藍斯的關係。
“錦
tang璃郡主,有禮了!”女子於車下優雅頷首行禮。
“您是……”
“奴婢是王宮總管內務的嬤嬤,姓畢,名多思。奴婢曾服侍過溟王殿下的生母皇貴妃娘娘,溟王殿下不棄,自從搬來王宮,便一直讓奴婢服侍左右。”
原來如此。錦璃按著心口撥出一口氣,顰眉,客套淺笑,“原來是畢嬤嬤,失敬!”
“奴婢帶您去居所,郡主不必下馬車。”
錦璃便聽話地坐正,視線卻忍不住瞥向坤和大殿。
丹陛之下官員分立兩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