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妨,若當眾說,人家會說你沒教養,捱罵的不是你,是爹和娘。”
“哦!”
小傢伙洩氣應著,忽然想到什麼,這才發現,孃親不在廳堂,而御藍斯也不在……
*
馬車載著一車女眷與兩個娃兒,緩緩入了宮門。
錦璃一手懷抱御天,一手掀開車簾,遠眺恢弘的宮殿。
黃昏日落,夕陽如火,冬日裡的御花園依舊繁花似錦,林木蔥鬱,遠處只見隱匿林木間宮殿的金色琉璃瓦。那瓦上蒙了一層橙輝,綺麗恢弘。
前世今生,都是這樣子,看習慣了,總覺得萬年不變。裡面的人,卻總是來了去,去了來,物是人非。
車內眾女子身上的胭脂香濃,太過靜謐。
她放下車簾,不禁*看身側悶不吭聲的長子。
貴雅絕倫的小傢伙,像他的父親,就算換了衣服,還是一身銀白,不過是刺繡的花樣、裁剪的樣式和袍袖滾邊換了而已。
她送御藍斯到玉鱗江畔返回,本就悵然若失,不願言語。
這小子晌午午睡剛醒,小臉兒就一直氣鼓鼓的,倒是像她,沉默地不發一言。
孫嬤嬤備了不少新鮮的水果,就為討好他。
夏日裡也不見得能吃得著的名貴瓜果,都是千里快馬從南方運過來的。
這臭小子,卻一口沒吃,當著她的面,便把幾盤水果掀翻在地。
俗語說得好,七歲八歲討狗嫌。當真是讓她大開眼界。
他乖巧的時候,能貼在人心肝兒上說話,瞧著也歡喜。暴脾氣一衝上來,卻不知是像誰!
她蘇錦璃可不是發脾氣就愛掀桌子的。
“南宮謹?”錦璃嚴肅地喚他。
王綺茹,李側妃,蘇妍珍,蘇靜琪、顧梓蘇,都看向雙臂環胸,閉目養神的小人兒。
眾女衣香鬟鬢,錦衣華服,皆是滿頭珠翠,豔麗多姿。獨錦璃母子白袍勝雪,於一片豔麗之中,反而愈加驚豔。
“有話就說!”小傢伙慵懶靠在方枕上,愛答不理,眼皮都沒抬。
“一會兒見了太后,該行禮行禮,該問安問安,不該說的話不準說,不該做的事不準做。”
漂亮的眼眸倏然睜開,詭豔的紅光,驚得滿車女眷都紛紛轉開頭,尤其是蘇靜琪,怯縮到蘇妍珍背後去。
錦璃瞧著他一雙紅眼睛,隱忍深吸一口氣,“還有,一會兒不準擺這模樣示人。大家見多了吸血鬼,你瞪著紅眼睛嚇不到誰,不過叫人覺得你小娃兒一枚,幼稚至極。”
南宮瑾頓時怒火三丈,血眸不但沒收回,獠牙反而躥出唇角。“孃親這是嫌棄我呢?”
錦璃紅唇氣結微抿,強忍著,沒有與他爭辯。
和緩了心緒,她方才柔聲勸道,“孃親只是叮囑你,宮裡步步危機,不比在家裡。誰能與外公一般,容得你當眾出招殺人?”
“……你只惦記著御藍斯就好,管我作甚?”小傢伙擰開頭,咕噥道,“你心裡壓根兒沒有
tang我和爹。”
王綺茹不禁為女兒捏一把冷汗,這小子是在吃醋呢!小小年紀如此計較,若長大了,可如何容得下御天?
蘇靜琪卻在蘇妍珍身側,若有所思地揚起唇角,一雙杏眸幽幽冷冷地看著南宮謹。
錦璃強硬環住兒子的小肩膀,把他攬入懷中,怕傷了他的心,不好再當著眾人的面訓斥他,只俯首到他耳畔,以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低語。
“你若胡鬧,外人指不定如何說道你爹呢!你儘可四處去掀桌子,讓大家瞧瞧你這前世皇子的暴脾氣。”
南宮謹皺著小鼻子,又哼了一聲,再沒說話。孃親好厲害,竟和他玩激將?!他
他一張嘴,收了獠牙,還是怒氣沖天,壓不下小心肝裡的惡氣。
見襁褓裡的御天斜斜瞅著自己,他氣惱瞪他一眼。
御天就從襁褓裡伸出小手,觸到他的臉上。
“別理我,死小鬼!”
御天卻有恃無恐,小手握成拳頭,抵在他的臉頰上……
錦璃瞧著兩個兒子的微妙,忍不住就……笑了。
一旁,顧梓蘇也看出端倪,柔聲道,“謹兒,彆氣了,弟弟在哄你呢!”
南宮謹頓時漲紅了臉兒。
*
晨昏定省,是宮裡的規矩。
這個時辰,請安的妃嬪、皇子、公主絡繹不絕。
太后寢宮門外,停滿了肩輦,輦車,為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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