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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斜靠在鳳椅上,“哀家格外喜歡蘇錦璃,但你父皇若反對,哀家也不能再堅持。家和萬事興!”
御藍斯內斂優雅地微低著頭,一派謙恭之態。“是。”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從前的八位王妃,也都是你父皇費心甄選的,你父皇做任何事都是為你好。”
“是,皇祖母。”
太后見他應著,方才鬆了一口氣。
她卻也心知肚明,孫兒認定的事,不好更改,表面上恭順,也就足夠了。
至於那暗夜裡翻牆、爬窗、入蘇錦璃閨閣的事兒,她老人家若再計較,便是不識趣了。
“至於西門向蝶,你的選妃大典舉行八次,她明裡暗裡說喜歡你,卻是一次都沒有參加。西門王族心氣兒高,是奔著未來後位去的,她要你的連心手鐲,能看得上麼?”
祖孫倆正說著,外面進來一位宮女,“太后,皇后娘娘求見。”
太后鳳眸冷冷一眯,有些煩躁地丟了懷中的波斯貓。
貓兒受驚,刺耳嘶叫著逃竄出去,門外候著的美人見一個白影躥出來,受了驚,不禁尖叫。
殿內太后趁勢對御藍斯低語,“皇后給你準備一個女子,在你父皇面前,也說了不少話。溟兒,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是。”
太后一聲“宣!”
殿外,皇后西門冰玉進來。
豔紅鳳袍華豔無匹,光芒明滅,陰冷一身氣質,並沒有被一身紅衣和厚重的胭脂暖熱,反而愈加冷酷刺骨,容顏詭豔。
她冷傲挺著脊背,直到了太后近前,才略彎了腰身恭順行禮,濃豔美態霸氣凌厲,硬生生要刺進人的眼睛裡。
“母后,老七和之煌回來,臣妾特別在御花園里布了宴席。”
清麗的聲音是溫和的,口氣卻有些生硬。
太后伸手搭住御藍斯的手臂,“溟兒,皇后一番苦心安排,咱們去見一見那位方羽珠。聽說,是一位珠圓玉潤的美人兒。”
*
血族的一切都是冷的。
宮殿冷,人冷,心冷。
樹蔭冷,涼亭內,夜明珠的光,亦是瑩白肅冷。
四周亮如白晝,花氣香濃,鳥語聲聲,蟲鳴幽幽,很容易令人誤會成這是一個沒有黑夜白天之分的幽冥之境。
御藍斯陪著太后坐下來,忽然有些不習慣這樣的氛圍。
莫名地,愈加思念剛分別不久的錦璃,她肌膚上的味道像極了清甜的陽光,悶在他懷裡調皮的笑聲,都是豔若暖陽的。
如此格格不入的心境,被他強硬壓制。
錦衣華服的男女,比花更豔。個個眉目如畫,貴雅沉靜,冷酷清傲,彷彿一尊尊沒有溫度沒有靈魂的美麗玉像。
便是這樣絕美的人,頃刻間皆是可化身成魔,兇殘無度。
御藍斯隨著太后駕臨,這些比花更豔的人,便黯然失色了。
所有人視線都凝於他身上,卻只是停頓片刻便急促轉移,神情裡有羨慕,亦有鄙夷。
太后如此榮寵,他們得不到。
御藍斯,這個源自血族古文暗含卑賤之意的斯字,已然昭示他永遠難以更改低劣的血統。
因此,他們也除了豔羨他絕美的容貌與榮寵之外,再沒什麼好妒忌的。
太后坐下來,示意眾人免禮。
她淡掃一眼桌案上花果口味兒的茶盅。白瓷襯著鮮血,格外明豔的色彩,該是叫人食指大動。一見御之煌與西門向蝶,她就再提不起半分胃口。
善於察言觀色的眾人,見她如此,不由侷促不安。
亭子外面一聲“陛下駕到!”氣氛更是急轉直下,近乎僵冷。
眾人臉色各異地忙起身行禮恭迎。
年方八歲的小公主御雪兒,活潑地蹦到亭子裡,一身綴滿狐皮絨球的白裙,雪球兒一般可愛。
她清甜地叫著皇祖母,鑽到太后懷裡。
太后看到小丫頭燦爛的蘋果臉兒,這才面露笑容。
她抬眼看到兒子御穹,臉色又冷了幾分,精描細畫的鳳眸垂下去,再懶得抬起。
御穹不以為意,單膝跪下來,“母后金安!”
“知道哀家看到你不高興,你就不該出現。”凌厲的斥責,不留絲毫情面。
御穹恭順笑了笑,在太后左手邊,緊挨著皇后西門冰玉坐下來。
他伸手狀似恩愛地輕握了一下西門冰玉的手,示意眾人免禮,才對太后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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