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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藍斯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他側首,敏銳看過去。豔若傾世曇花的俊顏,淺揚一抹微笑。
坐在席位最末端的女子驚豔恍惚,回過神來,羞澀地迅速垂下了臉兒,雙頰頃刻間緋紅。
御藍斯淡漠收回視線直接起身,對太后說道,“皇祖母,向蝶不能嫁給皇兄。兒臣的連心手鐲,已經贈予向蝶,手鐲上有花紋顯示,足可見,她與孫兒兩情相悅。”
那美人兒顰眉倉惶,視線落在西門向蝶臉上。
太后惱怒掀了面前的桌案,轟然一聲巨響,頓時摔得滿地狼藉。
“皇后,你的好侄女,這到底是何意?!”
西門冰玉忙起身跪在地上,“母后息怒,是臣妾調教不周。”
西門向蝶見姑母殺氣猙獰地盯著自己,惶恐地忙跪下,搶言辯解。
“溟王殿下,您是不是搞錯了?您的連心手鐲並沒有在向蝶這裡,向蝶也從來沒有見過。”
御之煌突然不羈地冷諷哼笑,“這可有趣了,七弟,你這混血之人,飯可以胡亂吃,怎麼話也胡亂說呢?自己的連心手鐲都能弄丟,你怎麼餵養那東西百年的?”
御藍斯凝眉,俊顏滿是不可置信地沉痛之色。
美人攪著帕子,怨怒盯著西門向蝶和御之煌。
御藍斯無奈地柔聲說道,“向蝶,本王清楚地記得,連心給了你!那晚你還坐在本王懷裡,柔聲細語,本王是不可能忘記的!”
御之煌惱怒斥責,“七弟,你不要胡言亂語,向蝶早已是本太子的人。”
“這怎麼可能?”御藍斯不可置信,視線悲慟地在兩人之間流轉。
“殿下,你不要害向蝶,向蝶真的沒有見過您的連心手鐲!”
西門向蝶說著,心一橫,忙撩起手臂給眾人看,手腕上的確有一隻連心手鐲,卻不是御藍斯的。
“這是太子殿下贈予向蝶的。溟王殿下日理萬機,恐怕是忙糊塗,記錯了。”
太后看著西門向蝶的手腕,突然……怒火就消減,眉梢玩味抬起。
“溟兒,你前陣子在玉鱗江上和蘇錦璃遇刺,重傷,身體一定是出了什麼狀況,連心該是能感應到的,還是讓御醫給你瞧瞧吧。”
“是,皇祖母。讓皇祖母憂心,孫兒該死!”
“傻孩子,沒有人責怪你,你父皇和母后也諒解。”
西門冰玉最是懼怕御穹追究御藍斯玉鱗江遇刺之事,忙柔聲安撫,“溟兒,你放心,連心手鐲會找回來的,先養好身體。”
如此一番寬慰,事情便過去了。
經過這樣一鬧,御之煌和西門向蝶的關係大白於天下。
皇后特別安排的那位美人兒,便似再也沒有機會起身。
卻是御藍斯忽然把視線轉過去,“母后,這位面生的美人兒是……”
皇后似這才忽然想起方羽珠的存在,見她雙頰緋紅,便忍不住笑出聲來。
“瞧瞧,這丫頭的心早就飛到你這邊來了。這位是方將軍的嫡女,知書達理,能歌善舞。”說著,她催促道,“羽珠,快來見溟兒。”
方羽珠忙上前,一身輕薄的飄羽紗衣,籠在珠圓玉潤的嬌軀上,娉婷一拜,胸前一片春色呼之欲出,旖旎***。
“母后,您可真疼七弟,這麼一位絕代佳人獨給了他。”御之煌氣結坐回椅子上,忽然發現,滿地隨手撈起一個女子,竟都比西門向蝶美豔幾分。
御藍斯伸手,握住方羽珠的手,把她拉起來,徑直送到御之煌面前。
“皇兄喜歡,方小姐便是皇兄的。”
“不瞞七弟,這美人兒的確招人喜歡,不過,你也知道,你另外三位皇嫂都不是省油的燈,我帶向蝶回去,再帶回這麼一位去,還能安寧?母后疼你,還是你收著吧。”
“如此甚好,你們兄弟兩個,就
tang該如此謙讓。”皇帝一句話,事成定局。
御藍斯理所當然地,讓方羽珠坐到了身邊來。任由御之煌滿心憋悶地盯著方羽珠。
早有宮人把之前的狼藉收拾乾淨。
小公主御雪兒撒嬌搖著太后的手臂,“皇祖母,孫兒新學了一支舞,是大齊赫赫有名的《飛鸞舞》,聽說溟哥哥見蘇錦璃跳過,所以,雪兒斗膽想跳一跳,讓溟哥哥瞧瞧,是雪兒跳得好,還是那位蘇姐姐跳得好。”
御藍斯默然淺笑,端起面前的茶盅,只是輕嗅,並未品嚐。“雪兒跳來瞧瞧吧,皇祖母正想看呢!”
“溟哥哥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