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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股真氣突襲,他單膝跪在地上。
“孽子!”
御藍斯見父親如此,握住劍柄的手收緊,“父皇,兒臣和恪縱然有錯,您和母妃沒有錯……”
這些時日,南宮恪一直被囚禁在,血族皇宮的橡木屋內,他親見了那橡木屋裡所刻的字。母妃句句遺言,銘心刻骨,那些用髮簪刻出的痕跡,此刻,都浮現在腦海中。
“父皇,我和哥也沒錯,你和母妃兩情相悅,生下我和哥便是有錯嗎?哥當儲君有錯嗎?憑什麼這老頭兒一出來,您就馬上廢了哥?早知如此,我倒不如重蹈前世覆轍,殺進血族,將那些死去的老傢伙挫骨揚灰!”
“你們兩個都給朕閉嘴!”
御藍斯和南宮恪相視,兩人皆是雙眸豔紅,咬牙低下頭。
他和恪不同,從小到大,他親見父皇為他,為母妃,受過太多恥辱與謾罵,被朝臣諷刺,被后妃暗害,被子嗣們怨懟。
至今,母妃已故千年,父皇竟還要如此忍辱跪求?!叫他如何隱忍?
自幼,他便立誓,當最值得父皇驕傲的兒子,眼前這一幕,卻清清楚楚地告訴他,他是父皇千年來最大的恥辱。
他寧肯自己從未存在過。
御尊停住腳步,放下貨架,無奈一嘆。
“穹,你跪求在此,能彌補你的錯嗎?當初,你帶著那女子,在許願樹下丟許願牌下,可是快活得很!”
御穹俯首貼地,謙卑而誠懇,“兒子願受任何懲罰,請父皇饒恕溟兒與恪兒。”
御尊無聲駭笑,挑眉斥道,“你犯下的錯,你的兒子又延續。日後,恐怕也會代代相傳。若真要懲罰,需得把你的首級掛上血族京城的城樓,告慰臣民,你可願意?”
御穹凝重叩首,“只要父皇能放過溟兒和恪兒,兒子甘願赴死!”
“好!你的確是個好父親!”
御尊擱下貨架,手掌一握,掌中一道瑩亮的光刃,形若長劍,絕然直劈向御穹。
御藍斯不顧一切,迅速扯住父親的手臂一轉,以身軀擋在父皇身前,擋下那一劍。
南宮恪大驚失色,本能護在他身後。
御藍斯震驚一怔,以真氣將他震開……
劍刃落下,劈開了御藍斯背後的衣袍,猙獰的傷口,深可見骨,那光刃強硬往下壓,似生生要將他劈成兩半。
“老鬼,殺我父兄,我和你不共戴天——”
南宮恪瞬間起身,拔下了御藍斯刺入地中的龍鰭長劍,兇狠直襲向前,刺進了御尊的胸膛。
御尊不可置信地低頭,純銀劍刃貫穿了他的身體,傷口被侵蝕而擴大,劇痛使得他真氣潰散,劍刃消失,御藍斯的傷口也緩緩癒合……
房頂上,一抹玄紫鳳袍倩影,無聲停落。
朝陽之下,她栗色的髮絲高綰,鳳冠輝煌,扇形金邊立領,簇擁著妝容冷豔的玉顏。
俯視院中的一幕,她撥出一口氣,不禁慶幸自己來得及時,忙揮出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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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相殘殺的祖孫三袋,被打得橫飛四散。
“御尊,你這老匹夫!憑什麼教訓哀家的兒子和孫子?”
御尊愕然抬頭,正看到血族太后從房頂上飄然落下,她血眸憤怒豔紅,瑩光冷厲,雙手化為尖利的鬼爪,一身怒火,一觸即發……
“蓮央?”御尊瞬間暗動真氣,促使心口的傷口癒合。
他剛站起身來,脖頸下,利刃冷寒,緊貼著他的肌膚。
握著劍的人,卻換成了御藍斯。
“哥,讓我來!”南宮恪忙道他身側,要奪劍。
御藍斯冷聲怒斥,“給我滾開!”
剛才,他沒想到,這老頭兒會真的殺父皇,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況是一代帝王?!
然而,他低估了這老鬼的殘暴。
如伏瀛魔球裡預料的,這老鬼殺了父皇,定會殺掉他和恪,再殺錦璃,再殺無殤,殺謹兒,殺掉所有他認為有錯的人……
與其那些悲劇上演,不如他來做這個惡人!
“溟兒,放下你的劍。你若真的殺了他,那皇陵內所有的先帝必將出來,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容顏絕美的蓮央太后,怒目銳利,她按下御藍斯的長劍,輕蔑而嘲諷地打量著御尊的裝扮。
“難怪這些年找不到你!我還以為,你從墓穴裡爬出來,忙於四處尋歡作樂,沒想到,竟是守在你和那個賤人許願的許願樹下,賣許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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