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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陸兩手提著大包小包的藥包,滿頭滿臉都是因為馬車不擋風而沾上的灰,頗有些悽慘地跟著江憑闌跨進府門,似乎想叫她走慢些。
立刻有小廝上前來,要替商陸接過手中的東西。
皇甫弋南手一抬阻止,淡淡道:“不必客套,她自己可以。”
商陸欲哭無淚。
江憑闌竊竊地笑,誰叫商陸將那夜何老說的話講給了那位驅車的少年聽,第二日整群護衛全都知道了他們主上“不行”的事,她要是皇甫弋南,一定也往死裡整商陸。
“不如你去幫她?”皇甫弋南淡淡瞥了眼笑得燦若梨花的江憑闌。
她斂眉,正色,清嗓,偏頭看向那不管走到哪都哼著歌的驅車少年,“李乘風,還是你去吧。”
那少年停下步子,拱手,“謹遵皇子妃教誨。”然後回頭去幫商陸了。
皇甫弋南似乎很有些不悅,“何時我的下屬可以不聽我的指示擅自行動了。”
她笑嘻嘻道:“一家人怎麼說兩家話,我的指示不就是你的指示嘛。”
他不大認同地一笑,忽見一青衫男子自長廊盡頭大方行來,走到兩人跟前站定,“殿下,家父早朝未歸,特意囑託我前來接應殿下與皇子妃,一切都已安排妥當,並未引人耳目。”
“好,”皇甫弋南淡淡應一聲,“那我便在貴府叨擾兩日。”
青衫男子恭敬拱手頷首,“殿下哪裡的話。”他說罷將頭低得更下去些,似乎在躲避什麼人的目光。
皇甫弋南偏頭看了看直直盯著青衫男子的江憑闌,“你一直盯著人家做什麼?”
她低低“啊”一聲,“小公爺生得俊朗,沒忍住多瞧了兩眼,失敬失敬。”
那青衫男子一張臉漲得通紅,愣是不敢抬起頭來,“皇子妃說笑,殿下與皇子妃裡邊請。”
皇甫弋南半攜著江憑闌往裡院走去,一面反問道:“俊朗?”
“唬人的,只不過想起了一個人。”她說罷笑了笑,“阿遷剛來江家的時候也是這樣,我多看他一眼,他都渾身不舒服,將一張臉憋得通紅,真是個怪人。”她專心回憶往事,並未注意到身側人蹙起的眉,偏頭問,“還是沒有他的訊息麼?”
他在她偏頭的一瞬將眉舒展開來,“過兩日入了宮便知。”
江憑闌回頭看看,見商陸還沒跟上來,又繼續問:“依你看,商陸會有問題嗎?”
“目前看來沒有。”他答得保守,“知微閣能感知天神之力,那日她出現在山神廟並不奇怪,千氏當即離開,一部分原因在你,還有一部分也在於對知微閣的忌諱。”
她安下心來,皇甫弋南是不會將話說死的人,他能講到這份上,多半是已經查了個透徹,倒是她疑心太重了。
“不過,你能這樣想是好的。”他繼續道,“甫京居,大不易,自今日起,除了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一個人。”他頓了頓,“包括我。”
她愣了愣,隨即坦然笑,“我可從來沒有相信過你,殿下。”
(—————第一卷完—————)
作者有話要說: 明日起進入第二卷:名動皇甫。第一卷從江湖切入,慢慢寫到皇權更替,其實是個“鋪墊卷”。第二卷以朝堂為大背景,文中的主角們都在各自的舞臺漸漸“發力”,劇情也將大幅展開。至於小天使們最關心的感情戲,哦,作者君才不會告訴你們,第二捲走的是先婚後愛之甜寵路線。
☆、壽宴【重頭戲開場】
二月十六清早。
東閣大學士府內院,一個淒厲女聲劃破天際:“天殺的,把皇甫弋南給我叫過來!”
滿屋子的丫鬟齊齊跪地求饒,這名字,皇子妃敢叫,她們可不敢聽。
古往今來,敢於連名帶姓直呼當朝皇子的第一悍妃,正渾身發抖地立在一面大銅鏡前,指著鏡子裡的人道:“告訴我,這件對貼合度要求如此之高的禮服,為什麼從肩到胸到腰到屁股,沒有一處不合身,沒有一處過大或者過小?”
這話丫鬟們沒法答,她們心裡都納悶著,禮服的尺寸是按殿下要求的,殿下清楚皇子妃的尺寸,因此一分不差,這很奇怪嗎?
江憑闌這回卻是誤會了皇甫弋南,人畢竟二十一年來活得清心寡慾,又不是什麼花叢老手,雖聰明也不至於光憑眼睛就曉得她尺寸,這禮服能做成這樣,是早先日日在她屋頂上睡覺,跟著她寸步不離的夕霧的功勞。
她氣不打一出來,又道:“皇甫弋南這貨也是穿越來的吧?誰規定的皇子妃可以穿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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