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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見王袍金冠之人信步跨過門檻,眯起眼遠遠看了看她。
正是皇甫弋南。
哦,南燭說了,他這會剛要從早朝回來。
江憑闌忍不住低低“嘶”了一聲,覺得皇甫弋南王袍金冠的樣子實在很帥啊。被他這麼一帥,她的手就忘了收回去,直到他步至跟前才反應過來。
“不過睡了一晚便連下床都不會了,”他閒閒開口,看起來心情不錯,“怎麼,還得我拉你?”
她收手,閉眼,堵耳朵,“拒絕一切含糊不清惹人非議的曖昧詞彙。”
“哦?”皇甫弋南似乎在笑,“難怪南燭那副樣子,你都同她說了些什麼?”
她“呵呵”一笑,長腿一邁一個九十度橫劈下了床,“無可奉告。”
皇甫弋南不意她動作那麼大,在下意識要去扶她之前剋制住了自己,朝後退一步讓開去。她卻也的確不需要人扶,穩穩落地,繼續伸伸腰跨跨腿,一面解釋,“起晚了,沒做早操,補一補。”
他並不打算提醒江憑闌,她現在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裡衣,邁腿的時候露了腳踝,俯身的時候露了腰肢,反正這寢宮裡此刻沒有別人,他算“別人”嗎?
江憑闌卻是向來沒有這種意識的,裡衣這東西,對她來說就像T恤,她從前大夏天都穿貼身背心訓練,更不覺得穿T恤做個早操會有什麼問題。
她在那邊旁若無人地做早操,絲毫沒有感覺到這一舉一動牽動了誰的目光,也全然不知自己的額間漸漸沁出了細密的汗珠,汗水因此浸溼了鬢髮,連帶頰邊飛起了一抹紅暈。
不知過了多久,江憑闌停下來,抬手擦了擦額間細汗,微微喘息道:“寧王妃應該不能去皇甫宮的後花園早鍛鍊吧?這幾日只得窩在這破寢宮裡做操了。”
她說完半晌沒得到回答,還道皇甫弋南什麼時候走了,一轉頭卻發現他還在,只是神色微微有些發怔。
她仔細辨認了一下,確定那目光是落在自己臉上的無疑。
臉怎麼了?江憑闌有些奇怪地去摸自己的臉,難道是她不會使這古代的化妝品,壽宴回來以後沒洗乾淨?不對啊,昨夜有四個宮婢圍著她折騰,哪會有不乾淨的道理。那難不成,是她的眼睛沾了眼屎?
皇甫弋南隨著她這動作回過神來,低低咳了幾聲道:“暫且休息幾日吧,等回了王府再給你騰地方練。”
“為什麼?”她疑惑問。
他臉一黑沉聲道:“江憑闌,你究竟有沒有一點身為女子的自知?”
她愣了愣,搖頭,理直氣壯答:“我該知道什麼?”
皇甫弋南一副忍無可忍的樣子,卻也無法切齒說出因為她毫無顧忌的行事作風隨時可能點著自己的火,只好扭頭走了。
☆、甫京盛事
皇甫弋南近日裡很忙,天天起早上朝,下了朝還有一大堆公文事務,因此江憑闌跑長樂宮跑得比他還勤快些。她這人最是閒不得悶不得,可礙於眼下初來皇甫,阿遷尚未有訊息,必須夾著尾巴做人,不能亂跑亂竄,也只長樂宮可去,便將除了吃飯睡覺鍛鍊之外的時間都擱在了喻妃身上。
喻妃的狀況不太好,雖是從廢宮矮房被接了出來,卻一直很怕光,玉明殿因此終日昏暗,白日裡拉著簾子,到了夜裡只點幾支小燭。江憑闌知道她的眼睛需要慢慢適應光亮,所以也不逼迫她到外邊去,只偶爾以輕紗縛住她的眼,帶她去窗子邊轉轉。
她的神智經常不清楚,小解大解都得有人看著,否則便要弄到被褥上去,江憑闌若是在,便親自陪著她去恭桶邊如廁,一點一點像教三歲小孩似的教她。她多年不洗澡也不剪指甲,壽宴那夜被宮婢們匆匆“處理”了一番,卻還是很不乾淨,江憑闌為此又是給她洗澡又是給她修指甲的,忙起來連早鍛鍊的時間都縮了水。
喻妃身上有很多深深淺淺的淤青,她沒告訴皇甫弋南,日日拿著宮裡頭最好的傷藥細細處理那些傷痕,希望不被他看見。她隱約猜得到,皇甫弋南在微生時得了神武帝威脅,因顧及到母親安危,不敢將手伸到皇甫後宮去,所以對喻妃的境遇並不大清楚,此前夜訪廢宮時是第一次得知。這件事對他衝擊很大,他又一直隱忍著不表現出來,她擔心他那身子受不住,所以能瞞則瞞。
喻妃不喜歡那些宮婢,每每她們靠近,她的情緒便激動起來,有時甚至用指甲去撓她們。玉明殿的宮婢們都有些怕,卻又不得不忍著,因而照顧起她來總是沒什麼耐心,匆匆便了事。江憑闌為此給過她們臉色看,然而一想便知,那些宮婢也只會在她面前裝裝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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