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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生怕錯過了什麼。
“師姐,這倆人赤手空拳的,如何判定輸贏?”
“自然是比內力,誰先見血,誰就輸了。”
“那要是有人硬扛,偏不給見血呢?”
“那便等死吧。這倆人都是高手,若是誰都不肯認輸,必要一傷一死。”
正如底下江湖人所說,若這兩人都不肯認輸,必要兩敗俱傷。江憑闌也明白這一點,所以打算在適當的時候讓他們打住,但她很快便後悔了,這哪裡是她打得住的?
她眨了一下眼睛,兩人的斗笠飛了。
她又眨了一下眼睛,擂臺邊的旗子倒了。
她再眨一下眼睛,“轟隆”一聲,擂臺……塌了。
看客們都驚叫似地逃開去,擂臺邊只剩了些江湖客,仍目不轉睛地盯著已經騰空飛起的兩人,眼中都露出歆羨與讚歎之意:“能與這等高手一決勝負,便是死也無憾了……”
兩人從臺上打到臺下,從地上打到天上,一時間竟打了個天昏地暗。狂風四起,飛沙走石,看客們早已逃得沒影,就連江湖客們也都紛紛退去,江憑闌坐不住了,驀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身後南燭趕緊喊道:“小姐,面紗!”
她朝後揮了揮手:“那麼大的風,哪裡戴得住!”
江憑闌拔腿就衝到了臺前。
此時微生玦與喻南正準備從天上打回到地上,她就站在他們倆正下方,在眾人看來,大有一副“要打就打我吧”的架勢。
她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風太大,飛沙又擾了她的視線,她一時什麼都看不見,也說不出話來罷了。
兩人於半空中俯衝直下,估摸著也看不清下邊情況,因此掌風都向著下,眼看就要一人給江憑闌一掌。
人群當中忽然有好幾人齊齊驚聲大喊:“小姐小心!”
江憑闌本來覺著上頭風向不對,是打算退後幾步避讓的,可聽見這一聲“小姐小心”卻又突然愣了愣。這聲音太熟悉了,是她的保鏢們,她一時喜極,這麼一愣過後,想要退避已經來不及,而半空中落下的兩人終於看清楚底下站了誰,一時似也驚了驚。
他們這一掌原先是要擊向擂臺再借力騰空而起的,所以都使了全力,高手對招,最忌諱使出的內力半途收回,而兩人此時都面臨同一個選擇,要麼收掌自傷,要麼,就等著給江憑闌收屍。
選擇看起來很難,其實不過一瞬,兩人沒有絲毫猶豫,齊齊收掌,於半空中踉蹌落下,各自朝後退出了幾十丈。
眾人皆是一驚,轉過頭,看見兩人的布巾漸漸滲出血來。
人群中不知是誰心生感慨,嘆道:“今日這擂臺比武,求的究竟是傳世劍,還是紅顏心喲!”
☆、瑪雅文明
立刻有三批人從三個方向魚貫而出,朝臺前湧來。
“主子!”
“公子!”
“小姐!”
護主心切的手下們急急奔來,各尋各主。南燭也奔了下來,卻不是朝著喻南去,而是將面紗一把塞到了江憑闌手裡:“小姐!”
江憑闌愣愣地接過面紗,看看左邊那頭的微生玦,再看看右邊那頭的喻南,喃喃道:“天殺的,我剛才做了什麼?”
南燭見她接了面紗卻未有動作,急了,搡著她拼命使眼色:“小姐,面紗!”
江憑闌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把面紗戴上。她知道南燭的意思,未出嫁的大家閨秀自然不可將臉給那麼多陌生男子看,但這是其次,更要緊的是,她不是真正的沈千金,她這張臉,是有人認得的。底下那麼多江湖俠客,前些日子還因為一個千金令忙活來忙活去,怎會忘了她的臉?
方才九死一生的險境還令江憑闌有些不大清醒,因此也就沒覺得奇怪,南燭身為喻南的貼身丫鬟,在這種情況下怎麼不先去給喻南把脈,反倒顧起她來?
此時場面頗有些混亂。司儀早已嚇傻了,沈老家主自然沒有傻,但因計劃生變,他不清楚眼下喻南的打算,便猶豫著是否要走到臺前主持大局。
能收拾這爛攤子的人只剩了江憑闌。
“諸位,”她推開將她團團圍住的保鏢們,徑直走到塌了一半的擂臺上道,“比武招親本是美事,卻不想生此變故,小女子在此先向兩位俠士,以及在場所有人致歉。”她一個躬鞠到底,“在場有傷者、有損者,沈家都將給予醫藥及銀兩補償,至於兩位俠士,便暫且送往小女子府上養傷,輸贏之事改日再做定奪,如何?”
她看了看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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