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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房裡時另一人醒了怎麼辦?這樣容易產生誤會,不好。
於是,微生玦和喻南被抬到了一間房裡。一間房裡兩張床,為了避免兩人醒來再掐架,中間過道擺了個躺椅,是留給江憑闌的。她命人將左右兩邊的距離丈量了個清楚,一把躺椅移來移去移了半日,離兩人一分不差時方才停歇。
南燭和夕霧早已習慣江憑闌的行事作風,見怪不怪了,微生玦那兩個手下卻為此瞪圓了眼。
“喂,我看這丫頭有點意思啊。”
“何止有點……”
“一會等她出去,咱們把躺椅往主子那邊挪一挪怎麼樣?”
“好主意。”
南燭瞪了他們一眼,將手中那條原本給微生玦準備的厚絨毯擱到了自家主子床上。
夕霧面無表情地走過去,拿起手中的榔頭,把躺椅釘在了地上。
……
兩人一連昏睡了兩日,江憑闌也沒閒著,召集保鏢們開了個大會,也便知道了自己跟喻南離開後發生的事。她留在城門口的記號是在第二天被微生玦和大小個子發現的,那之後,微生玦一邊派人搜尋江憑闌的蹤跡,一邊帶著他們趕往杏城。至於其他人,穿越之時,他們三五個一群散落在各個鄰城,得到比武招親的訊息後便都往杏城來,一路也出了不少麻煩,吃了不少苦頭,幸虧江憑闌留了豐裕的時間,這才來得及趕到。
江憑闌聽完以後覺得有些奇怪,問小個子:“照這麼說,你們該比我先到杏城才是,微生玦怎麼這麼晚才出現?”
“我們確實很早就到了杏城,因為沒有小姐您的指示不敢貿然行動,就在城外找了個地方歇腳。微生那小子說,要讓您在第一時間知道我們的存在,就把他在杏城的訊息給放出去了。可訊息剛一放出去,微生皇宮裡就出了亂子,他給我們安排好了人手和住處,交代了幾句就自己一個人回皇城去了。我們本來還以為,那小子不會再來了。”
“你說亂子?什麼亂子?”
“好像是……那個……那個誰來著,武……武……”
“武丘平?”
“對對,就那個造反的將軍,說是被人從天牢劫走了,動靜鬧得挺大的。”
她沉吟片刻:“這事暫且放一放。阿遷呢,你們二十五個都在,就沒人有他一點訊息?或者……也許他根本沒有來這裡?”她見保鏢們一個個面面相覷,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些不耐煩了,“有話就說,我受得住。”
“小姐……是有過訊息的。我和阿E落在雲山縣,在山腳附近撿到了這個。”
江憑闌將東西接過來一看,蹙了蹙眉:“是阿遷的,這戒指他從小就帶著,沒離過身。”她用指腹摩挲著手中的戒指,這是枚玉戒,摩挲久了便會生熱。玉看起來很普通,或許古代有不少,但她記得它上邊的每一條紋路,絕對不會認錯。
“除此之外呢?”
“我和阿E翻遍了整座山,見到不少我們的記號,一路追查下去,卻只找到阿Q。”
“我的確留過三個記號,但阿E他們找到了四個。”
“那麼第四個記號指向哪裡?”
“那山在雲山縣和曲水縣交界處,按記號所指應該是曲水縣。我們原本打算一路追查過去,但途中遇到不少人追殺,躲啊藏的,來不及趕去曲水縣就聽說了小姐您的訊息,匆忙往杏城來了。我們想,世遷哥那麼聰明,也許早在杏城跟你會合了。”
“這事不怪你們,穿越之初能如此應變已經很不錯,倒是我連累你們了。”
“小姐您這說的什麼話,我們二十六個兄弟二十六條命都是你的,哪來的連累不連累?”
她嘆一口氣,正色起來:“高空彈跳那天,繩索是我自己割斷的,離家出走的事我盤算了很久,纏了阿遷半個月他才答應幫我。”她頓了頓,站起身來,“是我連累你們來了這裡,所以我也會盡我所能把你們一個不少地帶回去。只是,我沒有把握。我沒有把握想出回去的方法,也沒有把握活到那時,機會……實在太渺茫了。在這裡,你們二十六個就是我最重要的人,但我怕你們跟著我,只會平白犧牲。”
“小姐……”
保鏢們一個個面面相覷。他們的小姐,從來不曾有過“沒有把握”的事情,從小到大,學什麼、做什麼都是遊刃有餘,就連碰到道上死對頭綁架追殺也是氣定神閒,眨個眼的功夫就想出了對策。但現在,她坦然地對他們講,她害怕。
“我知道,江家人的腦袋從來都是懸在褲腰帶上,這裡沒有人怕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