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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堂堂一個皇子,身邊還缺護衛?”他笑,“留下來,自然是為了替我照顧好未婚妻的,這也是他們身為護衛應盡的職責。哦,對了,你們女孩子家那些不方便的事,可以跟柳瓷講,她是女兒身。”
“……”
事實證明,微生玦當然是想多了。首先,江憑闌自小在男人堆里長大,並不覺得女孩子家有什麼不方便的事,其次,所謂不方便的事並不在江憑闌這般鐵打的體質上發生,在她眼裡,月事跟練功是毫無關係毫不影響的兩碼事,雖然這古代的月事帶確實比現代簡陋太多。
這練功的事,還得從微生玦走的那日說起。
江憑闌得到訊息,曲水縣那邊有了進展,那日一早本想趁機溜之大吉,包袱都備好了,開啟房門卻遇見兩隻攔路虎,於是就沒走成。微生玦離開之前交代她,他已派了人去曲水縣照應她的手下,讓她安心留在杏城,以免節外生枝,江憑闌也便不走了。一來,在這古代異世,微生玦派去的人確實要比她靠譜,二來,曲水縣離杏城與皇城都有些距離,她怕自己走遠了,這邊出了什麼亂子救援不及。
喻南倒是無所謂她走不走的,反正她走,他也走,江憑闌因此更堅持按兵不動。不過,她是居安思危的人,按兵不動並不等於坐以待斃,閒來無事便在院子裡活動活動筋骨。
這一活動,便活出了事。
庭有紅梅,薄雪覆兮。有美一人,攜枝舞兮。婉轉來去,風姿綽約兮!
廊有柳氏,瞪大眼兮。望美一人,驚而起兮。婉轉來去,可不正是柳家劍法兮!
柳瓷站在長廊下,看著庭院裡以梅枝作劍自顧自比劃著的江憑闌瞠目結舌:“她……她怎會我們柳家劍法?”
“難不成這丫頭與柳家也有淵源?”
“等等……”她似是看出了什麼門道,用手肘推了推柳暗,“你看仔細,這是柳家劍法,但又不盡然……與其說是柳家劍法,倒不如說是主子的劍法,是主子那日在擂臺上對陣那個夕霧時使的劍法!”
話音落,兩人霍然抬頭。
“沒錯,主子出手向來沒有固定的章法,對戰不同的敵人自有不同的招式,夕霧是高手,身手不在你我二人之下,主子當日與她比試,是將柳家劍法改了那麼幾式,當時我在底下看著,還暗歎主子這幾式改得絕妙。”
“這麼說來,她只在擂臺後邊隔著簾子看了一次便記住了?我柳家劍法招式本就繁複,這一套尤甚,就連主子當年都是看了三遍才勉強受用。”
“這丫頭沒有內力,也看得出來不曾握過劍,她能以梅枝將招式斷斷續續演練出來,想必全靠過人的記憶力。”
“學武之人,過人的記性也是天賦之一,更何況她根骨極佳,祖父若還在世,看到這樣的苗子必然是要收歸門下的。”她笑了笑,“如今柳家只剩我一條血脈,你說,這個徒,我收是不收?”
“你這丫頭倒機靈,今後你同主子的輩分可還怎麼算得清?”
“算不清便算不清吧,這個徒啊,我還真收定了!”
收徒的過程很簡單,對話如下。
“姑娘,我看你天賦異稟,根骨極佳,莫不如拜入我柳瓷門下,總有你名揚天下的一日。”
“名揚天下倒不用,能跟你一樣,在天上飛來飛去不?”
“小意思。”
“能跟你主子一樣,隔山打牛不?”
“沒問題。”
“看見那個每天坐在石凳上喝茶的面癱了嗎?能從他手掌心裡逃走不?”
“這個……或可一試。”
“那還等什麼?現在立刻馬上,趕緊的!”
☆、名師高徒
柳瓷當起師父來倒是一點不含糊,並不因江憑闌可能會成為自己未來的女主子而手軟,讓她扎一天的馬步,踩白日的梅花樁,都是家常便飯。江憑闌對此也毫無怨言,一一照做,師從柳瓷後,天天起早貪黑刻苦練功。她很清楚基本功的要緊,況且,比起她江家老爹,眼下那些訓練方法已算是客氣的了。
喻南也不阻止她,多數時候都在屋子裡養傷養病,偶爾出來也是坐在石凳上喝茶,似乎當江憑闌是空氣。
沈老家主很早便吩咐過,東廂那邊,再大的動靜都不要去打擾,所以江憑闌在這裡吃火鍋也好,砍樹搭梅花樁也好,沈家人都充耳不聞。至於沈書慈,聽說早就被氣走,去了舅母家。
一眨眼便過去了一月有餘,江憑闌日日摸爬滾打,不僅自己摸爬滾打,還叫上阿六和十七一起摸爬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