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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貿然行事。沈家背後一定有人撐腰,即便你我二人豁了性命也未必有勝算,更何況眼下朝中多是非,主子已是焦頭爛額,柳家不可再給他添亂了。”
柳暗、柳瓷在拐角後商議,江憑闌和喻南也在用眼神對話。
“沈家人那麼蠢,哪能瞞得過微生玦,在背後給他們撐腰的人是你吧?”
“是。”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你應該知道我想做什麼。”
“請便。”
“這麼大方?沈家這顆棋,就這麼丟了?”
“我以為,比起阻止你,給你善後更容易。”
“那就有勞了。”
兩人這邊飛快地用眼神交流完畢,便聽那頭柳暗沉吟道:“既然如此……”
江憑闌人未過拐角聲先至:“這密道里頭有什麼好玩的,我也來瞧瞧。”
柳暗、柳瓷一聽便知是誰,只是沒想到她會在這個節骨眼出現,都愣了一愣,一愣過後便見她自拐角處信步走來,似乎在笑。
她只問了八個字:“毀家滅門,血海深仇?”
兩人看一眼她身後的喻南,有些猶豫地點了點頭。
她接過方才柳暗被打斷的話:“既然如此,怎能不報?”
柳暗、柳瓷霍然抬頭,便聽她繼續道:“為了給沈小姐回個新年賀禮,殺她沈家幾口人,她該不會這麼小氣不肯吧?”她笑得頗有些殺伐之氣,“你們倆可得幫我。”
兩人對視一眼,神色都有些躊躇。她這麼說,明面上是表示自己想給沈家來點顏色瞧瞧,其實他們都明白,喻南今日安排的這場戲把沈書慈弄得騎虎難下,早就夠她出氣,也夠警告沈家了,她這麼說,只是為了不給他們拒絕她的理由。
“怎麼,不願意?成,回頭我就跟你們主子告狀去,說我被人欺負了你們卻無動於衷。”
柳瓷不作聲,忽然將左腿後撤一步,江憑闌一看就知道她要做什麼,立刻上前一步扶住她:“哪有師父跪徒弟的道理?看不出來,你居然這麼矯情。”
柳瓷一愣之下明白過來,這句話的意思是,她也算半個柳門後人,讓他們不必言謝了。
“好,今日事今日畢,大年初一也算個喜慶日子,正好送仇人上路。”她看喻南一眼,“冤有頭債有主,我只要沈老賊一人性命,其餘人等如何,與我柳家無關。”
喻南知道她看自己那一眼的意思,含笑點了點頭。
江憑闌思索片刻,很快做出決斷:“沈家也算名門,我們硬碰硬興許討不著好,我的想法是智取。上邊現在正打得火熱,你們去弄些火油來,實在不行酒也湊活,趁亂燒了柴房,堵住密道那頭。沈老頭放心不下,必然親自到密道來察看,你們倆就回到木屋守株待兔,”她摸了摸腰間從未離身的一把槍,“到時能親自手刃他自然最好,若是不能,我來。”
左將軍逼宮那夜,柳瓷和柳暗都在宮中,見識過那威力無窮的武器,這麼一聽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當即點頭要去弄火油,卻被喻南攔下:“密道出口在城外,連通一排低矮的民房,裡面放了沈傢俬藏的火藥。”
其餘三人都是一驚,沈家不過江湖中人,私藏火藥做什麼?更何況,這個時代雖已出現火藥,應用卻並不廣泛,一般的江湖門派是不可能弄到正規火藥的。
喻南不回應三人疑問,卻道:“你們三殿下也知道的。”言下之意,即便不是單純的江湖生意,也對朝廷不具威脅。
兩人問清路線和機關便去城外搬火藥了,密道里,江憑闌頗有些好奇地轉悠著,這邊摸摸那邊看看,轉了一圈後忍不住疑問:“這密道里頭機關完備,也不知柳暗、柳瓷是發現了什麼,怎麼發現的。”她有些感慨地笑了笑,“沈家人不但不曉得自己府裡頭住著柳家遺孤,還將對自己不利的罪證擺在密道入口那麼顯眼的位置,也真是太不小心了,”她轉頭看了看一直跟在她身後的喻南,“你說是吧?”
他似乎在笑,又似乎沒有:“我知道瞞不了你,也不打算瞞你。證據是我準備的,局是我設的,但事實確是如此,我想,柳家人在意的是真相本身,而不是得知這個真相的過程。”
“你用不著跟我解釋,”她冷笑一聲,“我只有兩個問題,你可以答也可以選擇不答,這不是威脅,我知道你不怕威脅。”
他伸手一個請便的姿勢。
“第一,局是你設的,但殺手確實是沈書慈找的,目的是為了除掉我,是,或不是?”
“是。”
“第二,擂臺比武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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