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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先生?”江憑闌笑出聲來,“那就是個書呆子。”
“可是我覺著這位先生不一般,你睡著的時候他來過房裡,應該是殿下吩咐的,替你施了針灸之術。”
江憑闌這下倒有些意外。先前她一直覺著犯困,去金鑾殿的路上才得知是皇甫弋南做了手腳,目的是為了讓她能夠騙過御醫,偽裝出早年落下病根以及中毒的跡象。她當然沒有被蛇咬過,也在看見六皇子不碰那羹湯時心生警惕,未曾喝過一口。不過,她一直以為這手腳是何老的手筆,倒不曉得原是呂仲永,用的還是針灸這種在當世比較厲害的醫術。
“想不到這呆子還有兩手。”她咕噥一句,“他在哪?我去跟他道個謝。”
“呂先生說想參觀王府,下人們就帶著他去了,眼下也不知走到何處了,可要差人去請他來?”
“不麻煩了,我去找他,順帶走走。”
江憑闌穿了衣服出了門,問了下人才知呂仲永在夜遊王府後餓了,自顧自跑去了後廚。她無奈搖頭,朝後廚方向走去,心想皇甫弋南沒吃晚飯,剛好也給他搗騰點吃的去。
遠遠就聞著了桂花糕的香氣,她走進去,正瞧見呂仲永跟賊似的在啃糕點,看見她來險些嚇得手一滑掉了半塊。
“牛牛牛……啊不,王……王妃。”
“我記得你好像說過,夏日不宜吃糕點,容易漲肚。”
他被問得噎住,一張臉漲得通紅,咳了半天才算好,不好意思地答道:“確實不宜,不過稍微吃些沒那麼嚴重的。那天我是……我是故意不吃的,我爹說出門在外不能接受陌生人的吃食。”
“那你現在怎得不怕我們毒死你了?”
“牛……啊王妃,咱們都是同生共死過的關係了,您不會害我的。”
“看你這彆扭勁,愛喊什麼就愛什麼,不用叫我王妃。”她白他一眼,“不過也別跟我套近乎,同生共死?我跟你很熟嗎?”
“咱這還能叫不熟?”呂仲永笑呵呵的樣子,“你看,這寧王府是你的家,我與你要是不熟,又怎好意思在這裡大搖大擺參觀,還跑來後廚吃桂花糕呢?哎,不過不是我說啊,這寧王府可真大,起碼得有八個呂府那麼寬敞!還有還有,這裡景緻也好,”他朝遠處指指,“那裡的迴廊,冬天下起雪來一定很美吧?”
江憑闌回頭看了看,似乎在想象什麼,“也許吧,我還沒有在這裡過過冬。”
呂仲永又一指,“那還有那邊,那邊的池子……”
江憑闌實在懶得聽他囉嗦,也早就在他的話嘮攻勢下將道謝的事拋到了九霄雲外,打斷他道:“這盤桂花糕你沒拿手碰過吧?”
“沒有,沒有!”他立即舉三根手指作發誓狀,“我很愛乾淨的。”
“那我給皇甫弋南送去。”她說罷端起盤子就走,卻忽然被呂仲永叫住。
“等等等等,你說給誰送去?”
她回過頭來,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有什麼問題嗎?”
呂仲永大瞪著眼,似乎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趕緊閉上嘴巴,搖頭。
江憑闌卻是個直覺向來敏銳的,走回來擱下糕點,“老實交代。”
“牛小妹,如果你不知道,那我就不能說。”
“如果我知道,還用你說?”
“這是……這是為人醫者要堅守的道德底線!”
“哦?”她也不知從哪掏出把鋥亮鋥亮的刀子,在呂仲永面前晃了晃,“道德重要,還是命重要?不如你選一個。”
呂仲永死命往後仰,生怕那刀子戳著自己,“牛……牛小妹,咱有話好好說,你一個女孩子,不能這麼粗暴。你若總是這樣,將來生了孩子,那孩子會跟著你學壞的,你就算不為了你自己考慮,你也得為了你孩子的將來著想啊!”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現在我只想讓你在道德和命之間選一個,”她刀子一側,“三,二……”
“命!”呂仲永死死閉著眼睛,自我安慰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牛小妹與牛小弟伉儷情深,恩山義海,告訴她應該不算違背醫德……沒錯,不算!”
“別廢話,快說。”
“是……是這樣的。”呂仲永嚥了咽口水,確認四周沒有別人,才輕聲道,“殿下長年服毒,味覺早就壞了,吃甜的是苦,吃苦的是甜,你拿這麼甜的桂花糕給他,豈不是要他的命嗎?”
江憑闌手一顫,“咣噹”一聲,刀子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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