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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利的目光遠遠逼射而來,驚得呂仲永手裡藥箱“砰”一聲落到地上。
“呂先生,我想,有些事你有必要知曉。”
皇甫弋南的眼神太恐怖,呂仲永連藥箱也不敢撿,愣了一愣後飛快點頭,“殿下您說。”
“你可知令尊為何忽然答應你學醫的請求?”
他皺了皺眉,歪著頭答:“想來是仲永心誠,終是感動了他老人家。”
皇甫弋南淡淡一笑,搖了搖頭,“因為令尊高瞻遠矚,早便預料嶺北將亂,這才將你送來甫京,以免你遭受牽連。”
呂仲永瞪著眼張著嘴半天,回想起離家前父母奇怪的叮囑,面上神色連連變幻,倏爾黯然倏爾恍然,“難怪……難怪!只是……殿下如何知曉?如此說來,家父家母可有危險?”
“你希望他們有危險嗎?”
他一愣,堅決搖頭。
“嶺北督撫這位子不好坐,待戰事一了,全省必然要面臨官員調遷,甚至是大換血,而身為龍頭的令尊,必然首當其衝。令尊玲瓏心思,自然早便清楚這一點,之所以肯心甘情願淌這趟渾水,是因為我與他做了一筆交易,用你的性命換他接手嶺北督撫的位子。”
呂仲永將這話反覆消化了好幾遍,才終於聽明白,霎時大退一步,驚道:“殿下您……您以仲永性命威脅家父!”
“對。”他語聲淡淡,無絲毫愧疚之意,“當初救你,也是因為你是河下知府的嫡子,對我有利用價值。我要的是一個能夠全力配合我的嶺北督撫,令尊很合適,既有名望也有能力,更重要的是,他兒子的命在我手中。”
呂仲永駭然,一張雪白的臉漲得通紅,也不知是嚇的還是氣的,喘著氣說不出話來。他狠狠瞪著皇甫弋南,忽然覺得任何言語在這樣的人面前都是徒勞,不管自己說什麼都顯得太無力,生殺予奪,從來都是上位者的權利。
“殿下,您救過我,仲永的命,您若想要只管拿去。”他咬著牙,臉色泛白,“可家父卻是一心為民的好官,也是絕無二心的忠臣,您不該如此算計他。”
“那麼,我便與你也做一樁交易,如何?”
呂仲永愣了愣,蹙眉道:“殿下不妨先說。”
“我既然有能力將令尊推上那個位子,自然也可以保他安然無恙從那裡下來,甚至在之後爬得更高。至於條件,我要你的忠誠。”
他愣得更厲害,垂眼看了看地上的藥箱,“殿下的意思是……治好您的手?”
皇甫弋南不以為然地笑笑,“若是治傷之事,我又何必在這當口告訴你這些?”
“那麼殿下希望我如何做?”
“我雖救了你,卻也利用了你和你的父親,你但有本事,報復我也無可厚非。但有一個人跟我不一樣,我希望你能跟隨她,且永遠不要背叛她。”
呂仲永眉心一跳,“您是說王妃?”
☆、小別勝新婚
呂仲永前腳剛走,死氣沉沉了整整兩月的寧王府便給驚醒了,默默幹著手頭活計的下人們忽然聽見府門外傳來一個清亮高亢充滿活力的聲音:“我回來啦!”
王妃回來了!
滿府的人,從家丁小廝到親衛府兵都是又驚又喜,還有人在心裡悄悄長出一口氣來。這段時日以來,殿下整日冷著張臉忙進忙出,從沒見他對誰笑過,甚至連話也不大說,下人們因此都過得十分拘謹。從前倒不覺得有什麼,王妃一走才知女主人的重要,沒了她,整個王府的生氣都沒了。
江憑闌打發走了李乘風和江世遷,獨自一人穿堂過廊,一路以□□的標準手勢跟下人們親切問好。
“咦,南燭,近日裡似乎圓潤不少啊!”
“哎呀,觀天,你來的正好,快去看看李乘風那小子,他能抱著你大腿哭上一個月!”
“王姑,您這是去哪,上街採辦嗎?”
“張嬸,今個有什麼好吃的?”
“李伯,這些活讓年輕力壯的家丁們做就是了,您別傷著腰哇!”
據說,被凱旋而歸的王妃慰問過的下人們私底下都悄悄跟同僚炫耀了一番,生怕別人不知道。
親民的王妃一路走一路奇怪怎麼沒見著商陸那丫頭,正要攔個小廝問問,忽見商陸從長廊盡處匆匆跑來,奔得一張小臉發白,似乎很有些著急的樣子,一看見江憑闌立即大喜,大喜過後又皺起了眉頭,“憑闌你可算回來了,快去臥房看看殿下吧!”
江憑闌一愣,望望當空的日頭,“這個時辰在臥房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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