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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不著商陸出價,眼看皇甫弋南那頭沒動靜,齊容慎又只顧著沉默,江憑闌只好掐了他一把,示意他幫忙抬價。
齊容慎緩緩偏頭,滿眼疑惑,似乎不大明白她的意思。
江憑闌氣得眉毛都豎起來了。剛才記了一筆三十萬兩的黃金給烏舍納,眼下若不敲回來,她上哪變那麼錢去?
齊容慎氣定神閒地彎彎嘴角,看了一眼她手裡的葡萄。
江憑闌的目光跟著他一轉。怎麼個意思,叫她剝葡萄給他吃?她堂堂一國攝政王剝葡萄給他吃?想得美!
商陸冷汗涔涔地看了看眉來眼去的兩人,急得不停喝酒。那頭的競拍官笑眯眯環顧了一圈四周,手一抬便要拍案一錘定音。
江憑闌見狀一咬牙,近乎迅猛地剝起了葡萄。
☆、鴻門宴
金錘划著弧落下,距離案板僅一寸之遙,與此同時齊容慎抿了口酒液淡淡道:“黃金二十萬兩。”
競拍官一錘子打在了自己的指甲蓋,疼得齜牙咧嘴,拼命忍了才沒哼出聲來。
烏舍納尷尬地笑笑,“齊相好一著懸崖勒馬。”
“順王過獎。”齊容慎毫不在意回他一笑。
烏舍納心道自己可不是在褒獎他,面上仍舊不動聲色,“黃金二十五萬兩。”
“黃金三十萬兩。”
烏舍納噎了噎,礙於面子只得繼續,“黃金三十五萬兩。”
“黃金三十五萬又一千兩。”
“黃金三十六萬兩。”
“黃金三十六萬又一千兩。”
“……黃金三十七萬。”
“黃金三十七萬又一千兩。”
“……黃金三十八萬兩。”
“三十八萬又一千兩黃金。”
“黃金四十萬兩!”
江憑闌低低咳了一聲,示意差不多了,再要這麼下去,烏舍納該是快被整吐血了。
齊容慎聞聲就朝上座笑了笑,“順王愛弟心切,本相還是不與您爭了,您請。”說罷又偏頭看向江憑闌,低低道,“五十一字。”
她一愣,什麼五十一字?
“為你費了五十一字的口舌,渴了。”
江憑闌難得有些反應不過來,神情呆愣地杵在那裡。齊容慎似乎心情極好地瞧了她一眼又一眼,完了又以眼神示意她捻在指尖的葡萄。
她實在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有心想罵人卻礙於場合不對,只好眼一閉心一橫抬手將葡萄喂進了他嘴裡。齊容慎卻是個得寸進尺的,吃個葡萄也不安分,舌頭一卷就趁勢掃過了她的指尖。
她被惹得渾身一個激靈,腰肢都跟著軟了軟,好容易定了神色,卻見他似乎笑得心情更好了。
截然不同的一張面孔,卻是如出一轍的笑意。
恍惚間又似回到那年冠禮,她手中剝好的荔枝被那人一口含入嘴中,他倒是氣定神閒吃得心滿意足,她卻驚得險些就要連人帶荔枝給摜出去。
本想自己這幾年該有些長進,卻不想仍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該從容的依舊從容,該沉不住氣的也依舊沉不住氣。
她近乎無聲地嘆了嘆,隨即忽聽驚天動地的“咚”一聲響,抬眼看去就見座席西北方向誰人栽到了地上,濃黑的血自他嘴角涓涓湧出,剎那間浸染了大片的塗金地板。
待細瞧才看清,倒下的正是烏舍納的弟弟,烏倫瓦利。
場中女子霎時驚叫四起,江憑闌意識到自己似乎也該跟著叫一叫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因再出聲會顯得太突兀,只好作驚恐狀拽住了身邊齊容慎的胳膊。
齊容慎垂頭看一眼她挽在自己臂彎的手,眼底漸漸浮出笑意來,卻終歸知道眼下不是時候,與旁側的商陸與皇甫弋南一樣,恰如其分地蹙起眉看向前一刻霍然起身大睜著眼的烏舍納。
烏舍納僵在王座前,看向渾身抽搐的烏倫瓦利,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二弟,二弟這是怎麼了!宣醫官來,快宣醫官來!”
整座桑旦宮登時陷入混亂當中,幾位公主都嚇得捂著嘴躲遠了去,也就只餘幾位久經風浪的上位者依舊穩如泰山,絲毫未動聲色。
醫官匆匆趕到時,烏倫瓦利已沒了掙扎的氣力,還沒來得及嗚咽出一個完整的字便氣絕了。
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這是要命的毒症,根本沒有挽救的餘地。
烏舍納大睜著眼望著躺在血泊裡的烏倫瓦利,似乎怎麼也無法相信前一刻尚在談笑的弟弟就這麼死了。
那醫官惶恐地伏倒在屍體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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