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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至於處處掣肘。黎國局勢也不會像如今這樣。
她仰面倒在穆頃白的懷中,沒有受傷的那隻手繞著青絲。穆頃白握住了她的手,輕聲道:“不過如果你需要,墨門的力量可以任你呼叫。”
蕭羽彥眨巴著眼睛看著他:“那你這算不算是假公濟私?”
“自然是算的。”他笑了笑。
蕭羽彥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為什麼我總覺得你這是故意在我面前顯擺呢?”她一個手下什麼兵權都沒有的國君,遇到了掌控著天下最厲害阻止的齊國皇子。相較之下,真是淒涼得可以。
回到黎國皇宮。穆頃白下了馬車,將蕭羽彥一路抱回了未央宮。自打琴師進宮以來,國君就三番兩次受傷。每次受了傷,都是琴師抱來抱去。宮人們早已經見怪不怪。
只是不少宮女都圍堵在兩側,偷眼去看兩人。議論起琴師究竟相貌如何,並嘖嘖可惜,大好的青年才俊,怎麼就成了陛下的男寵。
當然,也有少部分宮女覺得兩人這關係非常有趣,每每見到國君和琴師有何親密的舉動,便止不住發出激動的驚叫聲。
天氣越發寒冷起來,各宮都生起了爐子。蕭羽彥一回宮,便發現有不少政務要處理。可沒等她尋個宮人將她的奏摺搬來,便聽說韓雲牧將那些奏摺都搬到了大司馬府。
蕭羽彥無奈道:“寡人還要勤政愛民呢,怎麼大司馬都不給寡人這個機會?”
穆頃白替她換好了手上的紗布:“有人替你辦事,不是好事麼?”
“大權旁落,換了誰坐我這位置上都睡不著吧。”
“這倒未必。若是換了凜淵,怕是每日睡到日高才起身。”穆頃白揶揄道。
話音剛落,外面便傳來了一陣不滿的聲音:“背後說人,實在算不得好漢!誰日高才起了?”凜淵說著大步從外面走了進來。
緊隨身後的是荀夫子和雲洛。這兩人如今是黏在一處了,走哪兒都是出雙入對的。荀夫子的身邊多了這麼個黃1暴大手,身子骨卻比從前硬朗了許多。向來也是挨多了打,增強了體力。
“你可不是日上三竿才起的麼。”雲洛撇了撇嘴道。
凜淵咳嗽了一聲,轉移了話題:“師弟。師兄昨日替你查了那個殺手的來歷,今日也是特地來告訴你的。”
蕭羽彥波瀾不驚地躺在床榻之中,腦袋枕在穆頃白的腿上。一臉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慵懶。這殺手來歷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幕後主謀。不過師兄難得勤快,他能動手幫她查這件事兒,已經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說吧。”
凜淵頓了頓,衝穆頃白使了個眼神。然而穆頃白並沒有接收,彷彿未央宮裡除了蕭羽彥,其他都只是空氣而已。他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蕭羽彥見凜淵確實有話對她說,便對穆頃白道:“小白白,你可否替我去瞧瞧十七和沁弦。他們二人領了罰,估計傷重得狠。”
穆頃白揉了揉她的長髮,輕聲道:“好。”說著便起身,帶著雲洛和荀夫子大步離開了未央宮。
蕭羽彥頓時覺得面上有光,對凜淵得意道:“看,寡人的男寵,是不是很聽話?”
人一走,凜淵忽然一改此前的懶散,神情異常嚴肅。蕭羽彥很少見到師兄這般認真,心下不由得緊張起來:“你查出了什麼?”
凜淵踱步到桌邊坐下,自己斟了一杯茶,這才道:“你真以為穆頃白會這麼聽話麼?”
“他——他怎麼了?”
“小彥,你真覺得你瞭解他麼?”
“我們自小在學宮同窗,他在五國之內的訊息也總是不斷傳來。算是……瞭解吧。”
凜淵搖了搖頭:“穆頃白此人,手段狠辣起來,你定然是無法想象。你可知他在離開黎國的間隙回了趟齊國,又是如何擺平齊國那些爛攤子,徹底讓太子恪噤聲的?”
蕭羽彥沉吟了片刻,低聲道:“我不知道。”
“你可知季高氏?”
“是……是太子恪的母家?”
“他殺了太子恪母家的滿門,連太子恪兩歲的外甥都沒有放過。太子恪母家在齊國也算是望族,把持著齊國大半的朝政。齊王早就忌憚外戚,此次穆頃白回去便是和齊王合謀,假意為太子繼位清掃障礙,防止外戚亂權。實則架空了太子恪,回收了他的兵權。逼死了太子恪的母妃。”
蕭羽彥坐直了身子,指尖有些發涼:“此事不能全然算到穆頃白頭上吧?齊王呢?難道齊王不是這件事的主謀?只是他需要有人替他擔待責任。何況太子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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