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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才囁嚅道:“陛下……妾身……妾身實在是無顏面見陛下了。”說罷嚶嚶啜泣起來。
蕭羽彥靠著身後的樹幹,抱著胳膊瞧著她。四下無人,宮人都被她支開了,約莫也只有十七暗中保護著。同是女子,面對甄美人的哭泣,蕭羽彥並沒有手足無措地上前安慰。
而是靜靜地等著她哭完。甄美人越哭越來勁,蕭羽彥抱著胳膊等她哭得沒有了力氣。這才走上去抱住了她,輕輕拍著後背寬慰道:“好了,寡人不是怪你。只是想知道,這件事情的原委。你是何人,我還會不知麼?”
甄美人啜泣著,淚眼朦朧地瞧著蕭羽彥。忽然覺得國君雖然個頭不比她高,可在她心目中卻頓時高大了起來。再看看國君,相貌比起樂師凜淵來,也不遑多讓。她怎麼就豬油蒙了心,瞧上了他呢?
“陛下……妾身,妾身這書其實是從沅妹妹那裡得來的。她說多看此書,可以……可以……”甄美人梨花帶雨的,卻是紅了臉。
蕭羽彥心知肚明。雲洛那丫頭開竅的早,她耳濡目染的,什麼不知道。不過她和雲洛有一點相似,便是她們直來直往。不會像許多女子一樣扭扭捏捏。
甄美人這或許是瞧上了凜淵,可又懵然無知。鄧美人也是什麼都不懂,她便去尋沅八子幫助。這沅八子也是心機,明面上幫忙,背地裡使絆子。
且不說甄美人是個細心的人,便是雲洛這等慣犯,也斷然不會輕易被人撞破,而且還是被宗長撞破。
“……妾身此舉確實是傷風敗俗,請陛下責罰——”
蕭羽彥回過神來,也不知道甄美人此前說了什麼。便寬慰她道:“方才祁墨所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寡人很是贊同。男歡女愛實屬尋常,不必太過介懷。”她頓了頓又道,“對了,過幾日你生辰。倒是該好好想想,要寡人如何賞賜你才是?”
甄美人愣住了,呆呆地看著蕭羽彥。忽然鼻子一酸,撲到她懷裡又哭了起來:“陛下為何要對妾身這麼好?明明是妾身錯了,不但不計較,還要賞賜。妾身只想能好好伺候陛下,別無所求!”
蕭羽彥心道,她可不是五國最好的國君了麼。除了不能播撒雨露之外,對她們可謂是寬容有加。雖然沅八子針對甄美人,爭風吃醋的,可她也沒想過真要拿她怎麼樣。至多是告訴雲洛,之後發生什麼就不關她的事了。
她拍著她的後背,溫聲道:“好了。寡人知道你的心意了,你好好準備著。生辰那日,寡人要帶你回去省親。”
甄美人看著蕭羽彥,眼中淚花閃閃,鼻子也通紅的。真是我見猶憐。
蕭羽彥掐指算了算,這丫頭和她幾乎是同歲。可惜久在深宮,也不知道年歲要蹉跎到幾時。她只能在別的方面好好補償她和其他妃嬪了。
寬慰好了甄美人,蕭羽彥這才回到了自己宮中。穆頃白顯然已經教訓過了雲洛,此刻正優哉遊哉地品茗。手中握著一本黎國禮法的書冊。厚厚的一側,足足有兩指厚。
蕭羽彥走上前去,擺了擺手道:“這都是做給宗長看得,反正沒人查,不需要背的。”
穆頃白卻繼續看著那本禮法,頭也不抬道:“既然是罰,就得真罰。你若是徇私,以後還怎麼服眾?”
只一句話便點醒了蕭羽彥。她有時候確實太過優柔寡斷,在獎懲上總是親疏遠近分的太清。這一點還真不如韓雲牧,至少他嚴刑酷法是針對每一個人的。
蕭羽彥湊到穆頃白的身邊,膩在他身上。自己也捧了奏摺在看。穆頃白忽然從書桌上抽出一本書來,遞給了她。她接過來一看,是一本《韜略》。
這是稷下學宮裡夫子教授過的書,她當時學的並不好,看著便頭疼。
“把這本書看了。”
蕭羽彥蒙著臉道:“我都從稷下學宮結業了,怎麼還要看這個?”
“若我沒有記錯,當初你因為沒有熟記,被先生打了手板吧?”
蕭羽彥撇了撇嘴:“這你倒是記得清楚。”
穆頃白笑了笑,將她拉進了懷中:“乖,陪我一起背書。背好了有獎賞。”
聽說有獎賞,蕭羽彥這才不情不願地捧起了那本書看了起來。原先夫子講這麼本書的時候,一直照本宣科。講得十分枯燥。蕭羽彥課上全都會周公去了。
如今來看,也不知是不是穆頃白在身邊的緣故,倒是越讀越有趣。有不懂的地方,她便會虛心請教。什麼枯燥乏味的內容,經過穆頃白一說,便有趣起來。他喜歡引經據典,總是能講許多蕭羽彥聞所未聞的故事。
一直到傍晚,蕭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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