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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旁逃開,生怕蕭羽彥讓他吃完剩下的東西。
兩人來到偏殿,蕭謙中擺開了促膝長談的架勢。蕭羽彥嘆了口氣,做好了準備要放空自己。
“昨日,我前去看了陛下的彤史。陛下登基一年半,對後宮一直能盡力做到平衡。只是和親後的兩個多月來,陛下似乎有所偏頗。”
這樣單刀直入,倒是讓蕭羽彥有些措手不及。她的手指在長袍下絞著,面上還得裝著沉著冷靜。
“太舅公有所不知。雲洛遠離故土,此來黎國也是舉目無親。寡人與她自小便有情誼,便多花了些時間陪她。其實期間也有去過妃嬪的宮中,譬如沅八子。”
提起沅八子,蕭謙中別有深意地瞧了蕭羽彥一眼。她心下了然,上次那般拂袖而去,沅八子必定借題發揮。不過她一人翻不起什麼大浪。
“其實,我有一言,也不知當講不當講。”
“太舅公請講。”
“陛下這一年半來也寵幸了不少妃嬪,論理說,總該有妃嬪夢龍有兆。遠的不說,就錦鄉侯家的世子,比陛下大不了兩歲。兒女都有六七個了。陛下是否……”蕭謙中頓了頓,看了眼蕭羽彥的臉色,繼續道,“……要請一位高明的太醫來瞧一瞧?”
蕭羽彥心下一緊。宮中是有太醫的,但那位太醫是母后的故交,當初她隱瞞身份的事情也有他的功勞。這些年來,一直是這位太醫來替她診治。
但蕭謙中的意思,顯然是要找旁人來替她診脈。如此一來,她的身份必定會穿幫。到時候,他和錦鄉侯一起發難,便無力迴天了。
“寡人的身體好著呢,有勞太舅公關心了。寡人常聽太醫說,倘若是成日遊手好閒吃喝玩樂,確實易於子嗣繁衍。可是寡人還未親政,許多黎國朝政上的事情要處理。難免力有不逮,太舅公應該可以理解吧?”
“朝政之事雖然重要,可不是有朝臣幫忙。再不濟,也可以讓宗室裡有能者代勞。陛下也應該意識到綿延子嗣的重要性才是。”
“太舅公教訓的是。寡人一定對此事多上心。”
蕭羽彥正說著,忽然間蕭謙中的臉色越發難看了起來。恍惚間還聽到了咕嚕聲。她忽然明白了過來,敢情這是那碗早膳的毒性發揮了。
原本還煎熬的促膝長談,忽然多了不少樂趣。蕭羽彥不疾不徐道:“只是寡人如今還年輕,對待後宮這些妃嬪上,總有些不懂的地方。太舅公是過來人,寡人可否請教請教?”
蕭謙中咬著牙道:“陛下請講。”
“就譬如,寡人不會什麼甜言蜜語。要如何哄人開心呢?”
“胡鬧!讓陛下展顏才是妃子的本分,豈有陛下去哄她們的道理!”蕭謙中這一激動,肚子的叫聲更響亮了。
蕭羽彥假意關切道:“太舅公這是怎麼了?”
蕭謙中面露難色,艱難地擠出了一句話:“臣失禮了——”說著站起身,卻因為站的太急,甚至晃了晃。蕭羽彥連忙喚道:“小弦子——”
沁弦應了聲進來,蕭羽彥附耳囑託了他兩句。他咬著唇,努力憋著笑,頷首領了命。然後大步走向了蕭謙中。蕭羽彥為了避嫌,飛快離開了偏殿。
不多時,整個偏殿便飄散著一陣難以言說的氣味。
蕭羽彥回到寢宮,穆頃白正不悅地將那一盅早膳收起來。蕭羽彥憋著笑上前寬慰道:“小白白,你不要傷心。畢竟沒有人什麼都能擅長。人總要學著接受自己的短板。譬如我就從來不會強迫自己好好看書。”
穆頃白瞥了她一眼,搖著頭嘆了口氣,沒有說話。蕭羽彥扯了扯他的衣袖,岔開了話題:“雖說太舅公此次意外中招,不過你倆這樑子就算是結下了。廢后倒不至於,我就怕他逼著我進後宮。”
“你若是不願意,他又如何能強迫你。”
蕭羽彥撇了撇嘴,心中不無擔憂。都怪她那個堂哥,也太能生了。對比起來,宗長心焦也是人之常情。倘若她像父皇一樣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或許還可以爭一爭。
可如今她這樣的身份,真要是有人想對付她,還不是易如反掌。她必須得小心行事。
看來沁弦當日的提議確實已經是迫在眉睫了。蕭羽彥看了眼正沮喪著的穆頃白,不由得又發愁了起來。他們如今的關係,要如何才能走到那一步呢?
這個問題困擾了蕭羽彥兩日。她左思右想,決定去找雲洛探討一下。
中秋夜之後,蕭羽彥便將三人安排在了離她的未央宮不遠的梨園裡。同住的還有許多其他的樂師,所以蕭羽彥便一人輕衣簡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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