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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喜歡我什麼?”蕭羽彥低著頭,手指不安地在他的胸前畫著圈,“你看我,國君也沒當好。又不會跳舞,不會彈琴,甚至連溫存款款小鳥依人都不會。明明你可以有更好的選擇,我——”
穆頃白看著她這般忐忑不安的模樣,輕笑道:“你如今這樣,難道不是小鳥依人?”
蕭羽彥撇了撇嘴,他並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藉著酒勁,她決定向穆頃白坦白她的身份。他若是能接受便好,若是不能接受,她就強行綁了他。直接將他降級為禁1臠。
而此刻,穆頃白看著蕭羽彥眉頭微皺,鼓著腮幫子的模樣。覺得十分可愛。卻萬萬沒想到,她這一張臉是人畜無害,可心思卻讓他著實吃不消。
“小白白。其實我一直有一個秘密瞞著你,今晚我想告訴你。”
蕭羽彥正要說出口,穆頃白卻捂住了她的嘴:“羽兒,我知你身份特殊。有些事情不必盡數告知我,畢竟……我是齊國人。”
是啊,他是齊國人。有朝一日,黎國和齊國真的打了仗。她和他又要如何自處?
而她的身份,幾乎算是她的命門。母后自小耳提面命,讓她絕不可輕信任何人。可她的身份,一個兩個都知道了。早晚有一天要天下大白。到時候,別說是國君,連她這條命也保不住。
高樓頂上的風吹得她終於清醒了一些。蕭羽彥慢慢拉開了穆頃白的手,將臉靠在他的胸膛上,悶聲道:“好,我不說了。”
她早該知道,穆頃白雖然此刻喜歡她。可是他終究非池中之物。她那樣焦頭爛額對付一個朝臣的時候,他卻回到齊國,彈指間消弭了爭鬥。太子恪偃旗息鼓,齊王撤銷通緝令。公子頃白還是那個五國少女們的春閨夢中人。
她所能擁有的,也只有片刻的快樂。可若是她想要留住他,該怎麼辦?
穆頃白的手覆在了她的背上,暖意自掌心傳到心裡。蕭羽彥朦朧中睡了過去,穆頃白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哄著她安心入眠。
今夜的月色很美,這樣閒適而靜謐的時光是如此短暫而珍貴。懷中人睡得很安穩。穆頃白將她抱了起來,飛身掠過飛簷,一路落在了未央宮中。
忽然,一道黑影躥來,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兩人身後。穆頃白警覺地抱著蕭羽彥退後了幾步拉開距離。
看到來人,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十七?”
十七看著他懷中的蕭羽彥,面色冷峻,緩緩抬起了一隻手。五指張開,一枚墨色的令牌落在手中。他冷聲道:“穆頃白,我不知道你究竟打得什麼主意。但如果你膽敢傷害主人,我必定要你償命。”
穆頃白看著那枚令牌,淡淡道:“多謝你我處置了不服管教的下屬。我知道你當暗衛久了,保護她成了習慣。不過如今既然有我在,便不勞你操心了。”穆頃白說著便抱著蕭羽彥往寢宮走去。
十七咬牙切齒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一個齊國人,在我們黎國,究竟有什麼目的?你又如何討了齊王歡心,撤銷了你的通緝令,別以為主人不知,便沒有人知道。”
聞言,穆頃白頓住了腳步,卻沒有回頭。他幽幽道:“你在她身邊這麼久,耳濡目染所學到的,就只有這樣的鼠目寸光麼?”
“你——”
穆頃白轉頭看著十七,嘴角牽起了一絲笑意:“你記著,以武力,你只能保護她一時。但能護她一世周全的,只有我。”說罷再也不理會十七,大步走進了寢宮之中。
蕭羽彥睡得朦朧,似乎聽到有人交談。她想張開眼睛看看是誰,可有誰輕撫著她的額頭。讓她覺得很安心,便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蕭羽彥起身,發現穆頃白一早便不知所蹤。想到昨日在夜空下和穆頃白的那一番對話,頓時覺得懊惱。
為何每次她下定了決心,卻總要因為他的一句話就自亂陣腳?可是他說的又確實有道理。
左思右想,蕭羽彥忽然想起了宗長。今日他可能要來覲見的!
蕭羽彥連忙一骨碌翻身下了地,一著急忘了腿傷。頓時腳下一扭,摔倒在地。聽到了裡面的動靜,沁弦忙趕了進來,叫道:“陛下,你這是——”
“快扶寡人起來,更衣!去南書房!”
沁弦忙扶起了蕭羽彥,連聲寬慰道:“陛下不必著急。臣子們等一等陛下也是應該的。”
“你懂什麼,今天宗長覲見。等久了,那老東西肯定要查寡人的彤史。最近兩個月,寡人一趟都沒進後宮。他若是知道了,必定要說什麼不可專寵云云。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