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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僵持著,忽然外面傳來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交雜著呼喝聲:“你們,搜二樓!你們跟我去後院!”
公子頃白拎起了蕭羽彥的衣領:“今天算你走運。蕭羽彥,下次你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這也是我要跟你說的!”蕭羽彥惡狠狠地瞪著公子頃白。
他重重將蕭羽彥丟了回去,但這一撞擊,卻從蕭羽彥的懷裡掉出來兩樣東西。公子頃白驚鴻一瞥之間,卻瞧見了兩隻白糖糕。他雖沒有停下腳步,但心中卻是一怔。原來這個荒唐的傢伙說給他帶了晚飯,竟然是白糖糕?
這……只是巧合麼?
他曾經問過妹妹,為何會和這樣的人交朋友。雲洛只是狡黠一笑,說,蕭羽彥自有蕭羽彥的好。以至於父王要妹妹嫁過來的時候,她也並沒有任何的不悅。反倒是滿心期盼的模樣。這讓公子頃白很是擔心……
蕭羽彥虛脫般躺在床上,耳邊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
不多時,韓雲牧的臉出現在上方。他依舊是面容冰冷,像個煞星。這一次還帶了幾分怒意。
蕭羽彥衝他咧開嘴傻笑:“好巧啊。大司馬大人也來此住店啊?”
韓雲牧冷著臉,伸手提起了蕭羽彥。
“韓雲牧,寡人自己能走!你別動不動就這麼提著寡人,教寡人的臉面往哪裡放?!”
但大司馬大人根本不管蕭羽彥的咆哮,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客棧。他在門口停下了腳步,吩咐左右:“將客棧清理乾淨。把裡面那兩個昏迷的帶回宮!”說完拎著蕭羽彥上了馬背。
蕭羽彥被打橫放在馬背上,張牙舞爪叫道:“寡人不要這麼騎馬,逆賊,快放下寡人——嗷——”
話音未落,韓雲牧已經騎著馬一路招搖過市。顛簸得馬背上的蕭羽彥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回到宮裡,韓雲牧似乎也並沒有跟蕭羽彥計較這件事。畢竟和親在即,他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
蕭羽彥只好生無可戀地每日癱在宮裡,除了有氣無力地上早朝,就是回來掰著手指頭數日子。此次和親,雖然五國之內的所有人都覺得雲洛公主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狗屎上。
但蕭羽彥的內心是強烈拒絕的。畢竟極少有人知道雲洛公主的真面目。在尊貴的公主身份之下,雲洛其實就是個野丫頭。她在稷下學宮,暗戳戳幹了多少壞事兒,最後全都算在了蕭羽彥的頭上。
什麼拔博士的鬍子,往同窗衣服裡塞癩□□,烤了周天子的鸚哥果腹,都只是九牛一毛。
這齊王把雲洛公主嫁過來,分明是要嫁禍於人。因為先生曾經語重心長地教導過大家。將來若是有了子嗣,是個兒子,你不好好教。他就害你全家。如果是個女兒,你不好好教,將來就是害別人全家。
所以你要是跟誰有仇,就生個女兒,然後慣壞她。最後嫁給仇人的兒子,那麼大仇就能報了,這麼想來,齊王和蕭羽彥的父王,一定是有血海深仇。
熬不過時光飛逝,眼見著和親的日子越發臨近。蕭羽彥心情也愈發沮喪。因傷休養的沁弦終於又回宮當值了。見蕭羽彥心情不好,沁弦提議道:“陛下,要不然您找個美人陪陪您?”
蕭羽彥想了想,嘆了口氣:“也是,好久沒去後宮了。要不然就去朱美人那裡?”
沁弦頓時面露難色,猶疑道:“朱美人……上次幽會被抓。大司馬大人砍了姦夫的腦袋,然後把朱美人打入冷宮了。”
蕭羽彥勃然大怒,狠狠拍在桌子上:“他韓雲牧也太不把寡人放在眼裡了!這是寡人的家事,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大臣將后妃打入冷宮了?!他這般越俎代庖,是想要將寡人取而代之麼?”
沁弦慌忙擺著手:“誒喲謂,陛下您可小聲點吧。咱們宮裡可都是大司馬的人。”
蕭羽彥咬牙切齒。和親之事已經做不了主了,沒想到後宮還要被一個大臣橫加干涉。這個國君當得有什麼意思?!
“陛下您消消氣。其實吧……大司馬大人是跋扈了些。可到目前為止做的事情,也都是為了您著想。”沁弦壓低了聲音,“奴才也知道陛下委屈,但現在朝堂內外都是大司馬的人。您要想有所作為,也得先學會忍吶。”
這番話倒是說中了蕭羽彥的心。眼下確實不是和韓雲牧硬碰硬的時候。
“你說的有道理。這樣吧,為了提醒寡人如今所受的屈辱,你去找一塊蛇膽來,寡人每天舔一舔。”
沁弦猶疑地看著蕭羽彥:“陛下,奴才以為……這樣也太明顯了。只怕比當面叫著要斬掉大司馬的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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