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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走,蕭羽彥立刻一個餓虎撲食,捏著昏迷中的祁墨的下巴:“小野貓,寡人還不信治不了你了。先讓寡人瞧瞧你長什麼模樣?”說完便伸手揭開了祁墨的面具。
看到祁墨的真面目那一剎那,蕭羽彥僵住了。
果然是眉目如畫,仿若是謫仙下凡。從眉宇到鼻子到雙唇,每一處都如此完美。這一張蕭羽彥曾經朝思暮想的臉,就這樣猝不及防出現在了眼前。
眼前這個人,分明就是雲洛公主的兄長,齊國的公子頃白!
蕭羽彥在稷下學宮曾與他同窗數年。彼時,公子頃白和他的妹妹雲洛公主一同求學。兄妹倆年歲雖然不大,但光憑相貌已然是鶴立雞群。
而後的六藝課上,更是樣樣精通,學宮的博士們時時讚不絕口。同樣是十幾歲的年紀公子頃白卻已經以智計聞名五國。是多少女子的春閨夢裡人。加上齊國強盛,就連周天子也要給上幾分薄面。所以人人都爭相與他交好。
但那時候,蕭羽彥只是個小胖子。黎國在五國之中也並不算強盛,所以蕭羽彥只敢偷偷地思慕著他,從來不敢近前。同窗數年,兩人說過的話也寥寥無幾。
儘管蕭羽彥當時和雲洛公主交好,但也很少與公子頃白有所交集。
蕭羽彥只知道,公子頃白喜歡在學宮的幽篁館撫琴,喜歡在清晨時分執一卷書背誦,喜歡在奔馬之上連中靶心。但蕭羽彥也只是遙遠地看著,這份心思連雲洛也不曾告訴過。
可如今,他就在眼前,一動不動。蕭羽彥可以輕易地觸碰到他的眉毛,他的鼻子,和……他的雙唇。可臨到眼前,蕭羽彥卻還是不敢。生怕這輕輕的觸控,都會玷汙他的光華。
蕭羽彥只是痴痴地望著公子頃白,良久才起身走到門邊,輕輕拉開了門。
沁弦正打著瞌睡,一聽到響動立刻站了起來:“陛下有何吩咐麼?”
蕭羽彥嘆了口氣:“寡人想起了一位故人。”
“故人?”沁弦瞥了眼蕭羽彥身後昏睡中的男子,不明白為什麼陛下會在美人當前的時候,忽然收了性子。
“阿弦,你說寡人這個國君當的,是不是得不償失?勉強要拿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是不是就要失去很多?”蕭羽彥負手望著月亮,幽幽地嘆了口氣。
沁弦看著陛下心情低落,也跟著難過起來。一國之君,看似享盡人間富貴,其實背後嚐了多少的苦頭,也只有陛下自己才知道。
這一晚,蕭羽彥打了一夜的地鋪。清晨醒來的時候,卻是被一陣叫罵聲吵醒。
“言玉霄。你這奸險之徒,快將我放開!否則——”
蕭羽彥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嘟嚷道:“嚷嚷什麼?擾人清夢。”
公子頃白此刻正坐在床上,臉上的面具完好地戴著。他似乎已經試過十七的捆綁手法,知道越掙扎越緊,便只是一動不動地坐著。
蕭羽彥伸了個懶腰,喚來了沁弦:“小弦子,這人怎麼那麼吵啊?給我把他嘴堵上!”
沁弦立刻從袖中取出一塊布來,塞進了公子頃白的嘴裡。他怒目瞪著蕭羽彥,對方卻笑盈盈地攀了過來,捏了捏他的下巴:“喲喲喲,這含嗔帶怨的,可真是我見猶憐。你放心,等我今兒個出去玩兒得開心了。今晚回來就帶你回家。以後你可就是我的人了!”
公子頃白哪裡受過這等屈辱,重重撞在了蕭羽彥的額頭上。蕭羽彥吃痛地退後了一步,揉著額頭直跳腳:“我不跟你計較!回頭老子有的是手段,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沁弦忙上前來,扶住了蕭羽彥:“主子您別生氣,讓十七看著他。他跑不了。”
“也是。”蕭羽彥喚來了十七,讓他看著公子頃白,便帶著沁弦繼續遊玩去了。
蕭羽彥難得出宮一次,雖然得了個美人,但總不能平白這麼早回去。何況大白天也不好鑽狗洞。只是這一路上,平日裡新鮮有趣的事物,在蕭羽彥的眼裡忽然有些索然無味。
就連以前愛吃的糖葫蘆也莫名酸澀起來。蕭羽彥有些奇怪,公子頃白為什麼會來黎國?
他雖然不是世子,但也是五國四公子之一,府中食客眾多。齊國的王世子雖然是當之無愧的嫡長子,但齊國百姓的心似乎更向著公子頃白。
這些年,蕭羽彥也曾留意過公子頃白的動向。此前,他在齊國境內實施了許多變法,不少頗有成效,深得齊王的重用。但這兩年,王世子的風頭卻漸漸蓋過了他。齊王似乎也意識到兩位世子之間存在的隱患,開始疏遠公子頃白,而將更多的機會給了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