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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彥已經習慣了韓雲牧這冷冰冰的面容,她長這麼大,還沒見韓雲牧笑過。
雲洛咬了咬唇,瞧了瞧韓雲牧,又瞧了瞧蕭羽彥。最終還是福身向韓雲牧施了禮:“奴婢梨兒見過大司馬。”
韓雲牧深瞧了她一眼,並沒有理會雲洛。蕭羽彥鬆了口氣,但云洛見韓雲牧並沒有向蕭羽彥行禮,氣不打一處來。正要上前理論,蕭羽彥急忙拉住了她,擋在了雲洛身前:“韓愛卿今日來,究竟所為何事?”
“臣想請陛下召見齊國送親的使臣。”
蕭羽彥心下一咯噔,和雲洛交換了一個眼神。雲洛的神色也變了。果然,韓雲牧這是為了穆頃白的事情而來。
“平白無故,為何要召見他們?”
“昨日我同陛下所說之事,有了眉目。”
韓雲牧向來是雷厲風行,事情這麼快有眉目,想必也是用了非常的手段。黎國的典獄司在五國之中可是出了名的可怖。號稱是沒有撬不開的嘴,沒有折不彎的硬骨頭。如果有,那就撕爛他的嘴,敲碎他的骨頭。
如此可怕的典獄司,便是韓雲牧一手打造。曾有幾位先皇時就跟著蕭羽彥的臣屬進去過,出來後便盡數請辭回鄉。當然也有死在裡面的,蕭羽彥甚至都不能給他們一個尋常的葬禮。
這一招敲山震虎,嚇得那些大臣們個個噤若寒蟬。蕭羽彥如今孤立無援的境地,典獄司也有一部分的“功勞”。蕭羽彥估摸著,一定是有誰犯了錯事被韓雲牧拿住了。這人進典獄司過了一遭,什麼事情不會抖落出來?
但韓雲牧應該還不清楚這個人是誰,否則他不會讓她召見齊國使臣,而是直接去未央宮拿人了。
“好。穆頃白是個危險人物,他身在黎國,寡人也始終無法安心。來人——”蕭羽彥喚來了一名小太監,“你去替寡人傳喚齊國使臣。”
說完,蕭羽彥又對雲洛道:“梨兒,你去瞧瞧小弦子的傷如何了。寡人離了他還真不習慣。”
雲洛立刻會意,道了聲“喏”,便急匆匆地走了。
韓雲牧狐疑地瞧著蕭羽彥。偌大的南書房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蕭羽彥有些後悔沒多召些宮人隨侍。
“你是在責怪我懲罰了那個小太監麼?”
“大司馬懲罰宮人自有理由。只不過人非草木,沁弦跟了我十幾年,說打就打。你未免也太不把寡人放在眼裡。”
韓雲牧冷哼了一聲,抬眼瞧著蕭羽彥:“我就是太將陛下放在眼裡,所以才會責罰陛下身邊的人。他們處事不當,陛下要做危險的事情,他們應該及時勸阻。”
蕭羽彥撇了撇嘴,嘟嚷道:“寡人都快弱冠了,什麼事情危險自己還不知道麼。何況寡人也只是去未央宮見皇后,有何危險的?”
“那畢竟是個男子,你入夜前往,就不怕——”韓雲牧說到一半,又止住了。
“不是你領著群臣說那就是雲洛公主麼。寡人見自己的皇后,這還有問題麼。”蕭羽彥瞧見韓雲牧臉色越發難看,心情卻好了起來。原來他也有吃癟的時候!
韓雲迷雙目微沉,盯著蕭羽彥看了良久,才緩緩道:“你總盼著自己弱冠之年可以親政。可你又是否想過,家國大業,你承擔得了麼?”
蕭羽彥心下一怔,沒想到韓雲牧竟然說了這樣一句話。他看穿她的心思是在意料之中,可他一直不讓她掌權,難道只是擔心她不能勝任?
不多時,齊國的使臣帶著兩名隨行人員一同走了進來。三人行了禮,恭恭敬敬地立著。
蕭羽彥清了清喉嚨,拐彎抹角地問道:“寡人問你們,這一路來,迎親隊伍裡可有事情發生?”
為首的齊國使臣上前一步道:“回稟陛下,齊國到黎國,這一路平安順遂,並無大事發生。”
蕭羽彥還想再繞上幾句,一旁韓雲牧卻單刀直入,冷聲道:“你們可曾見過穆頃白?”
此言一出,齊國的使臣露出了一絲驚慌的神色,額頭微微冒出了冷汗。但還是強自鎮定著:“公子頃白離開齊國不知所蹤,我們也未曾見過。”
韓雲牧冷笑:“是麼?怎麼我聽到的和你們所說的有所出入呢?”說罷,他抬手擊掌。
不一會兒,兩名御林軍架著一個滿身是血的犯人走了進來。那人顯然是被用過重刑,此刻已經氣息奄奄。
齊國使臣半是驚駭,半是氣憤,指著那人道:“大司馬大人,陛下,他犯了何罪?為何要用如此大刑?!”
蕭羽彥皺起了眉頭,不忍多看:“這就要問大司馬了。韓愛卿,你有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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