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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更不靠譜了。”蕭羽彥憂傷道,“我常年鑽的那個狗洞被糊上了,宮中守衛也有所加強。十七又不能暗中保護,貿然出宮很危險的。”
雲洛對於蕭羽彥鑽狗洞的行為嗤之以鼻:“你別說那狗洞被糊上了,就它好好的,我身為一國公主也不會做出這等有損國體的事情。想要出皇宮,方法有千千萬。我們大可以用一些符合我們尊貴身份的方法出去嘛。”
“哦?你有法子。”
雲洛狡黠地笑了。蕭羽彥心中一喜,雲洛向來比她點子多。看來這一趟出宮有望了!
於是第二天,蕭羽彥便在朝堂上裝病,抹白了臉裝得氣息奄奄。一副明日就要駕鶴西去的架勢。
韓雲牧絲毫不為所動,但大臣們還是紛紛表達了對國君身體的關切之情,蕭羽彥便半推半就地休了幾□□。
正好沁弦最近傷勢好轉了不少,回宮當值。她便安排他留在未央宮中擋住前來探病的妃嬪們。
蕭羽彥和雲洛則趁著夜色的掩映避開了侍衛們,一路溜到了宮中最矮的牆邊。這裡守衛也很森嚴,兩人躲在假山石後面,觀察了一下形勢。
每天的這個時候,巡防的御林軍會來此處交接。交接的空當很短,只有一盞茶的功夫。兩人就要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溜出宮去。
蕭羽彥瞧了眼雲洛腰上纏著的繩索,疑惑道:“這繩子要用來做什麼?”
雲洛指了指宮牆邊的樹道:“看到那棵樹了沒。咱們把繩子繫上去,然後飛出去!”
“這要怎麼飛出去?”
雲洛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一隻小鐵牌:“看到了沒有,這是公輸先生在我及笄時送我的禮物。可以操縱繩索伸縮。一會兒你記得要抱緊我,我帶你飛!”
蕭羽彥嘖嘖驚歎道:“還有這等好東西,這公輸先生要是什麼時候來我們黎國就好了。”
她正豔羨著,忽然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低沉的號聲。這是換防的訊號。果然,原本還筆直地堅守在宮牆邊上的御林軍,都鬆垮了下來,拖著手裡的□□回去休息了。而新的御林軍很快就要到來。
雲洛解下腰間的繩索,瞄準了宮牆邊的樹。蕭羽彥連忙抱緊了她,雲洛挑眉道:“抓緊了,要起飛咯——”說罷一聲利刃破空,繩索前的鐵爪準確地勾在了樹杈上。緊接著耳邊風聲呼嘯而起,蕭羽彥只覺得身子一輕,隨著雲洛飛了起來。
飛到半空的時候,雲洛得意到:“如何,是不是感覺自己像是天上的仙女?”話音剛落,雲洛便低呼了一聲,“糟糕——”
兩名仙子就這樣蕩過了宮牆,翩然落地,齊齊摔了個狗啃泥。
蕭羽彥呸出了嘴裡的土,哭笑不得:“咱們下凡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用臉來著地?”
雲洛乾笑道:“這……這不能怪我嘛。都怪這樹太矮了,我沒計算好繩索的長度。不過咱們都出來了,就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了。”她一面說著一面收了繩索。兩人趕快離開了這塊危險區域,一起向城中走去。
而宮牆之內,一雙黑色的皂靴踏在飄落的樹葉上,頭頂上方的樹杈還在搖晃不止……
上一次出宮,蕭羽彥還是因為雲洛要嫁過來的事情煩惱。這一次她就跟雲洛一起溜出了宮來。中秋快到了,集市上陸續開始賣各色的紙燈和月餅。
雲洛一出宮就像是脫韁的野馬一般,拉都拉不住。左看看右瞧瞧,什麼都想買。
最後兩人一人手裡抓著一根糖葫蘆,走進了一家茶肆。黎國的茶肆裡,除了說書先生,還有唱評彈小曲兒的。偶爾也有些傀儡戲會上演。
所以平常各色人等聚集,從販夫走卒到王宮貴胄,不一而足。要想打聽訊息,這裡是最好的地方。
為了這次出行方便,蕭羽彥換上了雲洛一早準備好的裝束,打扮成了兩個小廝。她們鼓著腮幫子吃著糖葫蘆,混在人群之中,聽著耳邊吵吵嚷嚷。
最近說書先生又得了新故事,正講的熱火朝天。不少人圍成一團,聽得入神,時不時發出意味深長地笑聲。蕭羽彥豎起耳朵聽了聽,咋舌道:“這些說書的也真是嫌命長,我六姐的事兒也敢拿出來編排。”
“柔姐姐麼?她又怎麼了?”
“聽這口風,好像是最近又招惹上了哪位郎君。說是直接送了聘禮上門,氣得人家父親吐血暈倒了。”蕭羽彥搖著頭,“真是胡鬧,改日我得勸勸她收斂一些。”
“我倒覺得柔姐姐真性情。不過她都有公輸良玉了,這又是哪家公子入了她的眼?”雲洛也豎起了耳朵,聽到了一些隻言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