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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蕭羽彥抬頭看著十七。他和沁弦一樣,從小就跟著她。以至於蕭羽彥都沒有發覺他已經長這麼高了。從這個角度還能看到他凸起的喉結,和下巴上青澀的胡茬。
十七這個想法也有道理。暗衛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他總有一天要有自己的生活。當個貼身護衛也好,雖然行動沒有那麼方便,但是可以光明正大保護她。等以後她還能給他安排個好的去處,也算是不錯的選擇。
“好,我答應你。”
聽到這句回答,十七臉上並無太大的喜悅。他的脾氣向來如此,蕭羽彥並沒有多想。
這些時日來,韓雲牧似乎有意限制她的行動。她這才知道,原來自己身為黎國國君,其實只是籠中的鳥兒。宮人們雖然不至於限制她的行動,但外界的許多訊息都傳不進來。
近來需要她批閱的奏摺也少了,多數都是些不痛不癢的朝臣內鬥。蕭羽彥現在最關心的是兩件事,一是穆頃白的去向。而是謝應宗的事情調查的結果。
晌午,南書房議政結束。蕭羽彥又翻了一遍奏摺,卻還是沒有找到與謝應宗有關的任何訊息。待大臣們盡數退去之後,蕭羽彥叫住了韓雲牧。
韓雲牧比起從前看起來更加肅殺,那一拳之後,蕭羽彥一直不敢跟他說話。連多瞧上一眼都覺得心驚。
“韓愛卿……”蕭羽彥起身踱到了韓雲牧的身旁,卻沒有看他,只是盯著他包紮著白紗布的手道,“最近怎麼沒有聽到宋提刑的訊息?他……案子查的怎麼樣了?”
韓雲牧冷聲道:“陛下是想問,謝應宗究竟有罪還是沒罪吧?”
蕭羽彥點了點頭。若不是實在沒有法子,她也不會想到直接來問韓雲牧。只可恨最近宮中進出盤查得緊,她在宮外的眼線基本聯絡不上。
如今她才知道,自己一直以來都是小瞧了韓雲牧。只是眼下她只能暫且隱忍不發,畢竟錦鄉侯最近也有些小動作。韓雲牧應該比她清楚,他的精力本不該多放在她身上的。只要她沒有動作,韓雲牧早晚會轉頭對付錦鄉侯。
“若是我告訴你,謝應宗犯的是死罪。你當如何?”
第二十六章 雲燕傳書
蕭羽彥一怔,心下頓時有些慌亂。謝應宗是斬了三名朝廷命官,但她相信此事必定事出有因。宋提刑又一直以秉公耿直聞名。此前多少威逼利誘,他都無動於衷,堪稱是鐵面無私了。調查出來的結果怎麼會這樣?
“謝應宗回到王都了嗎?大理寺是否開始審查?宋提刑為何不來面聖?誰判的他死罪?”
韓雲牧低頭看著蕭羽彥,輕笑:“他是否是死罪,就要看陛下的誠意了。”
蕭羽彥明白過來,韓雲牧這是拿謝應宗的生死要挾她!
“寡人不明白,如何算是有誠意?”
“不知道近來穆頃白到了哪裡?邊關各處都未曾見到他的身影,倒好像消失了一般。”韓雲牧高大的身影擋在蕭羽彥的面前,“我倒是小瞧了陛下的能耐。”
蕭羽彥受到這樣的壓迫,不由得退後了一步,轉身避開了他的目光:“大司馬不是一向推崇以法治國,常說什麼國法之下,一視同仁。怎麼到了謝應宗這件事,沒有大理寺審查,沒有宋提刑蒐證,未經審判,就可以判定一個人是死罪呢?若是百姓知道了此事,原本就對黎國的嚴刑酷法多有怨言。如今上行下效,黎國今後又當如何?”
韓雲牧眯起了眼睛,看著她的側臉靜默良久。蕭羽彥心中忐忑,卻還強裝著鎮定。
空氣裡的寂靜壓迫著蕭羽彥的神經,謝應宗的生死其實不在她,而在韓雲牧的一念之間。母后向來疼愛這個外甥,倘若他死了。原本就已經心情抑鬱的母后,定然難以承受這樣的訊息。
良久,韓雲牧才緩緩道:“你想審這案子,我可以答應你。只是審出什麼樣的結果,你都要自己承擔。”韓雲牧說罷轉身走了。
蕭羽彥鬆了口氣,至少她還能給謝應宗爭取一個活命的機會。只是如今她也沒什麼眉目,雲洛倒是個鬼點子多的。不如回去問問她的意見。
打定了主意,蕭羽彥便回到了未央宮。剛進門,雲洛便迎了出來,蹦跳著跑來,喜上眉梢:“小彥彥,哥哥來訊息了——”
蕭羽彥快步上前,拽著雲洛進了寢宮,重重關上了門。這才問道:“什麼訊息?”
雲洛站定,撇了撇嘴:“用得著這麼害怕麼,韓雲牧又不在這裡。”
“隔牆有耳啊。”蕭羽彥壓低了聲音,“你快說,他怎麼樣了?”
看著她焦急的神情,雲洛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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