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3/4 頁)
“夫子遠道而來,陛下怎麼也不告訴妾身一聲。妾身不能為舊日的先生接風洗塵,真是當學生的失職。”雲洛說起這番話自然而然,其實她一早知道王夫子的到來。可是成日裡蜷在壽康宮中,路都不肯多走半步。累得荀夫子跑前跑後,愈發消瘦起來。
王夫子臉皮抽搐了兩下,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連連擺手道:“不必不必,皇后娘娘如今有孕在身,怎可為老夫一屆白衣勞神。”
“先生說的哪裡話。當年求學時,洛兒最愛上的就是先生的課了。”
蕭羽彥嗤笑。當年王夫子上課,整個課上就雲洛吵鬧得最兇。他們欺負王夫子是個老學究,常常吆三喝五鬧翻天。整個課上只有蕭羽彥和穆頃白最安靜。穆頃白是認真和王夫子坐而論道,蕭羽彥則是睡得很安靜。
有一次,王夫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將雲洛拎出來狠狠批評了一頓,結果結下了樑子。雲洛做了不少在夫子日常飲用的茶水裡加了不少的料。所以王夫子對雲洛的印象實在不能算好。
不過如今看來,王夫子的為人真是實在。若是換做蕭羽彥或者雲洛,重新遇到的時候,乾脆假裝不認識她。如此一來,雲洛的身份還需要自證,自然也無法替蕭羽彥去證實。也算是給她一雙小鞋穿。
所以蕭羽彥此刻對王夫子心中多了一分敬重。
“怎麼陛下身份需要證明了,皇后娘娘就有了身孕,未免也太巧了?何況空口無憑……”
“侯爺若是不放心,大可以找御醫來詢問。只是今日殿審的是寡人,並非皇后。所以是否可以求證,還得徵求皇后的意見。”
雲洛嘴角微翹:“侯爺想要證明,八個月後自然會見分曉。只是世事無常,也不知道有些人等不等得到那一日。”
錦鄉侯目光沉了下去:“你這是何意?”
雲洛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附耳對蕭羽彥說了一句:“哥哥說,一切準備就緒。攤牌吧。”
蕭羽彥看了眼雲洛,心中忖度著這句話背後的含義。忽然,她瞥見外面的旗幟變了。錦鄉侯似乎也在看那個方向。
蕭羽彥忽然回過神來,她雖然沒有行軍打仗過,卻知道兩軍列陣時會有旗語。不同的軍隊有不同的旗語,互相之間是不能理解對方的旗語的。
再轉頭的時候,錦鄉侯的神情已經完全變了。那是熟悉的充滿殺意的眼光,蕭羽彥忽然想起了當年他將她掛在樹梢上的那一日。往日種種都到眼前,或許今日就該是算總賬的時候了。
“陛下。其實你是否是女兒身,都無關緊要。”錦鄉侯忽然冷笑了起來。
蕭羽彥低頭看著他,兩人之間只有幾步之遙。
“皇叔這是何意?”
“因為你根本不是先帝的子嗣!”
“真是荒唐。皇叔怕是年歲大了,腦子也出問題了。”蕭羽彥默默握住了袖口中的匕首,外面的旗語變化越來越大。她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恐怕錦鄉侯將會有大動作。
蕭若水已經踱著步子,不動聲色擋在了兩人之間。蕭羽彥將雲洛護在了身後,示意她遠離一些。
錦鄉侯從袖中取出了一樣東西,高高舉了起來。
“諸位可知道這是什麼?”
一旁王夫子錯愕地叫了出來:“鮫人淚!”
“不錯,正是鮫人淚。一滴鮫人淚,傾覆了當年的孟良國。卻還留下了遺孤。”
蕭羽彥搖著頭:“皇叔的話越來越荒唐了,這世間上也不對啊。孟良國在我出生前十多年就已經覆滅了。”
錦鄉侯並沒有急著反駁蕭羽彥,而是繼續道:“你們可知這鮫人淚究竟為何價值連城?”
朝臣們不由得搖起了頭。錦鄉侯捏著鮫人淚走向蕭羽彥,目光灼灼:“只需要陛下的一滴血,一切真相就能大白!”
蕭若水忽然拔出了劍,指著錦鄉侯:“你竟然妄圖損毀龍體,意欲何為?”
“守護黎國江山,不能讓妖姬餘孽毀了我黎國!”錦鄉侯厲聲道,“今日陛下必須滴血驗明身份,否則京城四周的三萬大軍是不會撤離的!”
“三萬大軍?!”蕭羽彥手指著錦鄉侯,怒道,“你想造反?!”
“是否造反,等一切真相大白之後,便可知曉。”錦鄉侯說著上前一步。蕭若水拔劍挑向他,忽然一道身影擋在了錦鄉侯面前。竟然是土特產。
刀戈交錯,朝堂之上蕭若水和土特產纏鬥了起來。錦鄉侯繼續大步走向蕭羽彥,十七立刻挺身而出。卻被那個叫紅兒的宮女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