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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落在了穆頃白的眼中,只覺得異常可愛。
雲洛翻了個白眼:“對了,荀荀,你不是有事找皇兄麼?”
荀夫子頷首道:“鉅子,墨門中有訊息傳來。所以——”他看了蕭羽彥一眼。蕭羽彥也是識趣的,她負手道:“小葵初來我宮中,情緒還不穩定。我去瞧瞧她。”
說著便揹著手離開了未央宮,剛走了沒幾步,雲洛也跟了出來。兩人走在未央宮中,兩旁的宮人紛紛行禮避讓。帝后二人一同散步,在外人眼裡著實是伉儷情深。
但實際上她們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蕭羽彥沉吟了片刻,正要隨意閒聊兩句驅散這沉悶的氣氛。雲洛忽然道:“若是順利,你和哥哥應該很快就有孩子了吧?”
蕭羽彥怔愣著看著雲洛:“這……這說不準。”
“倘若……倘若你真的誕下了黎國的世子。你和哥哥之間該當如何?”雲洛抬眼看著蕭羽彥。
她沉吟了片刻,蹙眉道:“我的意願自然是能和他長長久久。可是他終究不是池中之物,倘若早晚會別離。我也做好了準備。”
雲洛撇了撇嘴:“為何你總是這樣逆來順受。倘若當初在稷下學宮,你能拿出殺熊的氣勢對付熊紹,又何至於被他那般欺負。難道我哥要走,你就不會留嗎?”
蕭羽彥抬眼看著她:“雲洛,我和你不一樣。你是一國公主,齊王的掌上明珠。哪怕是女扮男裝去稷下學宮也都是一段佳話。可我不同,我女扮男裝就是對天下人的欺騙。所以一切都得謹小慎微。你只看到熊紹欺負我,我不還手。可我黎國臨近楚國,我和他幾乎同時繼位,熊紹窮兵黷武,難道沒有存了滅掉我黎國的心思麼?可他一直沒這麼做,反而在對付更強大的晉國。說到底也只是因為他覺得我昏庸無能,黎國早就是囊中之物。”
雲洛一時間有些語塞,她從來沒想過蕭羽彥行事真正的緣由是什麼。只是從她的角度去想,覺得應該如此。譬如快意恩仇。
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她一樣快意恩仇。
兩人靜默著走了片刻,終於來到了未央宮旁的別苑內。因著蕭羽彥的一句話,宮女小葵便受到了特殊的照料。尋常宮女是沒有單獨的房間可以住的。大家都擠在一處,好一些的是一人一間屋子,差一些的七八個人擠在一間也是可能的。
蕭羽彥還記得這小丫頭當初被沅八子欺負的模樣,十分可憐。她跨進院子裡,小葵正一面擦著眼角的淚痕,一面從一口井裡打水。
她的手十分粗糙,力氣相對於她的身板來說也比較大。
見到蕭羽彥走進來,她連忙跪了下來,驚慌道:“奴婢……奴婢見過陛下,皇后娘娘。”
蕭羽彥抬了抬手:“不必多禮,寡人今日來,也是有事相詢。”
“奴婢……奴婢,陛下儘管問。”
蕭羽彥和雲洛雖然不說話,但默契還在。兩人一左一右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小葵絞著手指低著頭,看起來忐忑不安。
但這也是尋常,蕭羽彥不常出入後宮。對於小宮女來說,能見到陛下的面,簡直比登天還難。何況這還是陛下親自來見她,和皇后一起。
蕭羽彥沉吟著開口道:“你追隨沅八子時日頗久,近來她有何反常?還有那日那個宮女,又是何人?”
小葵緊張道:“回……回稟陛下。奴婢是在小主進宮時被指派到小主宮中的,一直貼身伺候小主。小主一直以來都對陛下心心念念,晝夜期盼著陛下能來。於是有一日,她和奴婢在永巷之中碰到了沁弦公公,見他手中捧著些沐浴用的衣衫。於是問了未央宮的宮人,說是陛下要去御池沐浴。”
“所以她存了心思,便早早去了御池等著寡人?”
“小主也是期盼著能見到陛下。但是她說一會兒見了陛下,我們在旁邊有些礙事,就自己一個人留在了那裡。後來回來後,就神情恍惚,日漸消瘦。”
蕭羽彥早知道沅茹煙做過這麼件事,可她當時卻毫不知情。如今想來,都有些後怕。
“後來,小主在中秋的宮宴上見到了錦鄉侯。兩人在御花園裡交談了片刻。小主回來後,心情便好了起來。”
“怎麼,你對你家小主的情緒變化如此瞭若指掌?”蕭羽彥疑惑道。
小葵抬眼瞧了瞧蕭羽彥,頓時面頰通紅低下了頭去。她慢慢拉起了衣袖,一雙手臂上滿滿的都是傷痕。新傷覆蓋著舊傷,還有一些被灼傷的痕跡。十分可怖。
就連雲洛也止不住驚叫了一聲,咋舌道:“都說最毒婦人心,這個女人簡直死有餘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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