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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
“臣以為可效仿鄰國,分權而治。”
此言一出,眾人齊齊轉頭看向他。蕭羽彥也起了興致:“你細細說來。”
“我黎國開國初期沿用的是周王室的官制,層層分封,等級森嚴。後來因為戰亂,便實行了變法。只是變法遭到反對,部分廢棄了。事到如今,管制著實混亂。反觀鄰國,各國都在推行變法,招攬人才。倘若任人唯親,則並非是長治久安的道理。”
“你的意思是,選賢納士,讓寒微博學之人也能入朝為官?”
“臣正是此意。”謝應宗瞧了韓雲牧一眼,又道,“何況武子都一事也再次證明,權力集中在一個人的手中,始終是不安全的。就連陛下都有諫議大夫從旁約束,何況是令尹一職。不如效仿齊國,分權而治。將令尹之職一分為三。”
錦鄉侯轉頭斥責道:“你既然知道當初有人妄圖變法,導致了黎國的動亂。還要提出變法,存的是何心思?!”
這一句痛斥,讓蕭羽彥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以前黎國的變法,因為不少宗室子弟反對。死了不少因變法獲益的寒門子弟。
至今想來,都覺得可怕。要想變法,阻力之大難以想象。蕭羽彥雖然有心,但也覺得不能急在一時。她沉吟了片刻道:“我覺得謝卿家和侯爺說的都有道理。時移世易,當今天下戰亂不休,正所謂窮則變,變則通,通則達。黎國的朝政之**,從武子都可見一斑。不變不行。卻也不能簡單粗暴地效仿齊國。我們倒是可以藉著令尹一職,率先看一看成效。不如就請蕭天佑擔當此職。具體職責再行定奪。”
錦鄉侯得了這便宜,本來還想再駁斥一番。但眼見著大家已經各退一步,若是他堅持,怕是這令尹一職也是遙遙無期。他只得咬了咬牙,姑且認了。
離開南書房之後,錦鄉侯和蕭謙中一路走到了正德門口。兩人面色都不太好看。
“宗長,你對蕭若水之事怎麼看?”錦鄉侯沉吟道。
“蕭若水的出現未必是對付你我。帝王最忌諱的便是兵權旁落,如今想要分走韓雲牧的兵權,誰人是最好的選擇?”
錦鄉侯點了點頭,心下了然。蕭若水之所以提出讓步,想必是在向他示好。畢竟外人總是要先行處理掉,才好關上門解決掉一家人的事情。既然蕭羽彥選擇走了這麼一招棋,他便坐山觀虎鬥即可。
果然,朝廷政令很快下達。蕭天佑擔當了令尹一職,同時朝中設立了御史大夫,負責監督令尹。丞相的每一道政令必須由御史大夫稽核過關才可。
而這御史大夫,不是旁人,真是謝應宗。
對於這樣的安排,錦鄉侯是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
轉眼兩三個月過去,年關將近,蕭羽彥倒是心情頗好。這是穆頃白和她過的第一個年,自然是期待異常。早早就開始盼著下雪。
她披著貂裘站在門口,看著院子裡穆頃白練劍。紛紛揚揚的雪花飄落下來,卻分毫沾染不到他的身上。蕭羽彥看得出神,一旁沁弦忍不住提醒道:“陛下,天氣寒涼。切莫在宮門口久站,仔細口水結了冰。”
蕭羽彥瞪了他一眼:“臭小子,敢調侃寡人了!”
“奴才不敢!”沁弦吐了吐舌頭,“對了,今年過年,陛下要怎麼過?”
“往年都是怎麼過的?”
“往年?以往陛下是太子,都是入宮來陪先帝的。”
“那今年他們得入宮來陪寡人?”
“循例應該如此。”
蕭羽彥撇了撇嘴道:“寡人還不想陪他們呢。這樣,你讓後宮妃嬪都回家省親,其他人也不用入宮來。平安夜,寡人要和夫……夫人一起過——”
沁弦腹誹,分明自己叫夫君叫順了口,還偏偏要面子掰扯了過來。
“喏,奴才這就下去傳達。”
打發走了沁弦,蕭羽彥下意識抹了把口水。這才走向穆頃白,貼心地從袖中取出帕子替他擦汗。穆頃白只穿了一件單衣,額頭卻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踮起腳尖,一面擦拭他額頭的汗水一面道:“夫君,快到年關了。你打算怎麼過?”
穆頃白低頭看著她,忽然攬住了她的腰,俯身吻了吻她的唇:“其實我最理想的,還是在床笫間度過。”
“你——你就不能想些別的麼?!”
穆頃白愁眉深鎖:“可你支開了所有人,要與我一同過年關守歲。要想提神,這不是最好的法子麼?”
蕭羽彥氣得直跺腳:“你是提神了,我暈過去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