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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黎國的玉璽。”
沁弦忙不迭走上前去,飛快將金印找了出來,雙手捧到蕭羽彥的面前。她還記得當初父皇顫顫巍巍將這金印捧給了她,將黎國交託在她的手上。
若是當初父皇知道這一切,不知道會作何感想。蕭羽彥沒有再觸碰那金印,現在它已經不屬於她了。
她唯一覺得內疚的是,穆頃白當初託她照看好黎國。她可能……做不到了……這黎國的皇宮,她一刻都不想多留。無論是什麼權謀,誰生誰死,都與她再無關聯。
蕭羽彥推門而出,沁弦趕忙跟在她身後。手中的金印有千斤之重。出了門,他趕忙將金印攏在袖子裡,一路跟著蕭羽彥向太后的寢宮走去。
事情越發脫離了沁弦的預料,他的一顆心噗噗跳動著,只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但看國君的神情,卻是義無反顧。
眼看著穿過御花園就要到太后的寢宮,忽然,韓雲牧的聲音自背後響起:“你這是要去做什麼?”
蕭羽彥身子一僵,卻還是難得穩住了身形,也沒有露怯:“怎麼,什麼時候我的去向還要向你稟報了?”
韓雲牧眯著眼睛大步走來,身後跟著一隊御林軍。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忽然身後提過了沁弦,咬牙切齒道:“將東西交出來。”
沁弦慌忙道:“什麼……什麼東西?奴才不明白。”
“金印。”
此事再瞞不過,蕭羽彥擋在了沁弦的身前:“韓雲牧,你是真想篡位麼?!國君的金印與你何干?”
韓雲牧只輕輕一推,蕭羽彥便一個趔趄倒在地上。他揪著沁弦的衣領:“將金印交出來,否則今日宮中便要再添一具屍體。”
沁弦咬牙道:“我賤命一條死不足惜,你要殺便殺!”
韓雲牧另一隻手按在了腰間的劍上,刀刃緩緩抽出。忽然沁弦瞪大了眼睛,叫道:“陛下——”韓雲牧的手一頓,轉頭去看蕭羽彥。只見她痛苦地蜷縮成了一團,血腥味瀰漫開來。
韓雲牧丟下沁弦,俯身去扶她。蕭羽彥攥住了他的衣襟,痛得說不出話來。滿頭都是大汗,臉色慘白。韓雲牧吼道:“還愣著做什麼?!快去傳御醫!”
沁弦像是才回過神來,立刻拔腿就跑。韓雲牧俯身抱起了她一路跑回了未央宮。蕭羽彥咬緊了牙,驚慌道:“我——我的孩子——”
韓雲牧也是手足無措,只能握緊了她的手:“沒事的。御醫馬上就到。”
不一會兒,御醫便被沁弦拖拽著一路跑了過來,連氣都沒喘上一口就前來診脈。蕭羽彥已經痛得暈了過去。御醫診了脈,立刻為她施針。
沁弦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倒是韓雲牧,一直忙前忙後在為她端熱水,聽太醫的吩咐取他需要的東西。
許久,御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停了下來。韓雲牧急忙問道:“如何?”
御醫起身拱了拱手:“大司馬,陛下……陛下是今日受到太多刺激,致使胎兒不穩。臣已經施針暫時控制住了病情。只是接下來若要施針,很可能會致使胎兒不保。可若是不施針,陛下便會留下後遺症。極有可能導致難產。”
韓雲牧揮了揮手,毫不猶豫道:“施針!”這個孩子,不要也罷。
御醫領了命,便取出了一根長針來。忽然,韓雲牧感覺袍角動了動,他低下頭。發現蕭羽彥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來,她虛弱地伸出手指,雙唇翕動:“不要……不要傷害我的……我的孩子……”
韓雲牧怒道:“都什麼時候了!當然是保住你的命要緊!”
蕭羽彥焦急地掙扎著要起來,韓雲牧按住了她的手,對御醫道:“如有可能,盡力保證她們母子平安。”
御醫鄭重地點了點頭,蕭羽彥眼中含了淚。她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御醫一針紮下去。她眼前一黑,便徹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這一次,她暈了許久。一切的疼痛從身體抽離,恍惚間,蕭羽彥彷彿看到了一絲溫暖的光。耳邊響起了脆生生的叫聲:“娘——”
她的心止不住掙扎了起來,她要活下去。她還要等穆頃白回來,回來找到她!到時候他們一家三口就可以永遠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蕭羽彥猛地睜開了眼睛,耀目的白色晃了晃她的眼睛。她抬起手遮擋著,良久才適應了那光芒。但是耳邊傳來了嚶嚶的哭泣聲。
她吃力地轉過頭,看著沁弦哭紅了眼睛。有那麼一瞬間,蕭羽彥希望自己永遠不要醒來。她顫抖著聲音喚道:“小弦子,我……我的孩子……”
沁弦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