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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的傷可還好?”
葉聞歌挑眉,帶著些不懷好意,淡淡“嗯”了一聲:“你砍的,暫時死不了。”
風胤耳根有些紅,若她不來強行看他,他也不至於誤傷了她。只是這話,他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只默默將山龍陽氣又催大了些。
葉聞歌滿足地喟嘆一聲,眯著眼像極了一隻曬太陽的狐狸,慵懶而美貌。
風胤不敢看她,只低聲道:“待回去,我再替小姐治傷。現下只能先委屈小姐一下。”
葉聞歌毫不在意:“不過是小傷,不要緊。令我好奇的是……”
他桃花眸裡閃過一絲促狹的光,笑意幽然看著風胤,似有所指道:“你堂堂大男人,有什麼怕被看的?難不成你心裡有鬼?”
風胤心裡一咯噔,只想著是否她發現了自己的心魔。
當下垂眸,冷聲道:“不曾,只是小姐畢竟是女子,若傳出去,對小姐名聲有礙。”
此話說得十分正直,只是就連臉都染上了些紅意。
葉聞歌看在眼裡,只覺自己的猜測坐實了七八分。
他嘴角微勾,並不揭穿風胤,只說了句:“走吧。”
葉聞歌偷偷打量了眼風胤,心中充滿了新奇感,風胤居然當真是個女的?
他雖覺任務可能不大好做,更多的卻是好奇,風胤一個‘女子’如何做到那麼多年都不恢復女兒身的?
而且,他堂堂妖君,地位尊崇強大美麗,風胤同他交手多次,居然都沒愛上他?
葉聞歌心裡起了絲男人皆有的征服欲,不自覺就對風胤更加溫柔了些。
他袍袖微動,自往東而去,風胤問道:“小姐,難道我們不先回去?你的傷……”
葉聞歌看了眼遠方,語調出氣地溫柔:“不必了,我去東方有事。”
那絲魔氣,於天地間消散地乾乾淨淨。只有不周的淡淡靈力,留下了些微蹤跡。
風胤眼裡閃了閃,莫名地不想她跟著那所謂“不周”去東方。
他道:“只是,陶師侄還在原地。”
葉聞歌懶懶道:“嗯,那又如何?她是修士,不是花瓶,難道憑空就會碎了?”
風胤自不是擔心陶靈雲,只是想阻止葉聞歌。
可惜他們進這合山秘境,尋的便是機緣,無論往東往西,總是要往前走的。他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託辭阻止她。
葉聞歌卻看他一眼,嘴角噙著斯文的笑意,聲音溫柔:“怎麼了?今夜天色著實有些晚,你若是累了,我們便停下來歇息一會。”
左右現在也追不上不周了。
葉聞歌語氣溫柔時,總讓人覺得暗含寵溺,風胤努力按捺住心中激盪。
他懷著絲卑劣的想法,應下葉聞歌所言:“好,正好我也可以幫小姐治傷。”
葉聞歌隨意一笑:“你好生歇息便是,我不礙事。”
他拒絕了風胤想替他療傷的提議,自行打坐起來。
隨著體內天狐元神的強大,他的模樣明明仍是清淡嫋娜,帶著些許病弱,卻又總在不經意間透露出一絲魅惑,十分撩人。
風胤呆呆地看著她,目光中隱隱含著崇敬和壓抑的狂熱。
他天資聰穎,雖不解她為何忽然願意壓抑自己的情感來遷就他,卻也仍是覺得十分高興。
即便是裝出來的溫柔,他也甘之如飴。
迷霧谷外,霧氣盡消,平原一望無垠,視野極為開闊。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名修士,唯獨一名白衣女修拿劍苦苦支撐。
月女素白的手上沾血,她目光帶著陰狠:“嶽山宗的人?也不過如此嘛。”
她妖嬈扭腰過去,望著那戰戰兢兢的女修:“你這樣醜,也好意思穿白衣服?”
那女修目中閃過一絲恐懼,她看了眼地上死去的同伴,一時又怕又怒:“魔頭!我們同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要如此?”
月女把玩著自己的頭髮:“不為什麼?我就是想殺你們,尤其是你。穿錯了衣服。”
她目視著面前驚恐的眼,張狂而笑:“這樣驚恐的表情真好看,若我也能在那個人眼中看到便好了。可惜……”
月女眼中帶著落寞,餘下話音盡消,她伸手擰斷那女修脖頸,輕飄飄地走過去。
自屍體旁撿起了一柄傘。
她撐開那傘,緋紅的光暈淡淡散開,將她襯得如在夢裡。
月女撐傘而行,口中哼著一首不知名的小調。
如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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