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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眸子看著白玉塵。
一邊明顯地表示被撫摸的嫌棄,一邊又不著痕跡地展示自己的美貌。
葉聞歌頭一次出賣色相,心中有些彆扭,卻不斷安慰自己現在只是一隻普通狐狸,旁人都不會知曉此事。
狐狸身上越來越燙,傷口漸漸凝固不再滲血,他眼裡很好地掩藏起來種種冷漠,浮起了一汪柔軟朦朧的水意。
白玉塵不似風胤般鐵石心腸,他否決了面前的狐狸是人的想法,眼裡仍帶上憐惜之色:“可憐的小狐狸,被我那太師叔打得一身是傷。”
他見這狐狸坐著身上都在抖,便乾脆一把抱了起來,根本沒理會狐狸淡淡的掙扎。葉聞歌見誘惑成功,心裡的壓力驟然落下,身上的疼痛和灼燒也就傳來。
他四肢無力,暈沉沉地被白玉塵抱在臂彎。
白玉塵則抱著它往林子另一邊走去,他多次出門歷練,生存經驗極為豐富,很快就找到了退燒的草藥。
葉聞歌聞到淡淡藥香,耳朵動了動,艱難地睜開眼睛從白玉塵懷中探出腦袋。
白玉塵感覺到動靜:“小狐醒了?”
他正想將草藥搗碎,葉聞歌就顫巍巍地伸爪,從他手中將草藥撈過去,抱在懷裡慢條斯理一片片吃著草藥。
白玉塵低頭看著翠綠的草藥慢慢消失在狐狸口中,他從未養過靈寵,只覺新奇又可愛,本來還想著去摸摸它,卻記起了適才這狐狸的嫌棄。
師尊曾告誡他,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白玉塵想了想,仍是放下了手。
葉聞歌吃了草藥,只覺眼皮越來越沉,他打了個噴嚏,在白玉塵懷中沉沉睡去。
白玉塵也並不急切,他席地而坐,於識海里默練劍招,身上則撐起一個結界,防止外來妖獸的侵擾。
想起今日風胤展現出來的劍術,白玉塵有些興奮。
師尊曾說他是罕見的劍術天才,而風師叔則是天生的劍修。
白玉塵一劍未嘗敗績,卻在今日風胤的劍意裡感覺到了壓迫,那是棋逢對手的感覺。
他一招招揮著長劍,不知山中歲月,葉聞歌卻在天亮時驚醒。
他身上高燒已退,渾身又充滿了輕盈之感,當即將爪子伸出來又縮回去,只覺自己又充滿了力量。
白玉塵立即從識海中出來,溫和穩重地看著它:“小狐早。”
葉聞歌眼裡劃過一絲羞惱,卻不好發火,只一下自白玉塵身上跳到地下。
白玉塵頗為縱容地看著它,倒也不覺得這狐狸狼心狗肺。
葉聞歌垂頭左顧右盼,就是不想看白玉塵,一看他就會令自己想起昨夜的諂媚,他眼神飄忽,變成狐狸之後,感官更是靈敏,一下就又感覺到了詭異的氣流變化,正好和白貂變成白玉塵時截然相反。
他箭一樣射出,朝著變化之地趕去。
白玉塵緊隨其後,他所思所想極為簡單,他一直缺一隻靈寵,這隻狐狸既然已跟了他,他還治好了它的傷,照理來說,就應當是他的靈寵了。
師尊所說因果便是如此,他種了善因,自然也該結出善果。
那股氣流變化極快,自開始到結束不過半柱香時間,待葉聞歌趕到時,地上只留下了一尾灰羽。
狐狸湊上前去,細細聞著這根羽毛,這羽毛應當是某位修士化形後留下的,葉聞歌卻在上面聞到了一股極其精純的妖氣。
那股妖氣純淨無比,雖然似有若無,葉聞歌卻絕不會聞錯。
這樣純淨的妖氣極是少見,此處出現在此,定然和修士無端化作妖獸有聯絡。
他抬爪按著尾羽,一臉沉思,白玉塵心裡大覺可愛,問了句:“小狐是喜歡這根羽毛嗎?”
葉聞歌羞恥於這稱呼,白玉塵卻以為它預設了,當下輕輕將羽毛抽出來,放入乾坤袋中。
“你若是喜歡,我便先幫你收著,你想玩了便告訴我。”
他面上一片正經:“對了,你不會說話,若你想玩了便可以蹭蹭我的腿,或者親親我,我就給你了。”
見狐狸表情不善,甚至氣惱地炸了尾巴,白玉塵方才住嘴。
一人一狐整裝出發,卻顯得有些漫無目的。
白玉塵的佩劍在上一次戰鬥中碎去,劍鞘之中空蕩蕩的,他卻仍捨不得扔下那劍鞘,一直掛在自己腰間。
葉聞歌走在他身邊,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兒。
白師兄當真是他見過最奇怪的劍修,風胤嗜劍如命,同太阿形影不離,而白師兄,明明劍意純粹,失了佩劍卻仍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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