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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心魔遺症,這些修士化作活屍,食人之後又因不周笛再變回人身,昔日食人之景卻歷歷在目。
若此生不能擺脫心魔,終身修為將不再寸進。
不周笛光澤流動,葉聞歌斂眸,輕輕摩挲笛身:“不周,心魔你也想淨化?”
他嗤笑一聲,輕拍了下不周笛:“安分點。”
不周笛發出清新綠光,親暱掛在他腰間,葉聞歌手指輕點,譜著只有他和不周才能識得的樂譜。
修士追求大道,自經歷紅塵百種磨難,若一點心魔也越不過去,何談修道?
谷內人聲忽然如鼎沸一般,葉聞歌拿眼看去,就見谷外行來一個周身綁著繃帶的人,他雪白的繃帶上滿是血跡,手執一柄古樸長劍。
葉聞歌看了一眼,對那人周身乾淨的氣息十分熟悉:“白師兄。”
白玉塵一瘸一拐地走過來,他聲音裡是毫不掩飾的喜悅:“師妹!我找了你許久。”
他走路姿勢極為詭異,移動得卻十分迅速,葉聞歌未免他走動勞累,便溫和笑著主動走上前幾步。
風胤冷著臉,摩挲劍柄。
白玉塵這才關注到他:“風師叔安好。”
他繃帶纏住周身,只露出一對眼睛,左右看了下:“風師叔,師侄勞煩您幫我照顧的小狐呢?”
此話一出,葉聞歌也冷笑一聲。
他變作狐狸之時,風胤處處苛待於他,若非他事後吸了他一身精血,此事絕不可能善罷甘休。
饒是如此,他也似笑非笑道:“風師叔還幫人看管了狐狸?我記得師叔一向最是厭惡這些小動物,並且心狠手辣,好吃野味。”
他桃花眸裡滿是促狹流光,環顧一下四周:“風師叔,白師兄的狐狸呢?”
白玉塵在一旁辯解道:“師妹誤會了,師叔雖然好吃野味,但是答應過我替我好生照顧小狐的,師叔一諾千金,定然是不會說謊的。”
葉聞歌嘲笑於他的單純,白玉塵走後,風胤是如何喪心病狂地威脅他的?
風胤有些尷尬地看著明顯看好戲的葉聞歌。
她好端端地在這裡,他上哪再去找一隻狐狸來,何況,即便她現在變作狐狸,他也絕不會交給白玉塵。
再想起白玉塵所言,她主動認他為主,風胤便止不住地心酸。
他雖覺得那狐狸像她,也不過認為是太過思念她所致,一心只想著狐狸的古怪,下手就有些重了。
若知道那狐狸是她,他怎麼捨得讓她受一絲委屈?
風胤將心裡歉疚壓下,冷然看著白玉塵:“那隻狐狸喜好山林,早已自己走了。”
葉聞歌抱手看著他胡編亂造,白玉塵也不想相信:“小狐明明答應過我,等我一回來,便同我締結契約。”
葉聞歌有些心虛地左顧右盼,他當時只想著快些得到妖魂心,哪裡注意到白師兄說了什麼。
他堂堂妖君,如何肯擇人為主。
風胤則沉怒,締結契約?他上前一步將葉聞歌擋在後面:“妖獸皆嚮往山林,不愛受人束縛,師侄若真心喜愛那狐狸,便該知道放它自由才是對它最好的。”
白玉塵語氣裡止不住的落寞:“若小狐走了也好,只是……師侄曾見師叔同它不睦,還曾想吃掉它,師侄斗膽請問師叔,是否已將小狐給……”
葉聞歌再次冷笑,風胤有些慌亂地解釋:“我絕未吃掉那隻狐狸。”
他有心想著討好葉聞歌,便冷聲道:“那隻狐狸毛色雪白,乖巧可愛,我之前所言不過是氣話,如何會真的吃掉它?”
白玉塵有些疑惑:“師叔明明說小狐是隻禿毛醜狐狸,當時小狐還十分難過,跳到我懷裡好一陣子才緩過來。”
風胤面色越發難看,只覺面前這個白玉塵當真礙眼。
白玉塵想了想,落寞地釋然:“罷了,師侄相信師叔人品,只是既然小狐已走,我便再也不會尋找其他靈寵了。”
葉聞歌垂眸,他最落魄時,被白師兄所救……
只是,無論他是狐是人,皆不會擇任何人為主,他只能辜負白師兄。
葉聞歌主動岔開話題:“白師兄自東而來,身上這些傷口,可是活屍所傷?”
白玉塵也不願太過感傷,輕鬆道:“是的,我同風師叔分別之後,便進入了試煉,靈劍認主之後,我離開試煉之地,便發現路上全是活屍。幸好有誅魔劍,我才一路行來。”
葉聞歌自然認得誅魔劍,那是古籍兵器譜上排名第二的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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