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剛醒過來的衛添喜眼睜睜看著一個圓臉老太太抱著自己又親又摸,有心抗拒,奈何胳膊腿兒都沒啥力氣,只能任由老太太擺弄,等老太太走了之後,她才嘆了一口氣。
能偏心偏的這麼理直氣壯,衛添喜也真是長見識了,好在這老太太是對她偏心,不然以她那暴脾氣,過兩年可能會天天和老太太打架吧!
……
衛大柱與衛四柱把牆上的窟窿給補好,然後便閂上了門,留家裡的兔崽子在前院看門,大人們則是都跑去了後院,圍觀衛二柱殺牛。
衛二柱手中拎著一把殺豬刀,對著那麼大一頭牛犯了難,他沒見過別人家殺牛啊!
咬牙將殺豬刀往牛脖子上一捅,預想中鮮血噴湧的場面並沒有出現,衛二柱卻頭暈腿軟,連刀都沒力氣□□了。
“二柱,你行不行?”衛老太嫌棄了一番,親自拎著刀上陣,她手勁兒挺大,但個頭一般,想把牛頭割下來就費了老鼻子力氣,關鍵是割下牛頭來容易,剝下一整張牛皮才是技術活兒。
衛大柱捨不得讓自家親媽費那麼大的力氣,便從衛老太手中把殺豬刀揭了過來,親自上手操刀,等牛頭上的血都流乾淨之後,這才開始扒牛皮。
到底是上過戰場的人,面對著那洶湧的牛血,衛大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起初因為不熟練的緣故,他使著殺豬刀還有些不大順手,後來用習慣了,他剝起牛皮來那叫一個飛快。
至於後面的開膛破肚,衛大柱還沒有動手,殺豬刀就被雙眼放光的謝玉書搶過去了。
“大柱,解剖的事情交給我,我雖然當年跟著部隊的老軍醫學過一段時間解剖,但部隊裡條件不允許,撐死也只能解剖一隻兔子兩隻野雞,難得遇到這麼大一頭待宰的牛,你讓我練練手!”
衛大柱知道謝玉書做過解剖的活兒,甚至他還親眼見過謝玉書一隻手捏死一隻兔子的場景,故而並不驚訝,沒有絲毫心理負擔地把殺豬刀遞給了謝玉書。
然後……謝玉書就用實際行動給衛家人開了眼。
一刀切下去,鮮血直流,謝玉書卻興奮的雙眼放光,她把刀口扒開,擼起袖子來抻到牛肚子裡掏了掏,又把手掏了出來,用刀在牛肚子上比劃了幾下,橫著切完豎著切,不到半個鐘頭,一整頭牛就給謝玉書乾淨利落地扒乾淨了,牛肉放一堆、蹄筋放一堆,五臟下水放一堆……
饒是衛老太見多識廣,都被謝玉書那一秒化身‘殺牛女屠夫’的反差嚇得夠嗆,她扯著衛大柱的袖子,歪著嘴低聲問,“大柱,你媳婦兒這麼厲害呢?殺牛都不帶眨下眼的……”
衛大柱輕笑了一聲,滿臉光榮地解釋道:“這算啥?玉書當年可是隨著部隊一起走的軍醫,部隊整天打仗,血肉橫飛的場面見多了,一次兩次或許會怕,但三五百次見識下來,再怕也沒啥感覺了。”
“當年條件艱苦,玉書們學做手術的時候,剛開始是拿著野兔子野雞練,後來就是拿死人練了,死人都敢下手切,你說一頭死牛,她會不會怕?”
衛大柱只顧著顯擺自家媳婦有多麼膽大,並沒有注意到衛家人臉色的微妙變化。
衛老太原先還覺得這個大兒媳婦不是自己親自選的,有些不大滿意,可是現在知道這個大兒媳婦的光輝事蹟之後,衛老太簡直不能太滿意了!
比起她這種有事用嘴吵吵、頂多上手掐幾把撓幾下的人來說,謝玉書才是真的狠人啊,死人都敢切……她敢不滿意麼?
李蘭子與張春花也是一臉笑不出來還得強撐著笑的尷尬模樣,妯娌倆心中滿是慶幸,得虧她們沒有同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大嫂發難,不然指不定要被整成什麼樣呢!
謝玉書用實際手藝將兩個弟妹嚇得服服帖帖,妯娌三人的關係空前絕後的和睦,等牛都殺好之後,每個人都分到了活兒,有的負責滷肉,有的負責燻肉,有的負責醃肉,還有的負責收拾院子裡的殘局,忙活了一整個下午連帶著大半個晚上,衛家人的晚飯是過了九點才吃的,往日這個時候已經全都睡下了。
想到自家後院裡存著的那麼多肉,衛家人都挺興奮的,睡著之後做夢都是在吃肉。
但有些人家就沒這麼好過了,比如衛老太的親妹子孫小英家。
孫小英家閨女嫁在頭道溝村,就住在張春芽孃家屋子後面,只不過因為孫小英與衛老太和孫二英都不怎麼來往,所以孩子們也都當沒有這門親戚,關係處的比水還要寡淡。
孫小英嫁去的人家姓王,生的閨女叫王芳。
大年初二這天,王芳領著丈夫孩子回孃家吃了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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