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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家雀兒了,想讓自家三個兄弟也都出息一點。
然而衛二柱、衛三柱與衛四柱的反應是這樣的:
衛二柱:“哥,我除了種地之外,還能幹啥?”
衛三柱:“哥,我除了種地之外,啥都幹不了啊!”
衛四柱:“哥,我只會種地。”
衛大柱差點被嘴裡的煙給嗆著,他張著嘴,瞠目結舌地看著自家三臉懵逼的兄弟們,默默吸了一口煙,道:“辦法和主意都是人想出來的,你們抽空都動腦子想想,別覺得守著鄉下地頭就能吃飽飯,這年成越來越差了,多少蹲在鄉下地頭指著靠土地吃飯的人都是守著守著就餓死了?”
衛二柱、衛三柱與衛四柱聽了衛大柱的這番話之後,臉上的表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由呆瓜變成了苦瓜。
因為衛大柱說的都是大實話,種地看天,年成不好的話,縱然是把自己紮根在地頭上,糧食也長不出來。
每天辛苦下地掙工分,累死累活忙一年,生產隊分到的糧食將將夠吃兩個月,得虧頭道溝這邊的山地多,家家戶戶都開了荒,日子過得緊巴些,到底是能吃飽飯活下去的,若是沒開荒,估摸著一家人都得上吊。
衛二柱狠狠吸了一口紙菸,“大哥,我也想做點別的事情,讓家裡人吃飽穿好,可祖祖輩輩都靠著地頭吃飯,我覺得這就是命!”
衛三柱附和,“對,我也覺得,這就是命!”
衛四柱沒有吭聲,他閨女那麼有福氣,他覺得自己命好,不應當一輩子都在鄉下地頭刨食。
兄弟四個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很快就到了中午飯點兒,衛大柱估摸自己聯絡的車很快就要到了,便去催了催謝玉書和衛老太。
怎料衛老太正老神在在地坐在木墩上曬太陽,順帶著收拾去年秋天曬乾的乾菜。
“媽,準備午飯吧,我估摸著部隊裡調過來的車很快就到了,咱早點把飯吃完,不要讓人家來了之後等咱。”
衛老太抬頭瞅了瞅天上的太陽,見烈日高懸,問衛大柱,“大柱,你和玉書原定的是幾點中的車來著?”
衛大柱愣了一下,“上午十點半,從縣城去省城的客車,現在估計已經在半路上了。”
衛老太‘哦’了一聲,繼續低頭拾掇菜,等把菜苗都收拾乾淨,衛老太才站起來,將裝著菜乾的籃子遞給衛大柱,吩咐說,“你去把這些菜都拿給大丫,讓大丫挑一些燉了吃,媽去看看那小丫頭,媽總覺得那小丫頭快睡醒了。”
衛大柱撓頭,“要是醒了就好了,省得去京城折騰一趟,大人小孩都受罪。”
衛老太剛進衛四柱他們住的那間屋子,孫二英就腳下生風地跑了進來,見衛大柱在,連忙問,“大柱,你。媽呢?”
“在這兒呢!”衛老太的聲音從衛四柱屋子裡傳了出來。
孫二英火急火燎地跑進去,見姚翠芬與謝玉書正在收拾包袱,看模樣是要出遠門,她問,“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去?翠芬這不是還在月子裡嗎?怎麼就下地幹活兒了?趕緊上炕去!”
“都是鄉間地頭的人,哪有那麼嬌氣?這是我運氣好,把孩子生在臘月裡,剛好趕上地裡頭沒什麼活兒,若是把孩子生在其他月份,那頂多在炕頭上躺兩天,第三天該下地還是得下地去。”姚翠芬應道。
“也對。”孫二英問衛老太,“姐,你聽說了沒?小英和她孫子王鐵蛋兒都住院了!小英扭了腰,好像腿骨也被砸得傷著了,她們家那孫子傷得厲害,據說是腦殼兒上縫了好幾針呢,聽說是被板磚拍到腦門上了,能不能醒來都是兩說,就算醒來了,後半輩子也怕成了個傻子。”
衛老太原本正趴在炕頭上看衛添喜,聽孫二英提起這件事後,她胳膊僵了僵,給衛添喜把小被子掖好,坐直身子,問孫二英,“和我有什麼關係?鄉下人乾的就是又苦又累的活兒,扭到腰不是正常事兒麼?腿骨被砸傷,那怪她自己幹活兒不當心。”
衛老太冷笑連連,“至於她孫子,愛傷成什麼樣兒就傷成什麼樣兒,同我有什麼關係?她不拿我孫子當孫子,我上門給她當孫子去?慣得她!王缺德鬼兒造的孽,子孫跟著造了報應,活該!”
孫二英還想再勸幾句,結果衛老太就下了逐客令,“你要是再到我面前叨叨她們家的破事兒,惹我心煩,你也哪兒涼快待哪兒去!”
孫二英不敢吱聲了,過了一會兒,她又忍不住問,“姐,到底是親妹子,看她傷了骨頭,咱不能理都不理吧……”
“她孫小英看著親姐一家都快餓死了都能當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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