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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自家娃兒一個比一個能耐有本事,她自己也越活越年輕,倒不是說臉上的褶子少了,而是她的心態越來越年輕,教出來的學生也變成了京城電影廠的頂樑柱,逢年過節都有學生拎著吃的喝的來探望……老太太早就到了退休的年齡,可她依舊堅持在教育的一線,把自己獨創的‘羊癲瘋式’唱法傳給了一代又一代的人。
電影電視戲劇學院的老師們仔細研究過衛老太的授課秘訣,發現衛老太的秘訣有二,一是個人的耳朵過硬,別人稍微唱的有那麼一點兒瑕疵,她都能聽出來,第二個秘訣便是上衛老太的課,那些學生都會被從內到外、從頭到尾重塑一遍!
原先的學生們害羞,讓唱個歌都羞答答的放不開,有什麼表情也不敢掛在臉上,但衛老太用極其剽悍的教學手法讓學生們在最短的時間內學會了解放天性,簡直就是唱啥像啥,演啥像啥,甭管是演嬌滴滴的大家閨秀,還是演霸道不講理的潑婦,經過衛老太認真調教過的演員都能得心應手地駕馭。
第140章
衛老太的前半生過的並不順當; 甚至可以說,她的前半生是泡在黃蓮水中過的; 丈夫死的早,長子跟著游擊隊出去打仗; 一連好多年都沒有回來,她一個人拉扯家裡的五個娃,還幫三個兒子都娶了媳婦。是
等到後半生; 衛老太的好日子就來了。
一切從自家獨一的孫女出生那天開始,缺衣少食的年代裡,別家都餓得眼珠子發綠,人瘦的和皮包骨一樣; 衛家人卻不愁吃穿,雖說吃的東西算不上多麼好; 但兩天一頓的肉還是能吃得上的。
凡事就怕比; 如果衛家周邊都是大富大貴的人家; 那衛家的日子肯定算不上多麼好; 但給衛老太做對比的人都是些窮的揭不開鍋的人家; 衛家日子已經算是一頂一的好了。
再後來,三道溝多了個氮肥廠; 尋常人家想搬也沒地兒搬,只能任由那氮肥廠裡的氨味兒燻著,衛老太一咬牙; 舉家遷往蓉城; 一下就從沒見過世面的村裡人變成了住著豪華小別墅的城裡人。
在蓉城住了十多年; 衛老太的名聲隨著‘衛奶奶清髒藥茶’和‘軍中綠花牌肥皂’而響便大江南北,她自個兒口袋裡存的錢也越來越多,已經算是中產階級中的小富之家。
孫子輩兒的八個娃都有了出息,考上大學,衛老太跟著來了京城,她本以為蓉城的日子已經是頂好中的頂好了,沒想到衛東征和衛大丫姑侄倆就彷彿是打了雞血一樣,以一個小小的店鋪為起點,直接將鋪子開遍全國各地,還開到了其它國家去。
雖然目前國內還沒有‘首富’這個概念,但衛老太知道,她在京城裡住了這麼多年,同她打過交道的人不在少數,沒幾個人不羨慕她們家那豐厚資產的。
最最最讓衛老太滿意的,是她這樣一個目不識丁的老太太經過努力之後,找到了自己的人生價值。雖然她只上過幾年掃盲班,但現在也變成了大學老師,教出來的學生也一個比一個能耐。
衛老太覺得,哪怕讓自己明天就嚥氣,那她也絕對可以含笑九泉。
當然,她覺得自己身子骨挺好的,還想再多活幾年,最好是幫衛添喜也把孩子帶到和衛東瓜、衛西瓜兄弟倆這個年齡。
……
金秋十月,衛老太突然做了一個夢。
她夢到衛老頭了,夢中的衛老太滿身都是血,雙眼含著淚問她,“大英,你是不是忘了我了?你們一走就是這麼多年,也不回來看我,我去蓉城找你們了,好不容易找到,可你們又搬走了。你們是不是不管我了,我冷啊,衣衫破了,房子塌了,手頭也沒錢花了,在下面的日子難過得緊……”
衛老頭聲淚俱下地同衛老太說了自己的日子有多麼多麼難過,衛老太是被嚇醒的。
她喘著粗氣做起來,開啟床頭的檯燈,套上羊毛衫就坐到了書桌前,拿著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過了好一陣子,衛老太才說,“不知不覺,這都離開頭道溝快二十年了。老東西,你別急,過兩天十月初一的時候,我就帶著孩子們回去看你。你是不知道,咱家現在可厲害哩,掙的錢是咱想都想不到的,我過得也挺好,兒孫們一個比一個聽話懂事,我還當了大學老師,學了那英吉利語,走在京城的路上,遇到幾個藍眼睛黃頭髮的洋人,我都能用英語和他們嘰裡咕嚕地嘮幾句。”
衛老太坐在書桌前,嘴裡絮絮叨叨地說著,她把架在鼻樑上的老花鏡往上推了推,撕掉之前寫的那張紙,換一張乾淨的,開始動筆寫那些祭祀用的東西。
一張紙不夠用,那就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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