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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這種老百姓離得太遠了,知道的多了反而壞事。那倆人進了部隊之後就同咱沒什麼關係了,部隊肯定有辦法撬開他們的嘴。我們剛剛回來之前,我哥的頂頭上司還同我哥說,這件事情必須得好好表彰,您算是大功臣了,之後要領大紅花和榮譽證書的!”
衛老太撇嘴,小聲嘀咕,“我寧可什麼都不要,也不想遭這個罪。”
……
部隊的辦事效率特別高,早晨才把人給送進去,臨近中午就審出東西來了。
那兩個人的背景具體是什麼,衛大柱沒有同家裡人說,只是提了一句,近幾年的政治環境可能有點嚴峻,衛家人都貓在部隊旁邊,可能不會受到波及,但衛大丫與衛二丫夫妻倆就說不準了,除此之外,衛大柱還特意叮囑衛老太,等衛大丫與衛二丫回孃家的時候,一定得好好叮囑,讓她們都安分些,和光同塵也好,韜光養晦也罷,儘量不要出什麼風頭,並且儘快拿到畢業證,調回部隊來工作,不然怕是會遭殃。
衛老太心慌得厲害,問衛大柱,“現在是太平年間,能出什麼事兒?怎麼還同遭殃扯上關係了?大柱,你確定麼?如果確定的話,那媽就同大丫二丫說,咱不念了,命比什麼都重要。如果你不確定,那媽不敢同你妹子們說啊,萬一媽瞎攔了一下,她們沒能拿到畢業證,往後這不是要怨我一輩子麼?”
衛大柱搖頭,“上面決定的事情,我能聽到點兒風聲,這已經十分不錯了,哪裡有十拿九穩的把握?不行的話,你就提點提前大丫與二丫她們,讓她們在大學裡安分點,能省時間唸完就一定要省時間,不要搞任何的風頭出來。”
“具體原因我不能說,說了就是違反紀律,但用不了幾年,你們肯定都會知道的。這件事兒我今天說了幾句皮毛,哪怕是皮毛,既然灌到了你們的耳朵裡,你們就都把這個訊息爛到肚子裡去,誰都不能說,說了之後我們全家都得跟著遭殃。”
趴在桌子上寫作業的衛添喜突然出聲,“還有兩年,我姑能順利畢業,但我二姑得提前一年。”
緊張的氣氛突然被衛添喜插的這一句嘴給逗笑了,“你個小丫頭知道啥,怎麼就有零有整的了?”
“還有兩年會出現一場很大的動亂,涉及到的都是知識分子,而且想要修正這場動亂,需要整整十年的時間,從六六到七六年,從上到下清理一遍。”
衛老太:“!!!”
她的心都被揪緊了,聲音又開始打顫,“喜丫頭,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們這才太平下來沒幾年啊,百姓們眼看著苦盡甘來,盼到了好日子,怎麼就……”
“和一般的老百姓沒什麼關係,主要遭殃的是知識分子,甭管是大學教授還是什麼科學家,更不用說是大學生中學生,連帶著教書育人的老師,全都會受到牽連。大伯,你知道那兩個人的身份,應當知道那兩個人是什麼背景,也知道那些人身上帶著哪個群體階層的任務。”
衛添喜高估了衛大柱得到的訊息,但聽了衛添喜這麼一說,尤其是那‘知識分子’四個字,簡直就是畫龍點睛,衛大柱一瞬間想清楚許多之前從未想過的東西,冷汗密密匝匝地生了一背。
“喜丫頭,你咋知道這些的?是有誰同你說過嗎?”衛大柱追問。
衛老太一巴掌呼到衛大柱後腦勺上,“喜丫頭的能耐,是你這樣的凡夫俗子能夠清楚明白的麼?當初喜丫頭才剛出生,你和玉書帶著兩個孩子回家,正月初五發生什麼事兒,你都忘記了?如果不是喜丫頭鬧病整了那麼一出,你們夫妻倆墳頭上的草都有兩米高了。”
坐在一旁聽衛老太與衛大柱講話的謝玉書陡然想起當年的事情來,仔細想想,確實太過巧合了。
本來好端端的孩子,說病就病了,去醫院檢查,什麼都檢查不出來,後來又說好就好了,之後半點後遺症都沒有留下……接受多年唯物主義薰陶的謝玉書突然有些動搖,難不成當初真是這孩子暗中攔了一把?
衛大柱沒有再吭聲,他雖然沒有全信衛添喜的話,但也信了一大半。
衛老太問衛添喜,“喜丫頭,那咱家該怎麼辦?你不是說同知識分子有關係麼?咱家這全都是知識分子啊!你們這一輩兒的八個,唸書都不錯,還有你大姑大姑父、二姑二姑夫,你大伯和大媽……咱家這麼多人,該怎麼辦?”
“我們八個再念一年就不念了,看看能不能在部隊裡謀個缺,不管做什麼,只要同部隊綁上關係,肯定不會遭殃。”
“我二姑夫就在部隊工作,他是搞研究的,國家離不開他們這種人,所以甭管外面再怎麼鬧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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