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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講究,但也不差,衛老太嫌孩子們鬧騰,就把孩子們全都攆到了一間屋子裡,她同李蘭子、張春芽、姚翠芬鑽進了做飯的廚房。
做飯用的調料都是衛老太配好帶過來的,她把水燒開,從櫃子裡翻出大米來燜上,讓李蘭子把排骨剁成塊兒洗好,將大塊的肉全都用刀剃了下來,用調料湯醃著。
婆媳四個一邊商量對付‘賤骨頭’的招數,一邊手腳麻利地炒菜燉菜,北方人做菜捨得放油,再加上現在手頭寬裕了,衛老太也不摳省那點兒東西,她為了招來‘蒼蠅’,特地將小廚房裡的窗戶撐開一條縫兒。
等油溫夠了之後,她把切好的菜往油裡面一放,伴隨著‘嘶拉’一聲,噴香的味道從炒鍋中逸散出來,衛老太瞅準時機就將調料放了進去,拿筷子把調料拌勻,蓋上鍋蓋燜了一會兒,給姚翠芬遞了一個眼神過去,姚翠芬心領神會,立馬翻出自己剛找到的蒲扇來,使勁兒把炒鍋裡飄出來的香味往窗戶外面扇。
衛老太炒菜不算太累,但扇風卻極為考驗臂力,三個媳婦兒輪著扇風都累得夠嗆,一道道菜炒好,衛老太眼看著就剩下排骨沒有燉了,結果那‘蒼蠅’還沒找上門來,她心裡犯了嘀咕,“該不會是玉書誆我呢吧!還是說這香味兒不夠勾人,飄不出去?”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衛老太特意打發衛國健下樓到家屬大院裡轉悠了一圈,她讓衛國健聞聞那炒菜的香味有沒有飄出去。
衛國健依言下去打探了,回來就同衛老太說,“奶,能聞到,可香了,我站在家屬院門口都能聞見。剛剛回來的時候,我還看見有不少人趴在窗戶上往院子裡看呢,鐵定是聞到咱家的菜香味了!”
衛老太趴在玻璃上看了一眼,發現對面樓下的窗戶上確實貼著幾張臉,她心裡有了猜測。
等謝玉書回來的時候,她就發現自家婆婆的臉色有些不太對,謝玉書心裡咯噔一下,問衛老太,“媽,那馬大姐來了?她是不是同你吵了?”
“什麼馬大姐?我在這兒等了一上午,連個鬼影兒都沒見著,虧我吵了那麼多菜。”衛老太氣得哼哼,她白憋了一肚子的火氣。
謝玉書納悶,“不應該啊,我出去問問。”
衛老太沒吭聲。
對面的門響了,聽著謝玉書與一個大嗓門的女人在樓道里嘀嘀咕咕了一陣,衛老太隱隱約約聽到‘生孩子’與‘蓉城’這倆字,心頭的火氣稍微消了些。
謝玉書回來就同衛老太說,“媽,你們晚上也留在這兒吃飯吧,那馬大姐家的閨女預產期就是這兩天,人家金貴,擔心部隊衛生所的醫生水平不夠,接不好生,把閨女送去蓉城第一人民醫院去了。”
“我最近幾天沒著家,現在才知道,馬大姐這幾天白天都在醫院裡陪閨女呢,傍晚擦著天黑的邊兒,她才回來。昨天還逮著一家炒豆腐吃的人家罵了,說人家是搞資本主義享樂作風。”
“是麼,那就晚上再教訓她。”
因為肚子裡憋著火氣的緣故,衛老太吃飯的時候多吃了半碗米飯,等到了下午,掛鐘上的時針才走到三點的位置,她就開始動工準備做飯了。
晚飯再炒那麼多菜肯定吃不了,衛老太便決定把中午沒來得及燉的肉給燉了,然後晚上吃點肉湯麵。
排骨上面的肉已經醃好了,撈出來裹上蛋液,放到油鍋裡簡單炸一會兒,然後便放進新調製好的湯料裡,把鍋放在煤爐上慢慢燉著。
起初的時候還沒什麼味道,但到了四點多的時候,湯汁完全煮沸,衛老太時不時往裡面加點開水,硬是將切得齊整的肉塊燉了個酥爛,香味也已經飄遍了軍屬大院。
燉肉的殺傷力可比炒菜大多了,衛老太炒菜的時候,多數人只是將臉貼在玻璃上瞅,但燉肉時,許多人家已經被饞的腿不聽話了。
大人尚且如此,小孩就更不用說,那些嘴饞的小孩早就被肉香味饞的滿軍屬大院亂竄了,挨門挨戶地趴著門縫聞,想弄清楚這肉香味是從哪家來的。
那好多管閒事的馬大姐拖著疲累的身子從蓉城蹬著腳踏車回來,飢腸轆轆,一進家屬院就聞到了撲面而來的肉香,她的肚子大聲叫了幾下,餓得頭暈眼花的她強撐著精神把車立在牆頭下鎖好,回家喝了一口熱水,然後便出門調查肉香味的來源了。
其實也不用調查,她站在樓梯口上一看,就衛大柱家門口蹲著一堆孩子,肉香味的來源不言而喻。
“這謝大夫究竟是搞什麼?之前不好好的麼,現在突然就搞起享樂主義之風了?”
馬大姐嘀嘀咕咕地走到衛家門口,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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