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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解出了不到二十個,至於你說的實變函式領域,我記得當初提出了七個與實變函式領域相關的猜想,遺憾的是,我目前還沒有對那些問題動手,你可以放心地去做彙報。”
衛添喜這話就說的有些損了,一向剋制自己本來面目、全心全意把自己偽裝成淑女的阿貝爾完全忍不住,當場就爆了出口,“法克!”
衛添喜衝阿貝爾挑了挑眉,問阿貝爾,“你研究的是哪個命題?做到哪個程度了?”
阿貝爾翻了一個白眼,從自己提著的包裡把手稿拿出來,遞給衛添喜,賣弄似地問,“怎麼樣,你看我這證明思路,是不是很優秀,很超前,很卓越?”
“添喜衛,雖然我特別欣賞你在數學領域的才華,但我敢肯定,你想要看懂我的這些推理過程,絕對不算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你時間允許的話,我建議你來聽聽我的報告會,絕對會震撼到你的。毫不誇張的說,你提出的那個猜想,我已經論證完成了百分之八十,只要再給我一年的時間,我絕對會證明的!”
衛添喜沒有吭聲,低頭看阿貝爾寫的那些稿子,她將手裡的鋼筆換成削好的鉛筆,就如同給水木大學的學生批改作業一樣,一邊看,一邊在阿貝爾的那些收稿上圈圈點點。
阿貝爾的數學天賦很強,不然也不會同衛添喜成為朋友。換句話說,學神的朋友圈裡,檔次最低的都是學霸,學渣是不可能存在的。
只不過阿貝爾這個學霸有點粗心。
衛添喜才看了七八行,就發現了一個很明顯的漏洞,邏輯無法自洽,這是致命的打擊。她把出現問題的那兩步勾了出來,在旁邊打了一個叉叉,又打了一個問號,繼續看下面的步驟,將第一頁看完之後,她將那一頁從夾子中分出來,遞給阿貝爾,低聲說,“你犯的錯誤確實讓我很震撼。阿貝爾,如果我沒有記錯的 話,四年前,在柏林聯邦大學,我就指出過你這種問題,可惜你並沒有記住。”
阿貝爾不服氣地看了一眼,下一秒臉就憋得通紅。
法克!真的存在問題!
為什麼她之前檢查了那麼多遍都沒有發現?
阿貝爾用小眼神偷瞄著衛添喜,見衛添喜又用筆在她的論證過程上圈了好幾個圈圈,打了好幾個叉叉,她突然癱在了座椅上,用僅有她和衛添喜能聽到的聲音說,“我該怎麼辦?我的彙報在實變函式場的第四個,時間安排已經刊登出來了,雖然只有二十分鐘,但如果我的彙報中出現了這麼明顯的問題,一定會被那些人給狠狠羞辱的。”
衛添喜瞅了一眼滿臉生無可戀的阿貝爾,半開玩笑地建議,“如果你真想提升一下數學能力的話,我建議你到華夏水木大學來,跟我重做一遍博士,我或許可以幫你糾正這些問題。阿貝爾,老實說,你缺少的並不是科研天賦,也不是努力,而是嚴謹的科研思維。”
這話說完,衛添喜已經飛快地將阿貝爾的全部手稿看完了,有不少閃光點,但邏輯缺陷也是不容忽視的。
衛添喜將手稿遞迴阿貝爾手上,說,“你的思路借鑑了美國那個性格十分古怪的糟老頭子在六四年發表的那篇文章,如果僅僅是一兩條思路相似的話,我絕對不會這麼說。我從你的文章中看到了那個糟老頭子的影子,他對於實變函式的理解確實獨特,但有一些劍走偏鋒的地方,用順推可能會覺得他十分正確,可如果用逆推的話,他的那些觀點根本站不住腳。”
“我在隆德大學的時候曾看過他發表的很多文獻,說實話,他是一個數學瘋子,提出的觀點有一半都是在扯淡,相信這也就是為什麼哥倫比亞大學將他開除的原因。科學研究是高階唯心主義,一個優秀的學者,必須對自己研究出來的東西有足夠的自信,但科學論證一定是唯物主義的。”
“而且,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如果你想在現有的思路上解決這個問題,絕對不可能。我提出的這一百個問題,不管是解決哪一個,都需要提出新的數學理論與模型,創造一種新的數學工具。我看了你全部手稿,裡面沒有半點兒新數學工具的影子,所以……別說是一年,我可以給你三年五年八年十年,只要你不變更研究思路,這個猜想就永遠無解。”
阿貝爾是歐洲人,面板本來就很白,經過衛添喜這麼說之後,她的臉白的幾乎看不到血色了。
“新的數學工具……”阿貝爾喃喃地念了好幾次,突然轉過頭來,慎重地問衛添喜,“你確定嗎?”
衛添喜認真地回答,“我很確定。”
生怕阿貝爾不信,衛添喜還補充了一句,“構建新的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