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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著嗓子一唱,直接就把評委們給驚呆了。
衛光明將與他對唱的人想成了白楊,還把自己代入到了親姑身上,越想越氣,感情調動得十分充沛,小嗓一開,他衝著對面那人就開唱,“相爺與我作了主,見強人氣得我咬碎牙根。”
“呸!”
驚天動地的一聲‘呸’,衛光明鬧出來的動靜把對面的年輕戲劇老師給嚇了一跳。
那老師還沒反應過來,衛光明就已經挪著楚楚可憐的小步走到了他身邊,用手指遙遙戳著他,又開唱了,“我走至近前用口啐,罵一聲你這無羞無恥無情的人!你不要裝痴呆,若無其事,有三條大罪在你的身!”
“第一罪招為駙馬娶公主,你停妻另娶欺瞞朝廷!”
“第二罪自享榮華餓死父母,這杵逆不孝滅天倫!”
“第三罪殺妻滅子,你把韓祺逼死,這無情無義狼肺狗心!”
“你、你、你真是忠不忠、孝不孝、仁不仁、義不義,讀的什麼書,你還算得什麼人哪!還不知犯了王法大罪臨身!如今你來到開封府,包相爺不饒這無義之人!”
與衛光明對戲的年輕戲劇老師都驚呆了,旁人看衛光明,只覺得衛光明唱得好,但那戲劇老師的感受卻不同,他直面衛光明,衛光明的動作、神色、嘴型……方方面面都給他一種自己真的面對秦香蓮的錯覺。
“這他娘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怪胎?”年輕戲劇老師心裡嘀咕一聲,好在他的專業素養放在那兒,打板響起的時候,他立馬就反應過來,心中不敢有任何的輕視,原先準備放水的心思也早早歇了,他拿出十二分的本事來,盡力配合衛光明唱這一段。
年輕戲劇老師唱完,立馬就有一個畫了黑臉的角兒走了上來,這個角兒飾演的是包拯,也是從學生中選□□的。方才站在一邊看衛光明演的時候,他的心就提起來了,現在往衛光明旁邊一站,直面衛光明那殺氣騰騰的架勢,心中沒來由地就發了怵。
衛光明還沉浸在‘共情’中沒有出來呢,他委委屈屈地往地上一跪,雙目含淚,指著飾演包拯的那個角兒就開嗓了,“香蓮下堂淚不幹。三百兩銀子把丈夫換,我今後至死也不喊冤,人言包相是鐵面,卻原來官官相護!”
飾演包拯的角兒還沒有反應過來,像根木頭樁子一樣杵在衛光明旁邊,該他唱的詞都忘了怎麼唱了。
衛光明心裡急,站起來推了一把那飾演包拯的角兒,張嘴就把包拯的戲詞也唱了,“啊?!”
他又快步回到自個兒原來的位置,悽悽慘慘地往地上一跪,張嘴衝著天花板就開始嚎,“官官相護有牽連。我哭哭哭一聲屈死的二公婆,叫叫叫一聲殺了人的天!”
唱到這兒,衛光明該唱的就都唱完了,他等著飾演包拯的那角兒把戲文唱完就收場,怎知那飾演包拯的角兒還在發呆呢!
他跪在地上跪的膝蓋都疼了,遲遲等不到包拯開嗓,索性站了起來,嗓子一換,立馬就換成了包拯腔,唱道:“香蓮下堂把我怨,她道我官官相互有牽連。本當鍘了陳世美,國太苦苦死糾纏。有心不鍘陳駙馬,倒叫我包拯就兩為難。皇家的官我不做,縱有這塌天禍包某承擔。”
選段戲文順利結束,衛光明站直身子,衝著評委席上彎腰鞠躬,聲音回覆了自己平時的音色,“諸位老師,我演唱的選段部分已經結束了,請各位老師批評指導。”
坐在評委席上的老師當年自個兒就唱過《秦香蓮》,對於這段戲的難度她再清楚不過,看衛光明在那兒演,她的汗毛都一根根豎起來了,就彷彿是當年那個滿腹冤屈的女子又活過來一樣,捫心自問,如果讓她來唱《秦香蓮》,她嘗不到衛光明的這個份上。
她想了想,說,“衛光明同學是吧,你唱的非常好。老師有幾個問題,你方便回答嗎?”
衛光明點頭,“老師請問。”
“你這功底是怎麼練出來的?師承是哪裡?你別介意,老師只是想知道你從哪兒學會這麼多型別的?剛剛你唱這段可與一般人唱的不一樣,有四個戲種對吧,我還是頭一次聽人把四個戲種結合在一起唱的,一般人也沒有這樣的膽量。不過值得肯定的是,效果出乎意料的好,老師很喜歡。現如今是開放包容的新時代,憑你這多個戲種合在一起唱的本事,未來的戲曲大家定然會有你一席之地。”
衛添喜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之前是跟著蓉城軍區文工團的幾個老師學的,那些老師唱什麼戲種的都有,我都跟著學了些,平日也聽那些老師給的磁帶,所以學的有些四不像了。”
“哦?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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