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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了。不論好說歹說,你姑都不同意出國,她寧肯離婚也不願意跟我走。”
“而當時的白庭生卻因為你姑懷了孩子而抽風,他追回了京城,整天尋死覓活。他要去找你姑,問你姑挖朋友牆角的感覺是怎麼樣的,我覺得他瘋了,拼命地攔著他,說了一些狠話,他就出了事,在外面喝酒的時候被幾個人盯上糟蹋了,小半月都下不了床,下床之後做的頭一件事就是尋死,他同他母親說,如果我願意帶他出國,他就好好活著,如果我不願意,他就一死了之。”
“他母親過來找我,跪在地上求我,我能怎樣?我答應他母親,帶他去歐洲轉轉,希望他換個環境,能夠走出來。可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要同他苟合,他又一廂情願地以為我答應他了,最後希望落空,自個兒尋瞭解脫,可給他父母哥嫂、給我、給我爸媽造成了多麼大的困難,他從沒想過,我想他也不會想。”
“那十年中,他父母被人批。鬥至死,侄子被人打成傻子,他嫂子也瘋了,他哥哥那麼愛說愛笑的一個人,現在變得和木樁一眼,半個月都不會說一句話。”
“他在機場裡說的那些話讓我背上了搞同性戀的罪名,我被下放的農村還算好,只要認真幹活,多幫村民們做點事情,村民們不會故意針對我,可我爸媽卻在農場裡被分到了最苦最累的活兒,還因為我的事情蒙羞,時不時被人拖出來批。鬥,他們倆承受不住,喝了耗子藥走了。”
“像我這樣拋妻棄子的人,果然不會有好報應,孑然一身地活著,沒有來路,也沒有歸途。所有已經發生的事情、即將遇到的事情,全都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可我想不明白,我到底哪兒做錯了?”
倒春寒的風嗖嗖地吹著,衛添喜站在天台上,仔細打量白楊面容上的變化,十年歲月並沒有在他臉上留下過多的痕跡,只是他身上當初那種恣意張揚的勁頭都被打磨沒了。
“所以,白庭生對你做的事情,你就都要報應在我姑身上嗎?你覺得你遇到的事情都是上天對你的懲罰,那我姑又做錯了什麼?我那兩個表弟又做錯了什麼?上天懲罰了你,你就要把這懲罰還到我姑和兩個孩子身上去嗎?”
白楊站直身子,想從口袋裡摸支菸出來,可是口袋裡是空的,他把手背到身後,“我就是那老王八,對不起你姑,對不起孩子,但我想不到該怎麼還,所以就縮著脖子過自己的日子吧。”
“如果你們願意幫忙的話,我每個月都把該給孩子的錢給你們,你們轉交給你姑也好,轉交給兩個孩子也罷,別說是我給的。我回去就改了名字,要是你姑或者孩子起了疑心問起來,就說這錢是你們給的,我早就死在那鄉下十年中了。”
衛東征動了火氣,“我們稀罕你的那點臭錢!東瓜和西瓜是我們弟,我們還能不管了?要不是看在我姑和兩個孩子的份上,我今天真想給你一拳。”
“給吧,揍我一頓,你們心裡舒服點,我也好過點。”白楊站直身子。
話真說到這個份上,衛東征卻下不了手了。
還是衛添喜心狠,她橫腿就是一腳,直接踹到了白楊的背上,踢得白楊踉蹌了好幾步,不過並沒有摔倒。
“錢你必須給,那是你為人父親的責任。你身上的破事太多,我不想理,也懶得理,只是提醒你一句,既然決定了拋妻棄子,那就再也不要出現在我姑和東瓜西瓜兄弟倆面前,不然你會讓我更看不起。”
衛添喜扭過身去,不再看白楊,同衛東征兄弟幾個說,“走吧,東瓜和西瓜本來就沒有爹,之前沒有,之後也不會有。東瓜和西瓜我們會養,但當爸的人,也不能太便宜太輕鬆了。”
下樓的時候,衛光明嗤了衛添喜一鼻子,“你連咱奶的腳趾頭都比不上,要是咱奶站在這兒,才不會聽他嗶嗶叨叨那麼多話,早就倆嘴。巴子扇上去了。妹子,你同哥說實話,你讓東瓜和西瓜收他的錢,是不是存了別的心思?”
衛添喜抬眼給衛光明甩了一個眼刀子過去,“我沒有咱奶的那個狠勁兒,但我照樣可以把你揍得嗷嗷叫,你信不信?”
衛光明瞬間噤聲。
衛西明同衛東明小聲說,“咱妹子心軟了,讓東瓜和西瓜收他爸的錢,往後他爸動不了快嚥氣的時候,東瓜和西瓜肯定得幫?哪怕再恨再不情願,也得幫。”
衛東明頭大無比,“這都什麼糊塗事和破爛賬啊……不想了,我這腦子想不明白,回學校種我的小菜苗去。”
衛國健安撫了一下氣成河豚的衛東征,他問衛添喜,“喜丫頭,你時不時準備讓東瓜和西瓜同他爸慢慢走動開?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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