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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蹭的走過來象徵地伸了伸手,根本沒有碰到甄四郎,只在一旁看著。
甄大郎怒斥一聲:“夠了!沒聽見阿孃的話嗎?”
甄四郎立刻委屈地在甄二郎身上一陣亂踢,他已經六歲,被甄慕氏一貫寵的厲害,狠踢之下的力氣也不小,甄二郎沒抓住他,一下被他掙脫,他走到甄香草旁邊,又是給了她一拳,撲到慕清懷裡大哭:“就不給賠錢貨吃,阿孃,你為什麼要把兒的雞蛋給她們兩個賠錢貨吃?”
慕清剛醒來,額上青筋突突突一抽一抽的疼,看到小孩哭就煩,尤其對這種自私自利的熊孩子,半點耐心都沒有。
她忍著一巴掌將甄四郎掀出去的衝動,怒道:“什麼是你的雞蛋?你是買雞了還是餵雞了還是養雞了?這雞蛋怎麼就成了你的?那我和你大哥二哥三哥就不能吃了?”
甄四郎道:“阿孃和大哥可以吃。”
慕清怒道:“這個家到底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甄四郎不敢相信阿孃竟會斥他,心下也有些怕了,撇撇嘴,“聽阿孃的。”
“那我說給你三妹蒸個蛋你鬧什麼?你二姐前面才跪了兩天,打壞了哪來錢給她看大夫抓藥?你還想不想吃餳(xíng,古代糖稀的稱呼)了?”
原來阿孃罵他是怕他把二姐打壞了要花錢看大夫呀,他立即笑著仰頭看慕清:“阿孃,把二姐賣了給兒買餳!”
慕清有種手癢的感覺,想扒了這熊孩子的褲子就狠狠抽幾下。
但她不敢在甄博文面前打,不是怕甄博文不同意,而是怕甄博文發現端倪。
等甄博文走了再收拾你!
甄博文昨天雖然旁敲側擊的和慕清說了不能將小妹賣給人做妾的事,但事情沒落實好,他始終不放心,怕阿孃犯渾,所以今天並沒有回縣學。
他知道阿孃護四郎跟護眼珠子似的,望著甄香草,和慕清說:“阿孃這次暈倒,還需多休息一段時間,家裡有二妹照顧阿孃,兒才能放心在縣學讀書,不然,就是讀書都難以心安。”他望著慕清,突然跪在地上,清亮的眼睛裡滿滿都是慚愧,“阿孃,是兒不孝。”
彷彿慕清要把甄香草賣了,他就要因為不放心慕清身體,要從縣學裡退學回來似的。
慕清不禁感慨,這個便宜兒子,演技派啊!
她忍著笑,作不耐煩狀:“行了,你在縣學好好讀書,爭取明年過了解試,你二妹的事,我心裡有數。”
甄博文唇角這才歡快地揚起,給慕清磕了個頭:“兒定會努力讀書,爭取早日給阿孃掙個誥命回來。”
慕清拍著他的手眉開眼笑道:“好好好,我就等著我兒給為娘掙誥命。”
我們都是演技派! :)
吃完晌食,甄四郎就不知道跑到哪裡玩了,甄香草趁他不在才給甄香蒸了蛋羹,躲在廚房的灶臺裡面快速喂甄香吃了。
甄香把碗底都舔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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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大豆收貨的季節,甄二郎吃完飯就去了田地裡收大豆,甄三郎也趕著羊群去放羊。
甄三郎六歲就開始放羊,從幾隻到現在的十幾只,羊毛全都沒有修剪過,長長地垂下來,看著很是肥壯。
慕清心裡便琢磨著把羊毛剪下來,紡成線,做羊毛被也好,織羊毛衫也好。
昨天她已從記憶中得知,這時代是沒有棉花的,冬季保暖用的也是木棉和蘆花,連炕都沒有。
現在已經是九月末,秋天一過,馬上就是冬季,慕清兩輩子都沒受過什麼苦,享受慣了,待習慣了空調和暖氣房,出門羽絨服羊毛大衣,怕自己不抗凍。
這些想法她只是一閃而過,剛來這裡,還得適應幾天,免得讓甄慕氏這幾個孩子看出破綻來,尤其是甄博文,這少年看著溫溫潤潤,沒什麼脾氣的樣子,她卻半點不敢小覷。
不敢在他面前多待,讓甄博文趕緊去讀書,自己便捂著頭回了房間睡覺。
才剛睡著沒一會兒,出去玩的甄四郎就小臉紅撲撲的跑了回來,房門拍的咚咚響:“阿孃,阿孃!劉大娘來了!”
被吵醒的慕清只覺得額頭青筋直跳,起床氣重的壓都壓不下去,房門一拉,黑著臉問:“哪個劉大娘?”
甄四郎就如同一個炮彈一般衝了過來,一把抱住她的大腿,仰起頭雙眼發亮地說:“就是那個媒婆劉大娘啊,阿孃!你說要把二姐賣了的,賣了二姐給兒買餳!”
正在院子裡洗衣服的甄香草聽到甄四郎的話臉色煞白。
慕清被甄四郎推得向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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