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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過的日子也不過如此了,別說洗衣服,就是大冬天的慕清讓他去挖河渠,他都不帶反對的。
他連忙拎起裝著衣服的桶,滿身幹勁地說:“阿孃,你放心吧,兒自己洗!”
甄香草不放心:“你會洗嘛?”她轉頭看了慕清一眼,追上去:“我還是去看看吧。”
她身上也有兔皮夾襖,褲子是慕清前世的舊棉褲改的,倒也暖和。
***
還有幾天就過年了,甄博文也快放假,放假前,學生都要給夫子送年禮,一把就是些雞蛋、魚、肉之類,往年甄博文家貧困,能送的東西很有限,今年他給夫子家送了一斤霜糖。
席鑲和甄博文是同窗,都是一個夫子,看到那一竹筒的霜糖十分吃驚,私下找了甄博文,驚訝的問他:“你那霜糖是如何得來的?”
三個月前,一個老嫗去田記賣霜糖,說日後還會過來,誰知道等了三個月都沒等到人。
也是,甘拓都下市了,她也沒霜糖賣了,總共三十來斤的霜糖,自家是一點沒留,給父親的恩施,前丞相,現在的淮州知州岑知州送了五斤,又給父親的幾個好友送了些,剩下二十斤霜糖,全部送到京城,讓京城的祖父大伯他們看著送禮。
所以懷安縣市面上並沒有霜糖。
岑相新政失敗,整個岑相一派全部被貶,新上的劉相更是對岑相一派極力打壓,在各種重要位置上安插他的人,現在岑相一派的人日子都十分不好過。
甄博文早已知道席鑲是席縣令家的公子,也知道他來自京城,他們同窗快一年,透過這麼長時間的觀察,也大致瞭解席鑲的為人,他也早已等著這一天,聞言不疾不徐地說:“這霜糖正是家母所制。”
這下輪到席鑲驚訝了,他們左等右等都等不來的那賣霜糖的老嫗,不會就是甄博文的孃親吧?
“那霜糖還有嗎?”
甄博文唇角含笑:“還有兩罐,不如我送席兄一罐。”
“不用不用。”席鑲也不客氣,湊到甄博文身邊,開門見山:“甄兄,實不相瞞,我其實是為了那霜糖的方子。”
甄博文抬眸:“席兄……”
席鑲道:“甄兄若是想賣,不防先考慮我,比不讓甄兄吃虧。”
“這事我要回去和家母商量,恕我不能做主。”甄博文持重道。
席鑲笑嘻嘻地拍著甄博文的肩膀:“應該的,應該的。”
席鑲畢竟只是個十四歲的少年郎,性格較為活潑,知道了那賣霜糖的老嫗就是甄博文的母親後,他也就不著急了,回到家見到席瑞安,高興的說:“爹,那賣霜糖的老嫗找到了,你說巧不巧?那老嫗竟就是我縣學同窗的母親。”
第71章
慕清本以為還要花好久時間才能找到席瑞安,甚至已經打算好用幾年的時間慢慢找他,沒想到這麼快她就和席瑞安相遇了。
席鑲將霜糖的事情和席瑞安說完,席瑞安心中立刻一跳,面上不動聲色地說:“哦?不知是你哪位同窗?”
“他叫甄博文,說了你也不知道。”席鑲給自己倒了杯茶,“不過他學問還不錯,我沒來之前,聽說縣學裡頭他一直是頭名,他這次的考卷我看了,只欠缺了些底蘊,民生方面我卻是大大不如。”
席鑲畢竟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家中文風鼎盛,從小在父親和祖父身邊耳濡目染,其底蘊不是甄博文一個農家子所能比得了的,哪怕甄博文非常有天賦,可天賦並不能掩蓋兩人的出身之差,世家裡的很多東西,並不是天賦兩個字就能夠抹平的。
席瑞安放下茶杯,慢悠悠地說:“正好這幾日為父閒著也是閒著,不如你和你這同窗約個時間,我們去他家看看,順便見見那製糖的老嫗。”
原身席瑞安是個這個年代標準的文藝中年,最大的還好就是看書、寫詩、賞景,自從新政失敗被貶謫到此,父親情緒一直不高,難得現在身體好一些,想出去走走了,席鑲也沒有多想,只當他想出去散心,加上席瑞安本身就是懷安縣縣令,冬季去鄉下了解一下民生也是應該,當下就說:“那我回頭跟甄博文說一聲。”
席瑞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儘快安排吧,馬上就是過年了,年前就安排好吧。”
席鑲詫異,這麼急?
因為縣學馬上就要放假了,甄博文已經收拾東西要回家,沒想到席鑲過來和他說,想要和他一起去鄉下看看。
甄博文倒也不是那假清高的,他家也確實需要銀錢。
這段時間阿孃給他裡裡外外做了兩身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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