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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沒說話,慕清看到甄博文就率先笑了起來,“都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古人誠不欺我,我兒穿上這細棉布做成的新衣,那比縣裡劉員外家的大郎也不差什麼了。”
甄博文和甄香君二人算是甄家長的最好的兩個,盡挑父母優點長,甄博文因為從小家裡偏愛,營養也是甄家最好的一個,過完年已經十八歲的他,個子也最高,長身玉立,氣質溫文,若是過去看到他,只會喊一聲是窮書生,酸秀才,此時一看,當真是一個美男子。
連甄二郎也被甄博文給驚豔了,看著大哥的眼睛閃閃發亮。
因為有甄博文和甄香草的變化在前,甄二郎對於慕清的變化倒是不那麼驚訝了,只當是慕清那句話說的‘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阿孃是因為穿了新衣服,才顯得年輕了很多。
甄博文同樣如此,他心思雖多,但畢竟還年少,社會經驗不足,加上從二郎的眼中,他更是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變化,還有親眼見到脫了灰麻衣,穿上粉色新衣服後的甄香草的變化,就更加不會多想。
就連鄉土氣息最濃的甄二郎,此時的模樣也和他過去見到的完全不同,過去的甄二郎又黑又瘦,骨瘦嶙峋,他眼睛本身就大,因為瘦就顯得更大了,且因為苦難,顯得有幾分呆滯木訥。
而此時的甄二郎呢,雖然還是老實憨厚的一張臉,但因為慕清這四個月的餵養,原本瘦脫相的臉上已經豐潤起來,每日面脂的使用,似的他面板沒那麼幹,而是有著年輕人的水潤,笑的時候眼角也沒有因為乾燥而起的厚褶子,一雙虎目也是水潤明亮。
這越發讓他認識到,貧苦生活帶給這個家的苦難和艱辛,也讓他越發想要好好讀書,一定要透過科舉來改善家中狀況。
席瑞安也起來了,慕清用她的臉盆給他打了水,送到書房,用空間裡他的牙刷擠了牙膏,讓他在書房裡洗漱完再出來。
因為這是他們兩個人的秘密,慕清只是向他眨了下眼睛,他便露出心領神會的笑。
前世他就知道她身上有個類似小鈴鐺的百寶箱的東西,此時見到慕清拿出他過去用的牙刷,竟沒有覺得奇怪。
慕清小聲說:“你先刷牙,我一會兒來收。”
甄博文洗漱完繼續去讀書,甄二郎則做一些家中瑣事,甄三郎比他們起床要遲一點,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先去後面羊圈裡餵羊,喂完羊在慕清的要求下洗手洗臉,在臉上擦了面脂,再去吃早飯。
他是家裡幾個男孩子中,擦面脂最積極的一個,他心中最嚮往的人可是他大哥甄博文,甄博文長的唇紅齒白麵如冠玉,他自然也希望長大後能夠像大哥那樣,所以阿孃叫他早晚洗臉,過去早上從不洗臉的他,現在每天都可積極了。
今天的早飯也十分豐盛,不是平日裡吃的菜粥,而是雞湯麵。
這裡的雞特別便宜,平時七文錢一隻,年底過年價格漲了一些,按大小要十文錢十二文錢一隻。
雞是放在小鐵鍋裡,用燒炕的熱灶小火溫了一個晚上,早已燉的稀爛,香氣四溢。
慕清正在廚房和麵。
席瑞安看到後,走到廚房,接過她手裡的活:“我來吧。”
慕清一邊和麵一邊抬頭對他笑:“你去炕上坐著休息吧,你看看你,這麼瘦。”說著眼底就露出心疼的神色,後面的話她沒說完,他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在說他沒照顧好自己。
“放心,我心裡有數。”他低聲說著,接過她手裡的筷子和和麵的缽盆。
前世慕清極少做飯,更別說做手擀麵了,倒是席瑞安動作熟稔的很。
甄博文和甄二郎看到席瑞安熟練的動作都驚呆了,見兩人都十分吃驚的望著他,席瑞安動作不停,而是問甄博文:“君子遠庖廚,何解?”
甄博文拱手道:“這句話出自《孟子》的《梁惠王章句上》,乃孟子勸誡齊宣王實行仁術,‘君子之於禽獸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遠庖廚也。’。”
席瑞安點頭說:“很多人都將這句話誤以為做大事的君子和堂堂男子漢應該遠離廚房,而女人才是廚房的主人,謬矣!不過是一些偽君子將庖廚之事推給女人的藉口罷了,科舉出仕,將來是要入朝為官的,若是連稼軒之事都一問三不知,庖廚內柴米油鹽價格都不曉,如何知民生疾苦?而要知民生疾苦,當從我做起,從身邊做起。”
甄博文一凜,立刻躬身道:“學生受教。”
甄二郎不明覺厲。
家裡最後起床的三人是席鑲、甄四郎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