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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四位皇子的勢力被大肆清洗,已經四十三歲的席瑞安再度升官,升樞密副使。
隨著他官階的高升,甄三郎、甄四郎、甄香等人的親事也跟著水漲船高,甄三郎已與三年前考中秀才之後成婚,娶得是他國子監直講的女兒。
甄三郎現在成了讀書人,雖然還沒考中舉人,但他本身十分敬重讀書人,對他恩師也十分敬重,愛屋及烏,和他新婦倒也濃情蜜意。
甄四郎則是娶了一商家女兒,嫁妝多,性情爽朗。
甄香則是與清流中家風清正的太常博士之孫訂親。
賀青則嫁的不高,但家風也十分清正,嫁的二郎也是慕清多次考察過的。
甄香君於三年前也生了一對龍鳳胎,取名賀忠,賀蘭,賀蕭比甄香君年長六歲,甄香君二十五歲嫁給她,雙胞胎出生時,賀蕭已經三十有二,按照這個年代的年齡來算,他算是老來得子了。
甄香君與前夫多年只育有一女,沒想到嫁給賀蕭後,竟一生就是雙胞胎,不僅甄香君喜極而泣,賀蕭更是獨自一人在書房裡痛哭流涕,既因兩個新生子女的喜悅,也有對多年前長子去世的傷懷。
雙胞胎出世後,賀蕭也因為在對大金的戰爭中屢立戰功,現已升為幷州刺史、經略招討副使,月前賀蕭來信說,甄香君又有孕了,這讓慕清十分著急。
甄香君已經二十九歲,甄慕氏三十歲生的小甄香,在這個時代已是大齡產婦,甄香君這個年齡同樣是大齡產婦,這個年代女人生產本身就十分危險,是一隻腳跨鬼門關,像席瑞安原主的原配妻子,和賀蕭的原配,都是因為生產才早逝,更別說甄香君還是這麼大年齡生產。
慕清只恨不得趕到幷州去照顧甄香君才好。
只是京城甄香和賀青都要出嫁,作為主母她根本走不開,只好在交換空間內交換了一枚下品回春丹託人送去幷州,交給甄香君,告訴她,如有危險,就服下藥丸。
自從席瑞安獻藥之後,慕清除非不得已,不然不會拿出回春丹來。
甄博文也回京了,召試學士院,授任館閣校勘。
甄家二郎們聚集京中,家裡大的小的都成家了,慕清就做了一件事:分家。
這些年她名下霜糖的分紅,每年收益上萬貫,水泥廠和專場更是下蛋金雞,雖不像霜糖利潤那麼大,但架不住朝廷修路的水泥全部來自她名下的水泥廠,還有民間建造房屋,用不起青磚的,都訂購她家磚廠生產的紅磚,現在光是紅磚廠就已經開遍大雍朝。
她打算分家之後,就將水泥方子先給朝廷。
如今朝廷國庫豐盈,朝廷倒沒惦記著她名下的方子,但她也不打算留著,錢賺夠了,還是穩妥為要。
除此之外,她手中還有一份香胰子的鋪子,也是從懷安縣開到通州,再到原州,現又在京城開了好幾家鋪子,五府十州全都能見到她廠裡生產出來的香胰子,香胰子又分多種,有專門賣給達官貴人用精油皂,也有給下面平民使用的肥皂。
由於提純純鹼的方法只有席瑞安會,即使市面上有模仿,效果也沒有慕氏的效果好,是以慕氏精油皂和肥皂是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
原主七個孩子,加上席鑲一份,總共八份,光是霜糖和水泥廠、磚廠、肥皂廠,這些年光是手中的銀錢就有三十多萬,一半換成了同等價值是田地和鋪子,一半是現銀,慕清一分為八,每個人兩萬貫銀錢和價值兩萬貫錢的田地鋪子。
席鑲的霜糖鋪子和田記酒樓其實也日進斗金,但席鑲畢竟是席瑞安原身的兒子,在慕清眼裡,和甄博文他們也是一樣的,所以她的錢也有他的一份。
席鑲倒是說不要,慕清笑道:“你孃的嫁妝鋪子是你娘給你的,我這是我給你的,你要把我當你阿孃就收著!”
席瑞安也在一旁笑說:“你阿孃給你的,你就收著。”
席鑲這才喜滋滋的收了起來。
他高興倒不是因為這四萬兩銀子,而是阿孃對他的一番心意。
其中最驚訝和意外的,應該就是甄香草、甄香君、甄香夫婦了。
甄香君是幾人之中年齡最大,記憶也最深的,對於童年和閨閣時期的記憶一直都記得,那時候阿孃是怎麼對待家中幾個女兒的,她都清清楚楚。
她知道阿孃這幾年因為家中日子好過,對她和香草、香香也慈藹了起來,但她總覺得,一個人再怎麼變化,骨子裡的東西是很難改變的,她阿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