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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她對越國略心寒,況且她還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預兆。
李持玉回府後一直沉默,珠兒覺得她家小姐有事,也不敢說話。她只是不理解,早上小姐與她高高興興地出了一趟門,除了碰到那位少年的事略有不快,然而小姐當時也不甚在意,小姐不是在乎言論的人,為何回來,關起門後便一臉嚴肅?
等了許久,她終於等來李持玉吩咐:“珠兒,往後幾日你不必跟著我,替我悄悄聯絡幾位可靠的漢人商賈,也許日後有訊息讓他們傳遞。切記,此事不能讓任何人知曉。”
珠兒皺眉十分不解,“小……小姐,按張掌櫃,不,應該是三王子的說法,我們只在此地呆上一月便回去,還需令尋他人傳遞訊息麼,什麼事這麼急?”
“萬一我們不能回去了呢?”李持玉抬頭。
珠兒見她家小姐的神色十分認真,並不似開玩笑,又不解了,心中一驚:“小姐,您……您什麼意思?”
李持玉輕嘆:“我之所以把你帶來,便是信任你的聰明機靈,和你的忠誠,珠兒辦事我放心,此事事關重大切記要做好。還有,若能聯絡上大綏駐紮南疆的軍兵更是妥當,此乃大綏皇帝賜與我的令牌,見令如面聖,你拿著,若是鎮南的將領不信,你便舉出此牌,並讓他們隨時做好接應,越國之中恐有大事發生,我們得未雨綢繆,隨時做好一切可能的應變。”
珠兒見小姐把皇帝的尊貴令牌都給她了,嚇得連忙下跪,“小……小姐,為何說得如此嚴肅,珠兒心中都亂了,莫非真要發生什麼事麼?”
李持玉沉吟片刻,問她:“你可知越國米糧為何越來越貴?實不相瞞,恐怕蓋因被官府秘密囤積送往軍中了,如此大規模地備糧備幹物,除了將有戰事無更好的解釋。”況且京中的鐵匠也全無了,怕是押往府兵庫趕造兵器的吧,說明越國此次備戰十分倉促和緊急,為何如此著急,也不見周邊諸國有侵略越國的動靜,莫非越國計算著將有一日天時地利人和佔盡,準備大舉進攻?
然而越國周邊接壤的兩國,南詔國已經不是越國的對手,大綏強大,但百年來不能把越國奈何,而且近日大綏國中不穩,幾位皇子、重要大臣相繼謀反,國中已是大傷元氣,趁此內憂,蟄伏了一百多年覬覦大綏已久的南越國不可能無動靜。因此越國恐怕是要進攻大綏了,然而南越國在等什麼天時地利人和?
李持玉苦思冥想,忽然想到大綏還有一位蠢蠢欲動的三皇子,極有可能近期謀反,莫非越國等的便是這一個時機?她不能斷定三皇子是否與越國有聯絡,但越國進攻大綏是必然的。李持玉原先是支援大燕後人,然而這幾日碰到的事情令她忍不住重新思量老嫗的話,也令她不敢確定她的言行是否正確了。
珠兒聽著已是面色煞白了,囁嚅著雙唇:“戰……戰事,小姐莫不是誆我?這太可怕了!我們怎麼辦?”
李持玉道:“你且先按我的話去做,我也只是猜測,萬一真有其事我也好進行下一步部署,免得手忙腳亂!”
珠兒點頭。
這時趙顯慶來了,在門外敲門,珠兒更是嚇得神色慌張。李持玉見珠兒太年輕,不能完美地收斂情緒,便打發她下去沏茶,自個兒去給趙顯慶開門了。
趙顯慶入門後卻是先盯著李持玉的眼睛,見李持玉平靜如常,才笑道:“聽聞你早上出去了。”
“是,昭闔城中物阜民豐,欣欣向榮,十分熱鬧,我瞧著很多商品十分新奇,便去看看。”李持玉微微一笑,神色坦蕩。
“可瞧見什麼好玩的?”趙顯慶仍是盯著她的眼睛。
李持玉道:“好玩的很多,然而有一件事令我不快,便是我賞賜了一名乞丐一兩銀子,其他人皆對我指指點點了,好似我做錯了什麼事。”
“這事兒我聽說了。”趙顯慶笑笑,很親暱地摟著她的肩往內坐。李持玉卻想著果然是來試探她的,明明已從下屬那兒打聽她的去路還故意問她這些,莫不是探她情緒?
趙顯慶笑著解釋:“本國百姓多數嫉惡如仇,不如大綏百姓那般迂腐,”其實趙顯慶可能想說虛偽吧,“他們都是好的,看看他們對待城中的異族商賈便知了,只要不惹到他們,他們都是十分熱情且心底十分好的。”
“嗯。”李持玉點了一下頭,心卻想著趙顯慶居然覺得這般對待一個無辜的戰俘後人沒事,別看此人自小已受了中原文化薰陶,骨子裡還是越人的血性!她贊同趙顯慶說的越國百姓熱情善良,然而在熱情善良之餘是否可以多一些包容之心,況且十幾年前的戰役,並非南詔國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