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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

掌門走到楊小小身邊，低低咳了咳，雲檀子沉聲開口：“安靜！——”

含著靈力的聲音傳遍全場，弟子們停止了交談。他們抬起頭看著掌門和大師兄，還有掌門旁邊特別顯眼的呆萌的女娃娃。

——是楊小小誒。

很多師兄師姐的腦裡閃過這個訊息。

他們認得她。

有些人去聽過楊小小的講座，他們還記得女娃娃認認真真把每一句話掰開來講的樣子。

有些人還記得自己站崗時，託人出去的女娃娃總是會給守夜的他們留一點自己做的點心。

烏寺手下的弟子回憶起這個女娃娃因為開了田特別感激他們會不時過來幫忙的樣子，不吵也不亂碰東西，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

有師兄想起自己幫楊小小帶東西回鳳花村，那個充滿了溫馨味道的菜糰子。

有師姐想到了女娃娃每次來櫃檯接取任務和獎勵時，趴在上面脆生生的軟軟的小音調。

還有那些本就熟悉小小的新弟子。

他們都認得她。

她是小小呢。

站在臺上的掌門和長老，全然不知底下的弟子們都瞅著那個女娃娃，心軟成了一灘水。

你看她多可愛，懵懂地站在那麼高的臺階上，旁邊都是兩個大高個，更襯得女娃娃又小又萌。

行思長老清了清喉嚨，把他們為什麼在這裡和要表明態度支不支援楊小小去參加無彌大會的事說了，最後一揮手，先是點了點自己的左邊，然後又示意了右邊：“支援的，左手位，不支援的，右手位。”

長老和掌門負手而立，除了烏寺，他們心裡都是覺得楊小小肯定得不到太多的支援率。嗯，這樣他們可以藉此敲打敲打弟子，同門友愛很重要，何況若是楊小小到了築基，也算得上是為宗門爭光。

雲檀子跨前一步，臉色有點臭：“好了，現在開始表決！”

站在最邊邊上的王二丫和趙秀清的心微微一提，楊小小自己倒不是很擔心，她大概能明白，這個表決只是說宗門資源會不會幫助她突破築基。可是就算沒有宗門資源，她也能自己努力啊！

她還有二丫，秀清，筠筠，嗅嗅，鳳花村的大家……還有好多好多小夥伴。只要想到修煉是為了大家在一起，她覺得就算沒有什麼資源她也會很努力的修煉。

沒有資源，難道就不修煉了？

所以，對於這個投票結果，本人倒是最淡定的一位。

掌門等人看見率先就是最右邊的新弟子們蹬蹬蹬往左邊跑，這個他們一點也不意外，相處了一段日子的新弟子總是有感情的。

新弟子們本來是想著繞過或者插過大部隊去左邊，結果他們一動，其他的師兄師姐也動了，尤其是和新弟子們一樣處於右邊的，同他們一起往左邊走著。

“咦？”

雲檀子指尖一動，忽然唇角有一絲笑意一劃而過。他倒是忘了，小小的親和力和小孩子的好動，她和二丫幾個精力旺盛的，怕是早把宗門上下跑遍了吧。

訓練場上的弟子們很是整齊的從一個正方形隊伍變成了長方形，嗯，左邊的長方形。

楊小小驚訝地長大嘴巴，她黑黢黢的眼睛一點點亮起來，就像是誰點燃的小火把，溫暖的色澤在其中滾動。

她忍耐了好久，唇角還是悄咪咪地勾起一點點，小女娃娃的唇角凹下去兩個小酒窩，甜滋滋地簡直要把人溺斃在裡面。偏偏她自己還不自覺，認為自己肯定是一本正經的，都不知道酒窩把自己美滋滋的心情暴｜露了。

那點酒窩窩在眼尖的師兄師姐眼中可清楚了，他們忍俊不禁，一個個的眼中盛滿了笑意，看向楊小小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家的小妹妹。

掌門伸出手摸了摸鬍子，不知道該是為門下弟子的和諧友愛欣慰還是為自己被打的老臉心疼，還好他沒說出楊小小不可能透過的話來。

至少結果已經出來了，所以他還是宣佈如果楊小小在半年後的無彌大會來之前達到築基期，就可以參加，對趙秀清和王二丫也一樣。

同理，她們沒有達到，也是去不了的。

弟子們散了，掌門叮囑了楊小小四人幾句，包括已經到築基期的雲檀子也不能懈怠，要好好修煉後，揮揮手讓他們回去。

“謝謝您！”楊小小稚嫩的聲線傳入掌門耳中，他看去時，只看見楊小小被雲檀子牽著手離開的背影。

烏寺走過來，“嘖”了一聲：“本身就老，都要笑成褶子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