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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些委屈上了。
師華微微睜大了雙眼,覺得面前這人該去開個戲班子:“不是……”
姚旭哪能讓師華就這麼逃了。
他短促笑了一聲:“師孃子這不是,是說不是不曾心悅於我,還是想說我的不是?”
這兩個都不是師華的意思。
可這會兒她被姚旭繞了進去,竟是一時間想不出自己剛才那聲“不是”到底是想說什麼來著。
反正不管說什麼,姚旭都不會讓師華再說出來。
“早知如此絆人心……”姚旭頓了頓,“我還是不悔當年初相識。”
這話說到這個田地,師華哪裡還能聽不懂?
這是在說相思,在說姚旭心悅於自己。
她抿著唇,有些無措。
“我會想師孃子晚上睡不著,是不是由於惱了我的事,又不願直白與我說。”
“我會想師孃子今後尋了別的人,會不會與我自此疏遠。”
“我會想師孃子有朝一日,會不會恨我……”
前頭若說是姚旭隨意揣測,在這兒隨口一說,那麼最後一句,是他真心所想。
他心底最深處是帶著點害怕的。
姚旭他很明白,自己手上染著師家的血。
那會兒她會對著他大哭,後來她會對他大笑。可未來當她回想起過往,想起孩童時,家中對她的點滴好,是否又會有一點點的後悔。
後悔走到生死對峙的那一步。
即便師家沒有崇明教,還是會亡。
可若是人的情感能全憑藉該懂的理法去思量揣度,那世間也不會有那麼多事了。
他也不會慢慢的,慢慢的,被師華吸引去全部的目光。
甚至會將自己所有對生死的畏懼,都放在了擔憂她之後。
姚旭的笑,帶著他少有的風流。
陌上少年郎,邁過了最慘烈的那段路,才朝著平坦的道上暢快笑著。他身上所有的奇怪矛盾,漸漸融合在了一起,成為了新的他。
他有著最漫不經心的姿態,和最赤誠的心。
他確實該去開個戲班子。
師華注視著姚旭,這麼想著。
一個畏血的人,能裝作無所謂的模樣,做著他的二當家位置。
一個看透世人的人,能夠裝作無所謂的模樣,交付著他的真心。
就那麼偶爾一點點的,僅僅一點點透露出來的本真。
讓人看著不忍心對他說一點狠話。
誰能捨得?
她捨不得。
“不會。”她打斷了姚旭的話。
一生不止今日明日,她給不出他任何的允諾。就如姚旭對她說的允諾,她也不會輕易去信一樣。
她能給姚旭的,也信得過姚旭的,是他們曾經和今後能交付後背的行為。
“我不會恨你。”她說得很認真。
她怎麼都不會恨他的。
要是她恨他,她就連當初的自己一道恨了。
“我還在想著要不要和你生孩子。”哪裡有心思去想恨不恨的事情。
姚旭:“……”
這話太直白,有點沒法接。
按理來說,姚旭雖然說不上三歲能詩,五歲能賦,但身為一個自小拜師,又在崇明教生活了那麼多年的人,即便說話沒有怎麼太文縐縐,也不太能說出這種話。
師華身為大家閨秀,以前估摸還是專門請女先生來教的,怎麼就能將這話掛在嘴上呢?
他頗為想不通。
師華見姚旭頗為無奈,把話都給硬生生憋回去了,終於是笑了起來。
“扇子我很喜歡。”師華垂下眼,“送扇子的人也還成。”
有的話心裡想想也就那樣,說出口倒覺得耳朵發燙。
還成的姚旭眼睜睜看著師華的耳朵變紅。他輕咳一聲:“我回教中,會去尋人。反正都孤家寡人的,搬一起住,整日談談詩詞歌賦也挺好。”
談多了,也就是媒婆上門的事。
師華哪裡聽不明白。
她扔下一句“隨你”,匆匆往回走了。
擦肩而過,姚旭也沒攔著。
這些日子的疏離,說打破就打破。姚旭還順腳給它踩了個稀巴爛。
師華回到舒淺身邊,看舒淺正在逗那小孩子。
那孩子吐著口水,小手一抓一抓,力氣大得很。
孩子大名還沒正式定下,小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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