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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眷帶著出行不便,於是全部留在了師家。
說是不便,其實不過是尋了個理由拋棄了她們。女眷能打仗麼?不能。女眷行軍是累贅麼?是。
府中男子基本上都被帶走,餘下全是老弱病殘。
家中僅剩下不便帶走的值錢玩意,被頭腦靈光的一些人搶了個精光。
她孃親孃家知道女眷都沒被帶走後,寫了封信,直說孃親在家中無所作為,本就讓後院多了太多的女眷,誰料同生共死都輪不到她。
受不得這個恥辱,她娘就在家中主屋樑頂自盡了。
她仰頭看著還沒被放下來,面容已扭曲看不出的親孃,在想這個女人一生僅僅依附於男人,下場未免太過悲涼。
這個女人一生性子就弱,等不受寵了,在後院基本上沒什麼話語權。
父親對她並沒有多少寵愛,孃親勢弱,要不是她算是嫡女,又有兩位兄長存在,恐怕早就被後院那群傢伙爬到了頭上。
不過兄長對她的那一點好,就像大兄對他的筆,二兄對他的馬那樣。遇事輕易就捨棄了。
周遭一群人哭得慘烈,她一滴眼淚都沒有落下。
她忽然發現,過去十幾年的日子不過是一場夢。
一封信,一根繩子,輕而易舉就將這場夢打了個破碎。
她學識字,學武,學女紅,把大家閨秀該會的,不該會的幾乎都學了。她是整個州府未出閣女子中,風頭最甚的,回頭來不過因為區區一個“女眷而已”,徹底被捨棄。
心中空落落,四肢都冰涼。她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力氣,還能站在這屋子裡,就這樣看著屍體,聽著哭聲,想著這樣那樣的事情。
其實她大兄書念得還不如她,那些個之乎者也,他全是懂點皮毛,半點講不出理來。
其實她二兄不過紙上談兵,上戰場當謀士必然優柔寡斷,當將軍連衝鋒陷陣都沒那氣勢。
其實就連她父親不過是藉著師家過往的勢頭,才有瞭如今的地位。族中那群老輩,全是看他不會太過敗家,才在一群庸俗人中推他上了家主位。
就這群人,還不知道師家周邊的關頭,那就是最易守難攻的地。
就這群人,能在這場動盪中存活多久?得到多少好處呢?
她朝著周邊看了一眼,取了剛才她孃親上吊用的椅子。
椅子原先被踢翻在地,現下被她擺在了她孃親身邊,擺正。
師華站到了那椅子,就聽到旁邊婢女慘痛喊著“小姐不可啊!”
她冷漠看了眼那個婢女,一句話都不想回她。
那婢女朝著她衝過來,似乎想要抱住她的腿攔住她的動作。
她抬腿,對著那婢女腹部就是一腳踹出。
婢女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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